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族来说,记仇也是他们的一大“特长”,即便神族一向是对外就好像是超然于外者一般,却也改不了他们本质上的劣根,打一棒子再给点甜头这样的事情说出来比较容易,不过要想付诸事实,这难度可不知道是何等艰巨,便是素宇也不敢拍着胸脯说有把握将那些神改造完全,让他们可以改改自己的面目。
也许素宇的办法说不上多么高明,却实在不失为是一个极为有效的办法,而且这样的办法也只适用于在魔族,魔族较之神族本就团结,也不如何记仇,虽然是不同的种族,除了一切血脉高低之分外,至少在同一级别的种族当中,他们是绝对团结的,尤其是遇到一些特别的威胁的时候,他们拥有比神族更加不顾一切一致对外的决心,这是神族所没有的。
原本来到素宇这边,本就是为了放松心神,也不想去管那些他少管,但是管起来却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魔王一直以来的刁难让他很难办,也很难解释清楚,没想到素宇竟然会主动帮他解决呢。
“宇!”魔辰忽然吻上了素宇,有些狂猛的吻让素宇险些没喘过气来,让素宇有些不知所措。
离开了温软如最鲜嫩的花瓣一般美好的唇,魔辰感叹道:“果然是当局者迷,素宇,你也不愧是神族号称智冠神界的神帝啊!”
素宇被吻得有些缓不过气来,只能是瘫软在魔辰的怀中,从未经历过太多情欲的素宇哪里有魔辰来得娴熟,被动地承受让素宇本就无意识抵抗的心被瓦解地一干二净,只能是趴在魔辰身上喘气。
素宇虽然身体很弱,看上去也不是很强势的神,可是若是他真的板起面孔,真的发怒,只怕整个神族没有几个神是敢惹素宇的,便是魔王或许看到那样的素宇也要惊骇。素宇发怒不是吹胡子瞪眼,只是稍稍看着对方几眼,在那样的目光之下,却是没有谁可以支撑多久,不是目光多冷,而是那样的目光是何等漠然,何等疏离,让神魔感觉一种由心而发的恐惧。
素宇知道他已经陷进去了,他知道自己开始时候对魔辰的防备已经不复存在,也许他从来就无法对魔辰起防备之心,从前没有见过魔辰,他已经登上帝位,却因为身份而不可能随意出圣宫,必须坐镇中央,魔辰也没有四处乱跑的意向,虽然二者是天生的对手,却因为地域相隔而没有相见,一直以来只是依靠手中的情报在指挥两者的斗争,偶尔有了些许图像资料也不在他们的考量范围之内,他们也都不是着重容貌的神魔,对于对方那被各自界域的神魔称颂的容貌根本是连看也不屑多用一眼,所以依然是按着计划来攻击对方,如今相见却觉相恋,不知是命运或是注定。
这就是曾经在族里听到过无数次的什么爱了吧?这种感觉就是爱吗,真的温暖,真的让自己迷醉……素宇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样的情感,他只知道不能放,不敢放,不愿放,也许这一生,他只有这一次爱的机会……若是放了,或许他连恢复心神的可能都没有。
在神界的时候,没有任何神,给过自己这种的感受,素宇知道这种感觉是如何得来不易,他很难真正相信一个对象,很难去为了一个对象而付出所有的情感,这和他对炎叔,不同,炎叔就像是他的长辈,除了绝焱龙族之内的长辈之外的神,其它的神,要么只是互相利用的棋子,要么只是朋友,没有谁给他如同魔辰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少了……
素宇不想违背自己的感觉,只是很珍惜这份情感,他只是想保留,尽自己的全部能力保留,只要魔辰也是同样的心思,素宇相信没有什么事他们解决不了的。
他帮到魔辰的不多,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毕竟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可能真的做到事事相告,素宇容许魔辰隐瞒自己,也相信魔辰会让自己隐瞒一些事情,他们相恋本就难容,只要能够把握好其中的度,素宇相信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
温和地看着魔辰,他知道剩下的事情当中没有必要加入自己的角色了,他们都不是笨蛋,有时候只是迷糊了些许罢了,只要稍稍点醒,剩下的事情烦一蹴而就,没有任何问题。
圣宫,祭祀龙殿。
这里此刻只是聚集了绝焱龙族的族人,没有其他神族,甚至连七神王都不在。
绝焱龙族的所有长老一击顶尖族人。
没有等级约束,同样的情况若是放在其他神族只怕就已经乱成一团了,只是这里依然极为有序,他们不按身份,只是按着自己所能起到的作用归为一群,然后聚集起来,虽然数量庞大却没有丝毫混乱的感觉,依然井井有条纹丝不乱。
大长老在最中央,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族人,这里是绝焱龙族最核心内部的族人成员,除了在外执行任务的,和没有消息的圣女及前去后援的凌奕等成员以及族长,所有成员都已经在此候命,神情严肃地看着中央的大长老。
祭祀龙殿之中此刻安静地仿佛连一粒沙子落地都可以清晰地听到,此刻盘身坐在殿中的各个族人神情严肃,只是完全一动不动,就好像石像一般,四周无数的柱子之上悬起的各个族人的命珠闪着淡淡的光,丝毫不影响此刻那称得上是危机般的气氛,淡淡的光辉是都集中在了一起,明明不是很浓烈的光,却把整个祭祀龙殿照耀地亮堂堂的,似乎有聚光灯在中心挂着一般。
大长老盘身在大殿中央巨大的,刻着反复雕花的巨柱之下,中心断开的部分盛放着发着银光,柔和地就想摇篮曲一般的光泽,在巨柱中心浮着,吸取着巨大白玉柱的灵气,维持自身的灵性,命珠本身的光辉不变,却变得更加晶莹剔透,而不是曾有过的黯淡无光,让在座的神不禁有些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