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开始暗暗较量起来,无声胜有声的战斗就此开始。
陈森宇当然知道金凯风是在套他的话,他这根社会上的老油条不会就这么罢手。如果金凯风真的是对等交易的话,他说的真话不管是不是值得质疑的都无关紧要,那么只要自己说的是假话就是在占便宜。
“观音坐莲!”陈森宇嘿嘿一笑,丝毫没有思考就爆出了这个独家材料,金凯风脑子一热,开始了想象,噗的都快吐出一口老血。
太火爆了的画面立刻在金凯风脑内形成,幸好金凯风没有流鼻血的习惯,要不然恐怕已经横血当场。
冷静冷静,金凯风,一定得冷静,你是一个纯洁的娃子,不能被陈森宇教坏,想想不近女色的古佛。
“古佛?………师父?”金凯风想到这里,泪水一下子沾湿了自己的衣服,与师决绝已有四年的时间了,不知师父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还会时不时吐血吗?师兄又如何,他们这几年过的好吗?
要不是还有师徒情在,师兄弟情在,那幅迪迦的面具他也不会保留。
陈森宇一下子惊呆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再说他们现在不是在聊不健康的内容吗?这个也会让疯子流眼泪吗,难道他真有这么纯青?
“疯子,你到底怎么了?我们聊的内容有什么伤感的吗?又或者你真的是纯青小处男一枚,这些内容你真的不能接受,那对不起,对不起,森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仅仅是女人,男人的眼泪也是一大杀器,至少现在是这样。
陈森宇像拜大佛一样对金凯风拜了三拜,金凯风却依旧沉浸在以前的回忆中,体内有魔,所以才要懦弱。
陈森宇怕极了,果断的钻进被子里开始自我催眠,而我们的金凯风却是依旧回忆,心中的悲凉需要时间去消磨。
月光撒进金凯风不大的床上,那深黑色的眸子与他相得益彰,一张脸上的落寞总是不易被人察觉,对了,他以前就像这样,独处落寞即使落泪也没人会注意他。凉凉的珍珠泪悄悄滑落,冰凉带到了脚底。
“也许这才适合我,傻傻,笨笨,被人看不起,呵呵。”金凯风自找了一会,随后眼神也变得坚定了:“但是我却不会自暴自弃,我找到了属于我的风道,刻在那处石碑上的风道,我最懂了。”
金凯风傻笑了一会,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但是他不知道五台山上的方广寺正发生着一场异变,小沙弥们还有和尚都跑的跑,走的走,寺庙穷困潦倒,正面临着倒闭的危机。
寺里的六位长老和主持都在收拾衣物和财物,这次正好赶上了政府的拆迁工作,还可以得到一大笔赔偿金。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主持依旧保持着一颗平常心,这也正是他为什么能成为方广寺的主持,但是他从小就得师门传承佛理,现在这座方广寺在他手上断了基业,他的心怎么能不悲痛。
一切的一切,都要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主持在用他微眯着的目光审视着在场的长老,还有一些他们的得意弟子。
“这次方广寺是没有办法东山再起了,收拾好东西以后咱们只能各奔东西了,唉。导致发生方广寺的落败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想必大家都有答案了。我也不想嚼智空长老的舌根,反正都完了。”五长老稍稍瞄了一眼智空和尚,脸上的讥讽还有厌恶不加掩饰地露了出来。
但是智空和尚的脸色却没有黑下去,甚至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五长老的讥讽,他的脸是那么苍白,皱纹也拧成了一把。
他的确很虚弱,衣食住行都交给了会晤照顾,足以见得那时他受到的重创是有多严重。
“大家都想好了那就行了,脱去僧袍大家也不要把佛主淡忘了,佛主会保佑我们的,偶弥陀佛。”主持右手做缉,解开了僧袍,露出里面的粗布麻衣,可见寺里面已经揭不开锅了。
剩下的长老们也心有不愿地脱下了以往光鲜的僧袍,里面的粗布麻衣还有大大小小的补丁。
“咳咳……”智空和尚的咳嗽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但是除会晤一人外没有人关心他,他知道就连主持也把自己当成了使方广寺落败的暗气之人的帮凶,谁叫他那日鬼使神差的把金凯风收做徒弟。
主持以及另外五位长老们的眼光无时不刻都在审视着他这个罪人,他曾后悔过,明知道金凯风不适合研习佛理,但是他非要作死的去管这个闲事。
“一切都是命吧。”最后再叹了一口气,智空和尚炸红了脸,他已经提起全身的力气想要站起来,但是奈何身体已经如此虚弱,还是会晤贴心地搀扶起智空和尚。
师父瘦了,这是会晤感受到师父不可同往日而比的重量时的第一个念头,他的脸一下子挂满了泪水,师父待他就好像自己的儿子。至今为止,他体会到的只有和师父不可切断的‘父子之情’,还有同师弟知风那已经淡的不能感受到的是师兄弟之情。
自金凯风和智空和尚决绝,他们之间消失的不单单只是普普通通的师兄弟之情,更重要的那浓浓的‘兄弟’之情。
一股浓浓的恨意在他心底里产生,也许他本不该和那绝情的师弟有‘兄弟’情谊的,他对师父都能如此狠心,难道他真的忘记师父对他的恩德了吗?恩将仇报,会晤的脑海中闪过了这个成语。
“智空长老还真是高人风范,都不愿意和我们坐在一起了。”那位五长老依旧嘴上不饶人,愤愤恼恼地盯了盯智空和尚。
智空和尚听到却没有任何辩解,头也不会地离开了,他当然不在乎那些政府拆迁的赔偿金,因为自己的命只剩下寥寥半年多了,只求淡淡平平地度过剩下的时间。
住茅草房也好,风餐露宿也好,这都跟他没关系了,反正人到最后还不是化成一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