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星这恶丐向张松年走来。
张松年见状说道:“不可,不可。我与这小子也有一番恩怨正待解决,却是对不住兄弟了。”
严三星却不上道仍是大步向前,说道:“哎,兄弟这番却是不对了。”
张松年见其走近,当下冷哼一声,右手戒刀挥了出去。严三星哪里想得他毫无征兆徒然出手,当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张松年得了先机,便挥刀抢攻数招。
严三星这双蛇恶丐虽说是失了先机,却也丝毫不乱,当下两人便过了几招。
张松年见胜之不得,便向后一跃道:“慢来,慢来。”
严三星也不想与张松年动手便止住道:“你待如何。”
张松年道:“人是我擒住的,自然先交给我发落,等我将我俩人之间的恩怨处理完了,便将人交予你如何。当然,我不会将这小子弄死,你看如何。”
严三星暗骂:“先交予你?到了我手,只怕是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的废人吧。我要他何用?发善心送到武当派么?”当下便道:“你我还是在商议商议如何。”
张松年说道:“你想怎样?”
严三星说道:“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均是看上了这小子武当派的正宗武学秘籍。现在是单独交予谁也不行,当然人是老兄你擒获的。这样吧我出白银万两,你看如何。”
张松年说道:“你真当我与你一样的乞丐么?”
严三星说道:“要不白银三万两,并一些珠宝首饰,再送你几个美人儿。”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只不过我还想让严兄弟你答应我一件事。”张松年说道
“哦,何事啊。”
“你我结拜兄弟如何。”
“哈哈哈,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说罢两人便仰天长啸,似是无限快意。
云飞在后面暗自心急,原本眼瞧要打将起来的人怎么这般就结为兄弟了。这不是狼狈为奸么?
只见二人张开臂膀,相互走去。似是要相拥在一起。
忽然,突生异变。
张松年手中长刀直取严三星首级,严三星也是手中掷出几枚暗器,肩上的两条长蛇咬向张松年这长发头陀。
两人又是互相斗在一起。
这双蛇恶丐严三星说道:“早知道你小人会这般,幸我提防暗算。”
长发头陀张松年说道:“你我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江湖豪杰。手底下见真章吧。”
云飞见到不由得心想:“你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吧,斗吧两败俱伤最好。小爷看戏,来点瓜子干果什么的最好了。”
张松年戒刀或撩或砍,招招杀向严三星的要害。严三星左右闪躲,肩上双蛇嘶嘶吐信,重腰间拿出一杆铁棍,抵挡这张松年的戒刀。
只见张松年忽然左手戒刀一撩,架开了严三星手中的铁棍,右手直插其小腹。严三星见状,身子成虾米装,腹部回收,肩膀突前,肩上的双蛇咬向张松年。
张松年只得撤回右手,反手削向咬来的双蛇。两人又是打斗的数招,不分胜负。
数招之后,两人忽的都向后越了几步。这张松年还是刚好退到云飞的身前。两人势均力敌,均是奈何不了对方。
云飞见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唯恐两人打起商量来,共同对付自己,那可就糟了。
见张松年这厮立于自己身前,恰好挡住了那双蛇恶丐的目光。便悄悄的在地上拾了几块石子,突然从地上起身,飞起一脚踹了张松年的后心,张松年猝不及防,身子不由的向那头陀走了几步。他心中暗道:“亏也,亏也,这严三星误我。”
那严三星本见的张松年身后有异动,忽然这厮就又扑了上来,不由的暗恨道:“你这厮偷袭个没完了么?再一再二再再三么,这次定要与你见个真章,分个高下。”当下铁棍横扫,毒蛇齐出。
张松年本就是吃了个暗亏,见这恶丐竟然也是扑了上来,唯恐自己吃亏外加心中气急,当下也不管不顾上前就是杀招,连劈数刀。
云飞见状也不逗留,顺手抄起地上的包袱,道了一声:“你家小爷去也。”当下发足狂奔,跑至林外,打了一声口哨,“嘘”的一声。在林外守了一夜的“小白龙”飞奔而来。云飞跃上马去,双腿狠挟白马,白马吃痛,嘞嘶嘶一声长叫。四蹄翻腾,向前冲了出去。
本来斗在一起的二人见,云飞竟是逃了出去,本是待得追去,却又唯恐对方趁机偷袭自己,这便耽误追击的大好时间。等得云飞,纵马疾驰,这时才悔之晚矣。
张松年破口大骂:“你这恶丐,若不是你怎能让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这恶丐严三星也是说道:“若是你早些言明,勿要小家子气,他怎呢跑掉。现如今这小子受重伤,你我应当拼弃前嫌联手才是。若是被这小子逃去了性命,嘿嘿,你我皆是逃不了好处。”
张松年暗骂了几句,也分得轻重,若是被云飞这小子寻得帮手回来寻仇,自家可就只能跑路了。
当下安怀鬼胎的两人,朝着云飞逃走的放向去了。
云飞策马疾驰数个时辰,待得日到正午,腹中甚是饥渴,方才寻了家小店胡乱吃了些食物,饮了几大碗茶。付了茶饭便翻身上马。向北疾驰而去。
又行了数个时辰,便远远望见前面有座小镇,当下便入了小镇。在小镇中游逛了一阵,心想他二人应该不会再追来了,便寻摸了名曰“来福客栈”,前去休息。
云飞将进了客栈。便有一个面相普通的青衣小厮抢上来,显然是这家客栈的店小二。问道:“客观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云飞说道:“先给我一间上好的客房,再将我这匹“小白龙”迁去后糟,要喂食上好的草料,银钱少不了你的。”
“好嘞,客观你先这边请。”
云飞在一靠窗边的位置坐下,问道:“你这可有上好的吃食,上等的香茶?”
