突生变故,全场立即一片寂静,人们目瞪口呆站着,都不禁一身冷汗,有些混混以前见识过聂锋的厉害,见今天的聂锋仿佛比以前更加厉害,不由害怕的退后一步。
那个混混也有一米七五左右,骨格粗壮,体重目测也有一百六七十斤,居然让聂锋一脚给踢飞了,还顺带撞翻几个人,这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办得到。
聂锋踢完人后,又在裤管上拍拍灰土,没好气地说道:“说话就好好的说话,干嘛要动手动脚呢,害得把我刚换的裤子都弄脏了,真麻烦。”
说真的,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力气忽然间变得这样大,心中不由吓了一大跳,不过脸上仍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样子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震慑感觉。
“难道是练了高欢教我的那套《太一心经》而变得这样厉害,呵呵,既然这样,那老子天天练,练到武功高强,看你们哪个还敢欺侮我。”聂锋暗想道。
其实他本身饭量巨大,所以身体力气与速度相应比普通人巨大,再加上跟高欢练了一通宵的《太一心经》,让那些从郭军身上吞噬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彻底归属于他,这会儿情急之下,贸然一脚踢出,当然带着些内力在脚上,所以才将人踢飞五六米远。
众人不明原因,只道聂锋比以前更加厉害,心里更加忌惮不己。
而赵军良周传他们也惊喜莫名,他们都没想到失忆后的聂锋还会依然如此强大。
尤其是赵少峰更是双眼冒着无数小星星,满脸崇拜,要不是现场不适合,他会直接冲上去抱着聂锋的大腿,跪求拜师学艺。
接着,聂锋又对王天发说:“王主任,你刚才说什么我跟你有仇,我怎么不知道呢。再说我才十六岁,怎么可能跟你有仇呢?”
“呃,你说你才十六岁?”王天发瞪大眼球吃惊地瞧着聂锋,脑子有些蒙了。
“是啊,我才十六岁,难道你家王子龙不也是十六岁吗?他与我同年的。”聂锋也有些惊讶,不禁反问道。
“呃,等下,等下,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呢?”王天发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接着又恍然大悟地说道:“难道你是疯子?”
“你才疯子,你他麻麻的全家人都疯子。”聂锋不禁怒道,他最忌讳别人说他疯了,谁说他疯,他跟谁急。
本来他就披着长发,并且凌乱着,远远看来,倒真的象一个疯子,所以为了这个形象,他受过不少的白眼。
“姓聂的,你他麻麻的别在老子面前装疯卖傻,实话告诉你,整那些都没用,你还是乖乖给我磕头吧,再拿五万钱来给我,这事就算了,否则老子一个电话,可以让你把牢底坐穿。”王天发气咻咻地说。
现在他才发现聂锋居然是一个修武者,心里不由一阵后怕,怪不得王子龙一再叮嘱他不要去惊动聂锋,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他于是想用政府法律来威胁聂锋,毕竟当年聂锋将他儿子打伤,警局里还没结案,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翻底重新查案。
现在他儿子王子龙在大阳市搭上一个大人物,要将一个小小的聂锋送进监狱那可是一件易于反掌的事情。
“我磕你妈个麻痹,磕你全家人个麻痹。”突然聂锋象是发了疯一般,速度极快地冲向王天发,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将近二百斤的村主任给生生提了起来,顶在别克车身上,抡起砵盂般的大拳头,就要朝王天发头上砸下去。
现在聂锋虽然失忆了,但身体力量的强大又令他的信心变得强大起来,于是自尊心也极强,他刚才对王天发一忍再忍,可这个王天发不知好歹,步步紧逼,迫使他恶向胆边生,如发怒的狮虎般暴起要伤人。
吓得王天发大叫起来,急声呼叫混混们上前救他,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救他。大家都震慑于聂锋的勇霸,哪个敢去送死。
“老东西,老子对你一让再让,可你居然咄咄相逼,今天不给你一点颜色,老子就不姓聂。”瞧着王天发那张恐惧至极的扭曲脸孔,聂锋心里忽地有种快感,仿佛脑中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快打他,快打他,打他的脑袋,把他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想到这儿,他怒睁布满血丝的大眼,扭曲着脸庞,就要挟着强大力量击向王天发那微微跳动的大阳穴,似乎就看到那种血浆迸裂惨叫哀嚎的残忍场面。
这时,周传忽然冲上来,一把抱着聂锋的拳头,大叫道:“聂锋,别伤他。”
刚才他也看到聂锋眼冒暴戾之气,好象随时都要情绪失控,心中一沉,赶紧叫醒聂锋。
他知道聂锋有力气,这一拳下去,说不定会将王天发打死,那聂锋就犯了大罪,真正走向不归之途。
聂锋摇了摇头,轻喘了一口气,这才松掉王天发的衣领,将他放下来。
刚才他自己也有些害怕,在暴怒的那一刻,仿佛意识不受自己控制,幸好有周传打扰他一下,让他脑中清醒过来,才没犯下大错。
王天发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身子一软,不由的顺着车身瘫在地上,伸手揉着脖子,拼命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过一小会儿,他才恢复常态,在两名混混的帮忙下站起身来,盯着聂锋,恨恨地说道:“好小子,算你有种,今天这事先记着,咱们先走。”说着转身要走。
现在他都感觉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刚才他感到聂锋那身上的杀气深森,直钻心底,令他无比紧张与害怕,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禁全身都虚脱了一般。
幸亏他体质好,才没当场尿裤子,要不然,今后他无法在小琅村抬起头来。
聂锋又拦在王天发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微笑着说道:“王主任,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吓着你了,希望你不要见怪。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若我的爹娘与弟妹四人中有一个人出了事,我可能会拧下你的大好头颅当球踢,这话随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会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