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看起来应该不像是什么易于之人,尤其是他一开口,带着一股浓重的异乡口音,而且还有些尖锐刺耳,更加让我没有好感。我听不出这老头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但应当是南方人无疑,他说话的度十分的快,而且在他说话的时候,口中还不停的向外喷吐着烟圈。
老头一张口就说道:“齐小子,你老爹又不管你了?你居然敢往这里跑?”
这老头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看我,显然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他对齐元鸿的态度就十分的傲慢,更何况是站在他身后,穿着完全不显一点的豪奢的我。听老头的意思,他今天放齐元鸿进来,其中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老爹。
“我今天是带一个朋友过来看看。”齐元鸿有些尴尬的说道。
老头依旧坐在那里不轻不重的喷吐着圆圈,眼皮也不抬一下。
看着老头根本就没有放我们进去的打算,我干脆向前跨了一步,站在齐元鸿的身前,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是来赌的!”
“赌?”听到我的话,叼着烟卷的老头忽然露出不屑的表情,同时嘴里还传出嗤笑之声,“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堵得起的。”
“哼哼,”我又向前跨了一步,直接到了老头的身前,伸手轻轻一弹,就把老头的烟卷弹飞。老头大吃一惊,大概万万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对他动手,他愣了一下,就直接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间,但是我却快他一步,直接一手按在他的腰间,手指只是轻轻的搓动了两下,一把手枪便变成了一个个零件,从他的衣襟下划落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老头终于开始重视我,刚刚我那一手隔着衣服拆枪,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出来的,当然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而是拼着蛮力,强行把那手枪给捏的部分变了型,于是一个个零部件便全部都掉了下来。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我只是来赌的!”我说了一句套话之后便不再说话,省的说多了露馅,这老头看样子可不像是什么普通人,阅历应该不浅,不说别的,至少他的年龄是在这。
我的一句话终于把这老头镇住了,至少现在他大概觉得我是一个来洗·钱的。老头迟疑了一下,从保安处的小桌子前站了起来,同时在手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和一支笔,说道:“请登记一下。”
我看了老头一眼,并没有动手,这老头明显是在套我,到了这地方如果再签名留下联系方式的话,可就真的是傻x了,即使是不签真名,光留下字迹,估计以后都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老头看我没有动,又讪讪的把笔本收起来,这一次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献媚的笑容,“这位先生,请往这边来。”
齐元鸿看到我这样就把老头镇住了,眼中的崇拜之色更加的浓烈,搞得我一阵不自在,不过也是因为我的原因,这小子这一次终于可以到里面去看看了。
这小院子果然别有门道,在外面看不出有多大,可是当真正的走进去之后,里面的空间却十分的宽阔,而且环境还十分的优雅,竟然带了一个小院子,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修剪的十分整齐,在院子的中央,则是摆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边只用红色的漆涂了一个字——“财”。
这小屋之内,和外面的棚户区,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这里相对于外面都可以称之为世外桃源了,让我不由得心底又生出几分怒气。
光是这院子里的装饰,还不足以让我惊讶,真正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这院子里竟然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在院子的边缘,有一座假山,老头走上前,从手里摸出一个小型的遥控器,轻轻的按了两下,那假山忽然向侧面划开,一条明亮的通道便出现在了假山之下。
通道之中的台阶锃亮,而且通道的两边,每隔十米左右的距离,就有一个黑衣大汉站着,这地方的守卫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森严。
当进入到地下之后,我再次被震惊到了,在这小小的院子之下,竟然挖了一个小二层的复式楼房。具体大小我不清楚,但是光是大厅,就足有五百多平,一根根粗大的大理石柱立在大厅的之中。大厅的中央则是一个金黄的吊灯,一看就价值不菲。
地下大厅十分的明亮,不光是大厅的中央有一个吊灯,四周的墙面上也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灯饰,全部都是复古的风格,我站在大厅的边缘,一时间竟然根本感觉不出来自己这是站在地下。
大厅之中十分的干净,而且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给我带路的老头看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有些得意的说道:“这位先生,怎么样?这里不错吧?很多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可都是十分吃惊的,m市的地下钱庄虽然不少,但是能有我们这份魄力的,可不多。”
我并没有搭理老头的话,而是问道:“赌局在什么地方?”
我不搭理他,这老头却也不恼,一看就是一个老油条,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他指着大厅北侧的一扇棕色的门说道:“您来的不是时候,现在只有那一桌,而且堵得有点大,如果您要是不着急的话,可是暂时的等一等,很快就有更多的客人来了,一到晚上,我们这可是很热闹的。”
“那好,带我过去看看!”我回头瞪了一眼已经被富丽堂皇的地下大厅震惊的目瞪口呆的齐元鸿,但是这家伙却丝毫不觉,我又只好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老头听话的把我带到了那一扇门前,可是我却完全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这里像是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不过我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因为我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机关,自己先着急的话,反而是落了下乘。
老头快步走上前,然后轻轻的在墙上拍了拍,棕色的墙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小巧的电子屏幕,老头直接把自己的拇指按了上去,棕色的木门立刻向侧边滑去,缩入了墙面之中。这里装修的竟然如此高科技,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在棕门打开的同时,一股巨大的吵闹之声立刻从里面传了出来,我只能感叹一句,这门的隔音可真是好,看样子我有必要在公寓里也安一个,省的每次和美女老师做一点羞羞的事情之事,都有一种被偷听的感觉。
在棕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忽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人立刻瞪大着双眼向外望了过来,当他们看到满脸堆笑的老头的时候,又再次喧闹起来,投入了牌局之中。
老头回头对我同样脸上堆笑的说道:“这位先生,您要不要找个姑娘陪您解解闷?”