店小二回答道:“客观,你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来福客栈”可是方圆十里之内最好的客栈了。要说吃食这,汴京烤鸭、清汤凤足、百花煎凤翼、姜醋金银蹄子,林林总总说了十几道。”
云飞听得便道:“来几样你这特色吃食即可,再来上一壶好茶。”
说完便自胸口内衣中自家娘亲缝制的暗袋之中摸出一片金叶子,吩咐道:“你在去帮我买一身上好的衣物,唔,要淡蓝色的。剩下的便赏给你了,快去快回,莫要让我等得急了,哦记得帮我打盆热汤。”
这小儿听了吩咐,径自去了。
不一会了,这饭菜便上了桌,云飞早就已经是饥渴难耐,闻得这等美食上来,哪还安耐得住,早将平日里的斯文扮相,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饱喝足,这店小二也早讲衣物买回,洗澡也是烧好了。云飞一日夜没的休息,有久经大战,先前一股精气神撑着,现如今哪里还抵挡得住困意。稍稍处理了下伤口,便和衣入睡。
半夜里本是睡的香甜,忽然被楼下的一阵嘈杂声惊醒,心中莫道:“该不是那两个狗贼追来了吧。”当下便起身,出的门外。
只是来的却不只是二人,云飞躲在柱后一看大惊,来的果真是长发头陀张松年并双蛇恶丐严三星,只是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二人相随,这二人生的相貌怪异,一个是瞎了左眼,另一个竟是瞎了右眼。二人均是手持着黄金拐杖。
云飞见这四人详谈甚欢,心下暗自着急。自己本就受伤未愈,如今手中趁手的兵器,还被那张松年背在肩上。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歇息,必有生乱。
只见这四人,深夜来的客栈。也不理会其他。大声吵嚷,要让掌柜的现时端上可口的饭食,还有那上好的美酒若是不然,便拆了这家客栈云云。
掌柜的见他们深夜来访,又是手持兵刃,装扮奇特,其中一人似乎有些伤口。心下便知这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暗呼自己倒霉,怎么来了这些恶贼,当下也不敢怠慢,随即跑到后院唤起大厨,做弄吃食。
云飞见这四人,如此的作态,心中愤愤不平。
不一会儿饭菜聚齐,掌柜的有端上了几坛好酒。
这四人便吃喝起来,待这四人吃饱喝足。便开始闲谈。一开始还细声细语,后来酒喝的多了,嗓门便也大了起来。
云飞起初也没听的清楚,暗自附议道:“这四人狼狈为奸,又是在谋划什么坏主意了。”
这时听闻得那瞎了左眼的汉子说道:“哦,这么说你们也是被“那位”寻来办事的?”
张松年答道:“自是当然,严兄弟也是。”
“那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西宝和尚他们呢?
这时四人之中,瞎了右眼的汉子也问道:“是啊张兄弟,严兄弟,我见你们二人这般着急忙慌的,可是在寻这什么东西?”
“莫不是你们被那些嵩山派的发现了什么?你等怎敢坏我神教大事。”
严三星止住道:“吴柏英兄,慎言、慎言。”这严三星竟是一脸的惧怕之情。”
那张松年说道二位莫急莫急,听我一言:“本是“那位”吩咐,要去办一件大事。途中本想去“借”一些财货用用,却被一个武当派的小子暗算偷袭。大意之下西宝和尚、张夫人、玉灵道人三人被那小子害了性命,我幸的路过的严三星严兄弟的搭救,后来我二人将那小子打伤,但却是被他逃了性命,故此我二人追踪到此。”
“不是最好,若是耽误了大事,哼哼”那瞎了右眼的汉子冷哼道;
“哪敢,哪敢,我便是舍了这性命不要,也泄露一丝一毫。”
这瞎了左眼的汉子问道:“进来没有听闻,武当派有那位后起之秀啊。那小子多大年岁,什么打扮,相貌如何。”
“唔,莫约十四五岁,骑得白马,身穿一身蓝色衣衫,相貌倒是生的俊朗。”
“小二,小二死到哪里去了,还不赶快给你爷爷上酒。”严三星喊道;
这店小二战战兢兢的取了一坛子好酒,哆哆嗦嗦的端了上来。
那瞎了左眼的汉子抓住店小二的手问道:“你可见过一个骑着白马,身着蓝衫的少年?”
那店小二被吓的冷汗直流,说道:“回禀大爷,小人没……没有见过。”
“真是没有,你若是胆敢骗你爷爷,嘿嘿定将你生吃了。”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腥臭,原来这店小二竟是被吓得小便失禁了。那瞎了左眼的汉子,眉头一皱,右手上扬,竟是要将那店小二毙命于掌下。却是被一旁的严三星挡住了,说道:“你要是将他杀了,谁与我们上酒啊。”
“不是还有那胖掌柜的么?一个店小二而已,打什么紧。”说罢就要杀人。
那店小二忽然泣声喊道:“我见过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