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都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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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事情,严婷给御权安打去电话,无疑是最明智的决定了。

  严婷可以因为门限,暂时住酒店没什么问题。

  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准备,让落言叶也这样。

  严婷不能自私的以照顾或者说时间太晚门禁限制,这些没法将某人送回他所住区域的借口,为落言叶决定他晚上的安排。

  虽然她不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她知道的是,不能让落言叶就这样住在休闲区。

  他的引领前辈特殊决定了他所住那个星辰区的不一般。宿醉不归,她不知道对落言叶来说,将会造成什么麻烦。

  所以她等在那,最后给御权安打去了那通电话。

  打电话之时,严婷其实并不知道安会不会在这个时间对这种状况有办法。

  她原本想,至少安能知道落言叶这样,不回去有没有问题!打电话给凤飞,这个可能,她想都没想过。

  只是她没料到,安接完电话直接就告诉她,在那等着他过去接。

  严婷意外于御权安竟然能出得来,还能在这个时间,把落言叶接回去他的宿舍。

  有门限在那,她根本不敢相信,安竟然就那么在晚上十一点半,开着车从已经关了门的公寓区出来了。

  为了落言叶这个朋友,挂完电话不到十分钟他就出现在了蓝影内接人,御权安这前后简直是完全没什么顾虑的,又开着车顺利将她也直接送回了公寓。

  他甚至等在车边,看着她一步步上了宿舍楼,以防她在最后一刻遇上学院执勤队伍出状况。

  御权安,就是这样一个人!

  经历变故之后,回到学院的他,虽然冷清冷性,但是跟以前也并没有变得过分的不同,他还是他,至少对待朋友这一方面,他有些地方一点都没变。

  安还是温柔的,他会在他们大家一起时,不着痕迹的照顾到每个朋友的情绪。他一如既往的安静,并且从不生气,不论发生了什么,他的表情又有多么的冷淡。

  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身边的人,事事考虑周全,那是最让人安心又坚实的好朋友,御权安。

  严婷知道,落言叶和御权安交朋友并不是偶然的。安了解他,更有很多他们想象不到的事情存在着,就像,那个简单的门限解除的挥手。

  就像安借来的,落言叶前辈的车子。

  那个圈子也许不大,但是,只有安能在那里与他并肩而站,且优秀的比落言叶更加引人注目。严婷承认要不是星辰入学考核时,她先见到那样天才优秀比她强了很多的落言叶的话,她也许是会喜欢上御权安的吧。

  他们二十五个新人中少有女生不对安动过心的,很显然,不论是他改变以前还是现在,御权安就是御权安。他们同一级新生第一,也是所有人心中难以企及,特别而又唯一的存在。

  落言叶因为安被压了一头,在星辰,他所有地方其实都有受某个人的存在的影响,可是,他们却最终成了朋友,成了严婷眼中甚至都无法了解程度的好朋友。

  也许这就是那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吧,安在落言叶的身边就像一个实际存在着,可大多数时间又选择做个看客的人。

  他知道落言叶的很多事情,但是,无谓插手。这就是安。

  也幸好今天没有遇上晚上有任务的星辰巡查队,所以御权安将落言叶架进星辰区后,直接送他回了房间。

  虽然某人喝的不省人事,又喂他喝过了醒酒药,但是御权安还是担心落言叶之后会吐什么的,权衡之下他只好留在房间中照顾他。

  而事实是他没感觉错,次日是周日,以前安从不觉得落言叶喝醉后有这么不好照顾,在酒吧他是完全喝倒了,回来后却是开始吐,还不安分。

  现在安大概能想象的出来日寒烈这个前辈为什么会在楼梯那里了,他大概猜到了落言叶会一个人出去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情绪,而且估计他必然是一个人。要是落言叶喝酒,那后果不会很好。

  他不想丢下面子去找他,所以,他只能在那里等。

  只有照顾过落言叶的人才会知道,某人喝完大量的酒会变得很麻烦的事吧,而且需要照顾。烈就是那个唯一照顾过某个人的人!就在当初欢迎会之后那一天晚上。

  现在了解这件事的人,多了一个御权安。一晚上而已,足以让安,感慨颇深了!

