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没有烟火花的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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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分身碎嘴结束,真身鸣人赶到,即是宇智波鼬交战团藏的现场。

  原本高昂的精神瞬间颓靡下来,虽然没补刀,但也能看最后一幕。

  「我现在的定位就是处于转场、救场、还有巧妙的废话连击跟卖萌的设定吗?」

  「嗯,你来晚了,还有,你不萌。」宇智波鼬沉吟了一会回答。

  「我可是励志要当男主角的存在,不萌没关系啦。」

  「你已经是了……吧,每个事件都有名为『漩涡鸣人』的身影。」

  的确如此。

  无论是什么故事转场、无论是什么危急救场。

  或者是巧妙的废话连击,无论是什么卖……那个暂且不提的词汇来讲。

  频频出现同一个家伙的名字。

  那大概就是所谓的主角待遇。

  具有擅长搜集情报的能力,也因此宇智波鼬所感慨的,并不出格。

  「被鼬哥猜中了,刚刚才解决『御萝系控的三嘴男爆炸事件』!」

  一副名侦探毛利的轻挑口吻。

  鸣人的举止只缺乏插腰吐舌头加上仰天狂笑。

  「又是迪达拉,御萝系就是艺术的理论,那种三个月的歪理?」

  鼬略有种饱受困扰的感觉。

  因为鲜少扯了扯嘴角的鼬,扯了扯嘴角,抽搐的那种扯了扯。

  「御萝系是不存在的,御萝系女子是保质期限12岁至18岁的少女,咳,我只是略懂,总之原谅他吧,实际上……」

  鼬的语气稍稍低沉了一会。

  「我以为他会来找我麻烦。」

  鼬没有讲错,也不是自以为是的讲错。

  毕竟,先前以写轮眼挫了迪达拉锐气的凶手。

  并且把迪达拉招进组织的人,就是宇智波鼬。

  晓组织里常常暴怒的迪达拉,算是组织里头特有的润滑剂。

  鼬,秉持着自我的忍道,的确很有可能将迪达拉就地杀掉。

  即使不愿意。

  鼬就是那样的人。

  因为内心的坚持,总是选择伤害自己的道路。

  原本想吐槽略懂这两字,鸣人转而叹了口气。

  「三嘴男和鲨鱼侠根本就是认准了往我打!反正我就是哪里有事就往哪钻、哪里没事就来惹祸的能力啦!」

  说出了只有主角才能说的台词。

  最终,耸了耸肩。

  如果说上述的台词是主角才能说的。

  那么。

  如果不是身为主角的定位,而做出上述的台词事情的家伙。

  这样的家伙,大概就是所谓的──反派了。

  鸣人感慨了一下,稍稍自豪的感慨了一下。

  「接下来就是漩涡鸣人巧妙的废话连击,对吧,团团不要跑。」

  鸣人吐出十分和蔼的语气。

  转而将视线投向志村团藏。

  充分将方才所说的反派,演绎到了极致的男人,那便是──志村团藏。

  被挖掉右眼、斩掉右臂、全身上下的筋络尽皆破坏、触发式符文也不例外。

  仍然躺趴在地上,以超出常人的执念,逐渐以厘米的方式也要爬逃的男人。

  同样是坚持自我,到了极致的男人。

  鼬没有立即斩杀,将其废掉的男人。

  那便是──志村团藏。

  鸣人不觉得他可怜,也不觉得他失败。

  只是稍稍在坚持的道路上。

  跌得很惨而已。

  鸣人会同情吗?

