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邢宇,以我胸膛中跳动的心起誓!毕生将矢志不渝的守护手中之人,纵然身死,此心不灭!若违此誓,形神俱散!”
“这辈子不能做你的守护骑士,就让我做你的守护战士吧,亲爱的。”
“如果你身上没有那枚灵魂石,我想那会,我可能已经疯掉了。”
“亲爱的,我爱你……”
“我还以为你看不到我就这样走了呢。”
“我叫雪。”
“虽然我们是主仆,但是,你那龌龊的想法我是不会同意的哦,这次我忍了,如果有下次,我保证你会后悔呦。”
“猪人,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出现的很突然吗?看把你吓得。”
“雪美女如果你生气的话就打我一顿,如果打我一顿不解气的话,那你就打我一辈子。”
“当初你把我看了个通透,这辈子我都赖上你了。”
“如果这都无法唤醒你的话,我只能……”
“小魂淡,千万……要记起我啊。”
刑宇怔怔的站在那里,眼前居然如同幻灯片一般浮现一副又一副让他本以为至死也不可能忘记的画面,那一句句言语仿佛依旧在耳边回响。
谁也没有打扰刑宇,哪怕一些人此刻已经恢复了些许伤势,在谁也看不到的虚空之中,刚刚赶来便已经看穿一切的老者忍不住叹了口气。
“徒儿,这是你的道劫啊,清醒过来吧……”
刑宇此时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意识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渐渐的,刑宇跪倒在地上,他的周围开始出现如同鲜血一般的液体,将刑宇从脚开始淹没,甚至连带他身边的沫雨也被包裹进去,数分钟后,两个人便被彻底淹没,接着那液体便开始凝固,最后摆在那里的只剩一颗如同血色巨茧的蛋。
时间悄然而逝,没有了炼狱挽歌的威胁,大陆恢复了平静与生机,一座一座的城池被重建,甚至亡灵建造的城池也成为了人族的聚集地,只有黑暗之城被诸神列为禁区,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颗巨蛋也没有谁去动过。世间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诸神和炼狱挽歌之间发生了怎样的大战,但都流传着刑宇拯救了整个大陆的传说。
十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天,那颗从未有过动作的巨蛋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丝,当然,这是从外面看的表现,事实上在巨蛋之中,乳白色的光芒已经照亮了这个内部空间,如果仔细探查的话就会发现,释放出这乳白色光芒的正是刑宇和沫雨脖颈上戴着的那两件没有属性的饰物。
虽然沫雨已经死亡,但她的身体在这巨蛋之中,十年也不曾发生丝毫变化,甚至她头发上的血水都还是温热的,不过此刻,刑宇并没有清醒过来。
“沫雨,是你吗?”
刑宇沉沦在回忆中的意识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召唤感,稍微一区分,刑宇便能分辨出那股召唤感的来源。
顺着召唤感,刑宇找到了召唤的源头,果然,他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正是刑宇的初恋-沫雨,刑宇试着召唤沫雨,却发现此时的沫雨似乎正在沉睡之中,根本没有回应他。
意识靠近,刑宇终于发现了沫雨沉睡的原因,在她的脑部和心脏处,有两团黑气弥漫其中,刑宇明白那正是炼狱挽歌的力量,不过就算发现了这些,此时只是意识体的他却无法为沫雨的意识清除那些力量。
“沫雨,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刑宇。”
随着刑宇的话,刑宇发现沫雨的意识体中那两团黑气颤动了一下。
“有效果?!”
随便试探下就发现了方法的刑宇激动万分,当即开始了唤醒沫雨意识的工作。
“沫雨,我知道你能听得见,想想我们之间的回忆,还真是让人怀念啊,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刑宇的意识停留在沫雨的意识体旁边,慢慢的将两人的故事娓娓道来,渐渐的,刑宇也陷入其中,似乎又将两人之间的遭遇重新经历了一番,他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状态,甚至就连沫雨意识体内的黑气越来越不稳定也没有注意到。
刑宇的故事只讲了一半,沫雨的意识就苏醒了,而且那些黑气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这也就意味着,沫雨所有被炼狱挽歌封印的记忆全部释放了,恢复记忆的沫雨,当然知道刑宇是谁,但这不代表着她会忘记被炼狱挽歌复活后的事情,她没有打断刑宇,而是静静的享受和刑宇一起陷入回忆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刑宇的故事结束了,继续沉浸在回忆中一小段时间,刑宇才叹了口气,准备看看沫雨意识体的状态,瞬间,四目相对,刑宇激动的心久久没能平静。
“沫雨……”
“刑宇。”
听到沫雨的呼唤,刑宇的心瞬间融化了,到现在他终于可以完全确定,眼前的沫雨就是他的沫雨,而不是那个完全不认识他的亡灵。
不过,美好的时间到这里就结束了,刑宇刚想拥抱沫雨,突然,刑宇眼前一黑,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再次看清时,沫雨消失了,周围空间的颜色也变成了亮白色。
沫雨突然消失,焦急的刑宇刚要呼喊,这时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响了起来。
“凡人,如果让你拥有和刚刚那人白头偕老的机会,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此情此景,若真是凡人经历,可能还会想着搞清楚这,搞清楚那,而刑宇至少是实打实的神境强者,心境和阅历非常人可以相提并论,因此在这个时候,刑宇只是稍微愣了一下,接着便考虑那个声音提出的问题的回答。
“实力、能力、天赋、宝物、钱财,这些你都可以拿去,如何?”
刑宇是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回答的,所以并没有用多少考虑的时间,待刑宇回答后,那个声音沉寂了数秒。。
“很抱歉,你的代价不足以换取你的所得。”
刑宇听到那个声音有些遗憾,竟然忍不住笑了:“既然如此,那你需要让我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