  回到公寓就已经是午夜了,而余下这一整夜,安几乎在落言叶床边都么没怎么合眼。

  早上突兀的闹铃声响起,安靠在床侧座椅上被惊醒,上一刻还有些不明所以的他,下一刻就看到那个床头的吵闹物体了。他正想过去,却不想一只手凭空伸出。

  落言叶熟悉的将闹钟关闭,意识未完全清醒的他,醒来的头一个认知就是脑袋像压了一整列火车那么重。

  看他坐起身,安瞄了一眼闹钟时间,六点,难道连周日落言叶早起的时间也在六点吗?

  靠上床头的人搭着手抚上额头,椅子中御权安起身,顺手拿了一杯水和两颗昨晚他回自己房间带的应付醉酒头痛的药。

  “喏…水,喝了”刚坐起身还未睁眼,感觉到手被拉下来拿住水杯,落言叶沉重的脑袋一下子清明了一些。

  睁眼看着眼前没有穿校服,一身白色运动服的人,落言叶难得第一次无防备无平日里那冰冷面孔的瞪大了眼,而且整张脸上满是惊奇。

  这是他的房间没错,他听到闹钟了,关了,也没错。

  “安?!”有些微哑的声音出口,御权安把两颗药放进他另一只手中,直接推着送到他嘴边,瞥了一眼水杯。

  “先把这个喝了…之后的帐,我们再算!”

  安没有告诉某个人那是什么药,不过难得的是,落言叶在没有得到解释的情况下,看看近在眼前的手中的药,最后在安环胸的清冷注视下,喝了下去,留了多半杯温水在手。

  “水也喝了…”落言叶从未觉得御权安有这么强势的时候,就是改变后现在的他,也不曾对他说过半句命令的话,这是第一次!

  他不记得昨天喝完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是在自己的房间,他很清楚,可是……

  出于对御权安照顾他的感谢和有些情绪,他只能将那一杯水喝到见底。

  “安,这到底…”

  他喝完御权安将杯子拿过往桌上一放,转身冷淡的声音随即安静飘出。

  “不记得了吧,托你的福,昨天我半夜十一半被撞见你跟前辈置气买醉的严婷,打电话叫去了蓝影。具体情况你自己想,我回去了”。

  说着他已经走到了门口。

  “对了,帮忙,上午的培训,无意外的情况下,我回去补眠。把办公室中你们交的那些手抄校规,发下去,就这样。”

  他开门要离去,床上落言叶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身影,一句补眠让他神情有些恍惚。

  “安,你从一开始,就想退部!”

  落言叶最后还是直接问本人了,不过可惜出口的不是问句,日寒烈这个前辈说的话,落言叶并不质疑,他确定,烈那样说,就是安真的是想退部的。

  门口因为这一句话停步,御权安有些意外的回头,但是没什么情绪的他。看着某人一会儿,他靠在了门边。

  “也许!”安看着他想起了之前的事。

  “没多久之前,风哥,教训了我一顿”他耸肩。

  “准确的形容,也可以说,教育!”

  “叶,现在我没那个打算了,更详细点说,是我想看看,我还想在星辰部做到什么程度!”

  他说的是他想做到什么程度,落言叶和门口的安,他们彼此之间都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要做到什么程度,也不是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而是,安自己,他想做到什么程度!仅此而已,一字之差,含义却差之千里。

  这是御权安回校以来第一次这么干脆,甚至说这么主动跟别人说出自己想法,意外的早晨,也是意外的第一回。

  这是他不久之前自己给自己的决定,而现在他告诉了落言叶,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人了吧。能让他开口的人不多,而他预计,他可能不会想再开口告诉其他人了。

  在经历过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这几个小时中的一切事情,和他整夜未合眼,偶而思索了零星事情之后,他竟然意外的,说了。

  耸肩,安对自己这个认知,微微有些失笑,但是他没有笑。

  依旧冷淡沉静的表情,依旧淡薄无恙的清凉声音,好听,但是冷清苛刻。

  “叶,星辰部和星辰音乐的存在意义,同步。”

  “总是要有人进入又有人离开,而我们223个人”

  “已经在那里了!”

