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我被他一时之间问住了,说不出话来?
妈哒,不知道机智又多嘴的宝宝最讨人厌了吗?
“怎么了?”他更加幽怨地问,一张怨妇脸好像积攒了八辈子的深仇大怨。
我咽了口唾沫,笑得恶心地摸他脑袋,他却把头别过去,一副“今天不说清楚别想碰我”模样。
“额呵呵,这个问题,问得更好了!”
我竖起大拇指,笑盈盈地看着他,他却板着脸,丝毫不买账,我看他嘴巴周围一圈儿淡淡的胡茬儿,又想起今早看见他,他身后那股子宿醉的味道,估计昨晚回来还喝了闷酒的。
心里一个不忍,只好违心地说道,“那当然还是更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啦!”
心里无数次默念,我是瞎说的,我是瞎说的,我是瞎说的。
凭良心说,柳寻落那种人,男女通吃啊!
就是男人跟他接触了,也会拜倒在他的广袖流仙裙下。
长留上仙白子画一样的男人!
已经不是人了,是仙呐!
夏雪逸再霸气得像皇帝,他也依然是个凡人,缺了那圈儿神仙的光环和圣洁的仙气。
所以我随随便便就时不时亵渎。
“理由!”
他嘴角扯了扯,丝毫不买账。
我瞬间被打败了,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
“那个,很简单!
第一,我是文科的,看文科男看腻了,理科男瞬间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第二,柳寻落太不食人间烟火了,跟幅画儿似的,我这么世俗,欣赏不来,没到那种境界。
第三,他篮球赛不是输给你了吗?上次不是被你出了次洋相吗?说明他有的地方还不如你。
第四,你是我哥,他是孟璐璐的表哥,我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你说是吧?”
他满意地点点头,“不错www.shukeba.com。”
我终于舒心一笑。
他却又补了一刀,“你口才真不错!”
额!
到底闹哪样?
真是的,做人难啊!
难做人!
“别磨磨唧唧了,你一直说话,我上药上歪了。”
说着,我拿着棉签,轻轻按压他的伤痕,他忽然“嘶——”地一声,我连忙紧张起来,“痛啊?不好意思啊,我下手没轻重。”
“呼呼——”我一边上药一边吹,过了三秒,脑子里一根弦又动了,咦?他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吧?
上个药而已,有那么痛吗?还叫出来了。
肯定是骗我吹气,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给他上完药,他又走到浴室里,没过一会儿,浴室里传出他的声音,“阿雪?”
我叫道,“在呢,咋啦?”
他说,“你可不可以进来一下?”
我进去一看,他在嘴巴周围打了一圈儿肥皂,不好意思地对着我,“你会不会用剃须刀?”
我点头,我十几岁的时候,因为舞蹈比赛的需要,经常刮眉毛和腋下,都是我妈教我的。
这么多年,很熟练了。
“我帮你刮吧。”
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给他刮起来,生怕给他弄了小口子,出去那两人又得用眼神扒了我的皮。
“你咋不会啊?爸没教你吗?”
二十岁还不会刮胡子,是否有些说不过去?
他轻声说道,“我胡须很浅,高中的时候跟汗毛差不多,没刮过。”
我这就有些奇怪了,“哎,今早看你,胡须还是有一点点的,难道你现在才开始的,发育迟啊?”
他听完,淡淡说了一句话,差点吓得我剃须刀都歪了。
“自从跟你出去第一次喝了酒,我就开始长得旺盛了。”
卧槽!
感情我还把他带坏了。
第一次喝酒?哈哈,我真是做了件十恶不赦的坏事。
“你怎么这么迟?难道因为你瘦吗?
男生胖会性晚熟,瘦也会吗?可是你也不瘦啊,挺健康的身板。”
我拼命地想摆脱我的罪责,证明是他自己身体有问题,不关我事。
可是他却明显没有感觉到我的心虚,实话实说,中肯道,“爸从来不让我喝饮料,碰零食。
这么多年,我只喝白开水和黑咖啡,发育的六年里每天早上喝蜂王浆促进骨骼增长,激素含量比平常人摄入得要少。
那次可能猛然被酒精刺激到了吧。”
哇擦,听完我瞬间凌乱了。
感情他这么一说,就他发育是最正常的,我们都是现代快餐文明下的牺牲品。
还有!
让我无比怨念的一点,那就是,“凭啥给你喝蜂王浆!我咋没喝过!你吃独食!爸偏心!”
六年,我咋没这待遇。
怪不得他长这么高!长个儿的六年天天喝蜂王浆,那得死多少蜜蜂啊?
我要代表那些死去的小蜜蜂审判他!
“男女不一样,你不是天天喝牛奶吗?我想妈也有类似的考虑。”
他低头斜睨了我一眼,眼峰从我胸上略过。
我连忙“咳咳!”提醒!
“喂!看啥呢!”
“没!没!没啥……”
他顿时脸通红,像被抓包的小偷。
我气鼓鼓地给他刮完最后一块儿白沫儿,转身拧了毛巾给他擦脸,“牛奶没效果!
蜂王浆才有效果。”
他摇了摇头,学术化地回答道,“事实上天生如此的话,饮食改变不了多少,不过你可以试试木瓜。”
“试你个大头鬼啊!”
我一毛巾盖在他脸上,太伤自尊了。
真是的,被一个长得帅的人评价胸小腰粗是一种什么体验?
妈哒!
怀着怨念,我拉着他走到弥敦街区的服装店挑选衣服。
不是我愧疚,而是叫他穿汉斯的衣服,对他帅气的容貌实在是亵渎,为了保护我**人的形象,我必须尽一个公民的义务。
服装店在外面看起来很小,一进去其实很大,装潢设计都带着浓浓的欧洲风,分为上下两层,乌木壁纸包裹,别具一格。
我跟导购小姐说了几句,她就迫不及待地拽着不标准的中文跟夏雪逸搭讪,“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风格的呢?”
“我叫marry,你喜欢什么可以告诉我哦,我们店一定会无偿为您服务。”
我瞧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夏雪逸扒了,关了门当场“服务”!
切!
荡妇!
我在心里啐道!
再看夏雪逸,显然是在军校关久了,没见过这么热情的阵仗,隐隐有几分羞涩,竟有些不知如何招架了。
对哦,他刚二十岁,以前逛街帅归帅,女人看来,还是小正太!
现在,哼哼!那是凯子!高富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