“不用!”我冷冷的说了一句之后,就直接大步进入了开赌的小屋之中。
齐元鸿一脸不舍得跟在我的身后,同时嘴里小声的嘟囔道:“我听说这里的姑娘一个个可都是国色天香,随便拉一个出去,都可以做模特,拍电影的。”
“你要是想要的话,现在可以出去和那老头说一声!”我依旧冷冷的说了一声,齐元鸿听到我的话之后,立刻老实的不再作声,不得不说,这个家伙还是很有眼力价的。
牌屋之中一共有十二个人,打牌的人只有四个,全部都是中年男人,其他八个则全部都是作陪的姑娘,还真别说,一个个还真是身材姿色都是一级棒,而且都衣着暴露,更有几个脸色媚红,身上很多不该漏的地方都露了出来,她们身上各个地方都塞满了一张张的红头大钞。
我的进入让四个打牌的人有些不满,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打牌的时候被人在身后盯着看,不过我也识趣的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正好站在斜角的位置,不是只看一家牌,如果再开口的话,可就是绝对会引起矛盾,尤其是这三人的赌注都是十分的大,光是他们手边堆放的那一摞摞的钱,就能够看的出来。
让我感到有些稀奇的是,这四人竟然都是直接过现钱,没有用任何赌币,这在赌场内一般可是完全不附和规矩的。
即使是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也并没有出声询问,依旧保持着进门时的沉默。让我感到有些谅伢的是,齐元鸿也一直保持着沉默,不得不说,这个家伙还是有几分胆识的,从他开始的时候决定带我来这里,到现在还能保持份气势,一般的小混混或是x二代,可做不到这一点。
就在我看着的时候,这四人很快就过完了一局,但是其中一人忽然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孙贼,竟然合起伙来骗你爷爷我!”
这人的话一出口其他三人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其中一个长得十分肥胖的男人直接啪的一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几颗麻将在桌子边沿上轻轻的跳动了两下,这个胖子同时大声的吼道:“姓王的,说话得讲究证据,二叔这里可是都有监控,你要是觉得咱们糊弄你了,现在就去调出来看看!”
这胖子说完就立刻站起身,看样子是真的打算要出去,但是他身边的一个男人却直接拉住了他,又一把把他按在了沙上,和事佬一般的说道:“这点事还要惊动二叔,那咱们以后连这里的门也进不来了。”
听到这话,感觉自己被骗了的那个人也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拽起沙上的大衣,一甩手转身走出了牌屋,几个陪坐的姑娘,一看情况不对,也立刻收拾起衣服和钱财,小跑着离开。
“真扫兴,这王八蛋输不起!”另外一个人直接向后一仰,舒服的靠了下去,“看来咱们今天这牌局到这里就是要结束了啊!”
“如果各位不介意,算我一个怎么样?”我心里冷笑一声,轻声的说道。面前其实不光是三个人在作戏,而是四个人在合演,刚刚那个人负气离开,也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刚刚他们打牌的时候,我就看到这四个人不停的对着眼神,这四人明显是在算计我!
虽然明知道是个坑,但是我现在有足够主动跳进去的资本,这并不是说我的身上有多少钱,相反我身无分文,其实出来的时候,连银行卡都没有带,但是我有信心搞这三个人一把,牌桌上的东西,我并不熟悉,但是我却莫名的伸出一股信心。
齐元鸿站在我的身后轻轻的拉了我一把,大概他也看出来这是这四个人设的一个局,不想让我跳进去,我回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隐蔽的点了点头。
三人看到我落座,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摆正的姿势,其中一人又按了一下手边的一个按钮,屋子里传来叮咚的响声,不一会儿一个个衣着暴露的姑娘就再次走了进来,我有些厌恶的不想要让她们靠近,但是却也只能默默的忍受一下,不然就显得太格格不入了。
看样子这三人还想按之前的规则搓麻,我伸手捏起一颗麻将,说道:“这样太慢,咱们来点快的如何?”
“快的?”其中一个小臂上露出一小截纹身的光头立刻皱起了眉头,大概是不太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错,快的,”我伸手直接把一堆已经洗好的麻将全部推倒,同时一手抓着一颗麻将,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接着说道:“咱们来推筒子怎么样?我来坐庄!”
“你来坐庄?”刚刚那个拍桌子的胖子直接向后一靠,一手直接在身边一个姑娘的胸口狠狠的捏了一把,同时另一只手抓起一把大钞,使劲的挥了挥,然后直接塞进了旁边姑娘敞开的领口之中,“坐庄可是需要本钱的!看兄弟你这样子,身上可不像是带着什么钱啊!”
“钱?”我直接双臂撑在了麻将桌上,身体前倾,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胖子,说道:“你们如果敢和我赌,有人就会出钱!”
我转过头望向牌屋门口适时出现的老头,冷笑着说道:“是吧,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