  伸手动了动手指,安抬头看着一动没动的某个人,眼底冷薄的笑意星点泄露。

  “叶…星辰部,不论你未来要与不要,我都准备拿走了。”

  “至少,在我未改变主意之前,是这样的。所有已经开始的时间,我想,你看得出来,我很有兴趣,去做这件事!”

  他笑,但是清冷的表情之上,眸色瞬闪,光彩流溢。

  “所谓的行动,就从这级新人身上,开始…”

  说完他带着意味深长的丝丝笑意,看了落言叶一眼,出门离开了!

  被御权安这么明目张胆,且以绝对挑衅的姿态下战书,落言叶不得不说:安这人,狡猾极了,也该死的聪明极了!

  僵在床褥之上的身子从开始保持着那个放下水杯的姿势,一直到安离开。心下各种情绪流转,最后,他却是松身往床头一靠。

  “从今年收入的新人开始吗?!”安说新人时看他那一眼还真是,让落言叶心灵上大受打击啊,他竟然也在他指的新人范围中呢,222个新人,他都不会放过吗?

  现在的御权安,新人培训总辅助教员,他已经开始和他争夺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按着他的想法去做,而教员这个身份显然,让他们这个战书所谓的竞争的开始,在落言叶这显得差距过大。

  实际情况就是没有所谓的起跑线,只有大大领先的人,御权安!

  落言叶不知道安是否知道了他和前辈日寒烈之间闹矛盾,为的是什么事情,但他知道,他应该猜到了!

  安猜到了并且很清楚,有些他现在面对的状况或者说他闹出这出事情的症结所在。

  他宿醉,御权安熬夜照顾他一晚上,甚至达到要缺席培训现在回去补眠的程度。但是安也没有问他!从头到尾,半句都没有问!

  御权安给他的认知和表现,就是,他似乎并不在意他是为了什么样的矛盾选择了这样不自重的方式发泄。

  但是与此同时,他给了他挑战,给了他在前路上,一个凌厉的攻击,让他措不及防!

  几句话而已,但是,是警告也是正式的通知。

  这个世界上,压力和对手的强度会让你知道你走的路一直是对的,当你眼中只有和对手的追逐对抗之时,你就会忽略这条路上所有你该看到的迷茫之雾,甚至淡化对行路难度的感知。

  多么简单而又容易看懂动机的招数,御权安就这么使在了他身上,毫不避讳,就是让他看着,他亲手将之用到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阶段还有这个状态的他身上。

  安做的不留痕迹,他太懂落言叶了,也很明白他们三个特别的星辰区小孩要做什么。

  简单的举动,这是他给他的回答,冷幽默的有些过头,而落言叶靠在床头,闭着眼捂着嘴忍着头疼,却止不住,笑到肚子抽痛。

  因为御权安对他用了,而结果是他欣然,接受了!

  安太了解他,所以他不论知不知晓他与日寒烈置气的详细事件内容,都能猜得出他目前这个阶段,最可能遇上的和可能已经缺少的有些东西。

  安不用他说什么给他听,他只是将这些东西用他的方式给他拿到了手里,他要做的已经完成了。那么,他就不需要问落言叶,为什么他还会可能想问他呢,结果就是,他落言叶自己想多了。

  同样是被前辈教训,他却是沦落到酒吧买醉,落言叶闭目,多么的可笑。

  适应之后,落言叶记起了安说过的另一件事,还有另一个人,严婷也在!

  安说的刻意不明不白,让他自己想,那么他脑补一下昨晚的场景,大概也能想出来发生了什么。

  他昨天晚上醉了,不知何种原因有或是多么大的巧合下,遇上了参与培训后,独自也可能是跟朋友一起到酒吧停一停的严婷。

  然后对着喝到不省人事的醉鬼,严婷没法安置他,最后给安打去了电话。

  十一点半吗?!安在这个时间接到电话,之后接他回来,在这,照顾了他一夜!

