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孟璐璐啊,孟政委的女儿。最近网上不是一直说某某二三流影星被包养了嘛,其实也不是,就是跟军长大人走得稍微近了一点www.shukeba.com。”
这话一出,好像一万根针直戳我心窝子。
是的,我对夏雪逸没有感情。
可是一个你不要的玩具被最好的朋友在未经你许可的情况下偷走,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于是我拉着扭扭捏捏的秦若阳,一把杀到了孟璐璐的小公寓,在那里,恰好碰见了夏雪逸从那幢公寓里出来,而随后,孟璐璐穿着睡衣披着大衣跑下来送伞。
那一天大雨倾盆,我在雨里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愤然离去。
在场的三个人,各自的表情皆是各有各的喜怒哀乐。
我再也没有见过孟璐璐,直到她去法国,临行前,托人转交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
上面写着有难call她。
有难?我会有什么难,我心底冷笑,她就是我此生最大的灾难。
那时候,我的想法是如此的极端和简单,然而在短短半年之后,一切波云诡谲纷沓涌来。
爸爸出事入狱,没多久就传出死讯,而后我妈伤心欲绝在绍兴跳楼自杀,就在我被检察院通知限制出京城,无助之际,夏雪逸派秦若阳来通知,要跟我离婚。
秦若阳告诉我,一切都是夏雪逸干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夏雪逸干的。
我竟真的信了,疯了似的打电话通知媒体朋友要开记者发布会要揭露他的真面目,然而发布会还没有开始,就被一辆救护车带走,声称我患了精神疾病。
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秦若阳和夏雪逸,她的手挽在他的胳膊上,两套军装叠合在一起,鲜艳嘲讽得刺眼。
他面无表情,她面露微笑。
在这个女人得胜的笑容里,我似乎隐隐窥见了所有的真相。
原来,觊觎一个人,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它让人戴上面具,拿起屠刀,做出一系列惨绝人寰的恶事。
她说,“雪逸,阿雪现在情绪不稳定,不如将她送到港城那边疗养可好?等这里尘埃落定,再将她接回来。”
夏雪逸扫了我一眼,点头。
我被带下去,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在港城精神病院,我与世隔绝,
完全没有外界任何消息,那时候我心想,我爸死了,我妈死了,我全家都没有任何人在世了,死与活,根本无关紧要。
可是他来了。
尘埃落定,他来看望我。
我们彼此对视对方的眉眼,皆是一片陌生。
这么多年,从未有好好审视对方的一次,唯一一次,竟然还是这样的情景。
“你过得好吗?”
他问。
我讥笑,“没死,算不算好。”
他意识到跟我谈不下去了,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我许多年前的一些陈年往事,以及他那块空白的童年。
原来,即便是我爸爸,手里也是沾染了鲜血和孽债。
最后,他说,“我不欠你了。”
我耸耸肩,没有回应。
他问我,是否愿意跟他离开,换一个环境,再也不回来。
我说,“你滚,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