  ──绝对否认、否定、否决、否否否否否。

  ──绝对不会、不能、不行、不不不不不。

  剎那间。

  「我说啊──不会放过你的,团团。」

  满溢溢满的情绪从齿与齿间渗透出。

  鸣人是很爱笑的家伙,认识他的都知道他很爱笑。

  这次的笑,是咬牙咧嘴的笑。

  鸣人划拉出了一样东西。

  ──制御分解、融合两足的第三足制御棒。

  外型是逗趣可笑的六角面包涂层,实质却妥妥具有高能高引爆的炮管制御棒。

  比邪恋极限火花还更加夸张的破坏炮,科技与符卡的结晶。

  这里,用的不是制御棒的破坏力。

  能够一炮引发火山爆发的破坏力,这样的炮管设计除了坚固耐高温以外。

  特点就是。

  重量,超乎想象的重量。

  「抓、到、了。」

  说是抵住,倒不如说是一次性的冲击。

  重重的撞击上了团藏的后脑杓。

  转瞬间,团藏以脸吃土的姿态。

  不管团藏的眼睛、鼻子、嘴巴。

  是否吃土、进泥、碰泥、贴土。

  ──呜唔唔唔唔唔。

  那是人的脸紧贴某物之后只能发出的声音。

  感受到的是窒息感、喉腔发出的是呜咽声。

  「不会让你说话还争辩什么啊,团团。」

  鸣人一口一个团团、深情呼唤起团团。

  人在咬牙切齿到了极致的时候,太阳穴会藉由咬合鼓起。

  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更让周遭皮肤浮现血管膨胀的青筋。

  深仇大恨的鸣人,浮现了青筋。

  宇智波鼬没有阻止鸣人的动作。

  在九尾袭村之时,团藏没有付出根部一丝一毫的任何有生力量。

  在佩恩袭村之时,团藏甚至将锋头针对鸣人,不用其极的针对。

  在鸣人回归之时,团藏还颁布了所谓的通缉令,以金钱来抹杀。

  相较于忍者的残酷手段,鸣人的手段温和太多了。

  「嘴里总说为了木叶好,作得都是一些中二才会作的事情。」

  手。

  稍稍的往下压了下去。

  制御棒的前端,呜咽声变得急促起来。

  「脱离木叶的新木叶,要的是爱戴你的村民还是敬畏你的属下?要的是与木叶共存亡?还是打着以木叶新生的口号,实际上是害怕而逃离困境?」

  制御棒的施力。

  能让团藏感受到窒息。

  又能感受到头颅骨遭受到挤压,眼球彷佛要被挤出来的感觉。

  「你只是一个懦弱的人。」

  那种感觉跟声响。

  就有如同以木桩按破捣破挤破蕃茄的感觉。

  「你死亡的方式最适合,没有烟火花的炮击。」

  就这么样。

  作为忍之暗,作为坚持自我道路的男人。

  实质为懦弱,却膨胀起豺狼野心的男人。

  给予他的下场。

  不给他以虚伪的口吻、不给他有机会的回忆杀。

  如同鸣人所说的。

  ──死亡的方式最适合,没有烟火花的炮击。

  团藏,如此的角色以不华丽、不酣畅、不可惜的方式落幕。

  ──────────────────────────────────

  最后,鸣人的眼底下,宇智波鼬给予团藏的遗体进行火化。

  双方静默了一阵子。

  传入的、进入鸣人耳朵内的,是鼬的自白。

  「我也许跟团藏没两样,认为宇智波没救,即使有外来的逼迫,自以为认为宇智波一族的叛乱无可避免,但是……想到那些比佐助还小的孩子们,自己就冷血的往整个家族下手,极端且不近人情的决定,自以为是的我跟团藏有何不同?」

  鼬就是这样的人。

  无时无刻检讨自己,谴责自己,苛责自己的男人。

  「即使成了罪人也要奋不顾身的作为村子与宇智波的桥梁才对,一念错,错错错,从黄泉回来之后,我无时无刻都这样后悔自己的所为。」

  鸣人持续沉默了一下。

  弹了个响指。

  「真的让佐助一个人要复兴家族忙不过来啦,就算是动物的『鼬』,一胎顶多生三到六只幼崽啦……」

  鸣人撇了撇嘴,搅乱了鼬的惆怅。

  「而且,每个人都有后悔的事情,没有人办法指责你的立场,如果没有你……也会有宇智波老鼠、宇智波小猫、宇智波小狗作这件事情。」

  贴近了宇智波鼬的身旁。

  「你只能背负悔恨走下去,这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这是作为宇智波鼬,不能死,且一生要面对的过去。」

  鸣人随手扒走了先前扔给他的酒壶。

  「真的难受的话,赶紧多生几个幼崽,不对,多生几个宇智波……靠,这东西。」

  才刚打开酒塞,鸣人的表情苦皱起来。

  里头原来不是酒……而是挺惊悚的眼睛。

  鸣人没好气的将酒壶扔回给鼬。

  「总感觉什么事情摊到我身上,难度怎就那么大,连喝酒都很困难哩。」

  鼬所接下的酒壶。

  酒壶内早就不是放酒水了,放的是生体的液体。

  液体之中……

  是的,是眼睛,那是从团藏右眼眶夺下的眼睛。

  那是宇智波止水的右眼,而左眼也在鼬的手里。

  只有集齐了双眼,写轮眼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鼬扯了扯嘴角。

  那是微笑,如释重负的微笑。

  「放心──我们也不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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