  午夜十一点半,安告诉他的话中一个详细的信息点,也是安刻意给他的一个,用处颇有些好玩的消息。

  一个有些诡异的时间点,落言叶就是不记得也该知道,他喝醉没有印象应该是在十点半左右,那时候他还有一次注意到时间。

  之后的事他醉了没有记忆,但是正常情况下一个已经醉了的人是脑袋不很清醒,但并不是直接倒下的,对他来说,唯一的可能是醉了之后还继续喝酒。

  时间是,他失去清醒时到十一点半安接到电话。

  这个时间段,谁在,落言叶心知肚明,不论是从他开始醉就遇上了,还是中途加入,但是落言叶猜,有人为他解闷应付他的情绪宣泄,陪着他喝了至少半个小时以上,不然十一点的门禁,会有人故意违反,想随意回不去宿舍的吗?

  那个人,落言叶知道,是严婷。

  他不觉得喝醉酒的他很多话,显然的是,他很早就知道他自己的酒品如何,他酒量不小,喝到十点半醉了并不意外。他醉了,严婷陪着他,可能和他喝了酒,多少不论,但是,他说醉话的机率几乎是低于百分之三的。

  他不会和严婷或者之后照顾他一夜的安多说几句醉话,至少这点他可以确定。他不会闹,醉酒除了吐也算安静了,家族对他的一些培训和从他骨子带有的那种品性,只会让他醉酒之后闭嘴保持应有之姿。

  只是他大概知道安留下来照顾他的原因和某人这一夜的辛苦程度,他是不闹也够安静,但是他喝大量的酒之后,如果量大到他完全不省人事的时候,他的体质和对酒精的吸收度会让他的身体自动给出反应,也是唯一的反应,这样的结果往往就是,吐。

  他会因为身体过度醉酒的不适和一些年幼时培训所用的改良药剂,产生体内药效反应,最后吐得混天暗地。

  而现在他满房间的包含酒精因子的混合味道,床边杯子、毛巾、纸巾齐备,甚至小型垃圾篓里和床周围地上,那扔的有些多了的一团团纸巾,这房间的状况简直为他解释了一切。

  幸好,床被整洁,桌面东西摆放整齐,玻璃水杯没有打破任何一个,地板上没有任何污秽物,或是脏乱的痕迹。

  依旧是他干净整洁的房间,一样样东西被安置的井井有条,其中一部分,出自安之手。

  看着自己身上还是昨天出门选的那件黑色紧身背心,落言叶躺回被子里,然后揉着他头痛感已经减缓不少的额际,松口气。他想,安给他吃的药应该和这个状况的缓和有些关系。

  而躺在床上的落言叶在想什么,他想,他现在的浴室中应该放着一件可能是他酒吐弄脏后,被御权安处理进那里的衣服,那是他参与培训穿的特殊风纪部的校服外套!

  他有些担心今天的培训他衣服要怎么办,他有两件那样的衣服,所有新人目前都是两套,他也不例外。

  一件安处理进浴室了,他只能是这个理解,因为,他刚刚在门口衣架和凳子靠背上都没有见到!那是他昨天穿在身上的。

  至于另一件,之前特殊风纪部最后那场结束段他的散打训练,衣服有轻微破损,他拿去后勤办公室,修补去了。

  至于现在,他醉酒的头是不特别难受了,但是他要为培训要穿的外套,头疼那么一下了。

  之后休息调整了不算短的时间,落言叶在八点起床,不得已,走进了那间自己的浴室洗漱。

  在他四下搜索,顺便准备把那件外套清洗晾去阳台之时,落言叶赫然发现,洗衣桶里没有脏衣服,水盆里待清洗的衣服也没有,整个浴室都没有那件他意料中的本该有的,外套的存在。

  然后,他在自己的换洗衣柜中,找到了一件叠放整齐的黑纹白底的衣服。

  那是件外套,也是特殊风纪部的部服,也正是他昨天穿的那件,他以为弄脏了的衣服。

  现在他更确信了,他的确弄脏了那件衣服。

  可现在,衣服是清洗好又完全被烘干后,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他衣柜中。

  安默默的做完了这一切,在他不知道的昨天午夜过后的某个时间里。六个多小时的照顾,拿出外套穿上,落言叶准备好了,出门。

  走出房间,落言叶看着五楼的长长楼道,然后抬头,那上面是属于特别区的六楼。而这个时间,那里大多数人可能已经起床或者去部内工作了,但是,有一个人应该正在上面倒在房间熟睡。

  想着想着,落言叶表情有些苦笑,他这一场闹腾至今天结束,还真是代价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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