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都可以随着自己心中所想来的,更多的时候,当该来的来的时候,便是想拒绝,都已是成为定局,而若是不能尽早发现自己才是局中迷者,留下的不过是一曲绝殇,挽回已不在如同最初,若生如初见,便不再有悔,亦也非命运之轨迹,过去也只能是过去,便是有着非凡的力量,心也不再相同,亦是无用。
素宇撇过头,既然不想面对,便是看也不要好了,也许他们都需要冷静。
素宇对于亲吻一向只是当做过分的亲密而已,他在族地之中也并非没有见过族人之间这般拥吻,只是从未有族人告诉他这吻的含义,素宇也一直认为那不过是一种亲密的举动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正是因这原因,素宇才没有真的动怒,才没有造成真的无可挽回的结果。
魔辰怎么可能知道,素宇身为神帝竟然对这般之事毫不知情,要知神族内部不乏以姻亲来拉和与绝焱龙族关系的规则,最好的对象莫过于神帝,自然是朝神帝进军,若是如此,素宇没理由不知道,魔辰自然也未将其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这般一个误会,却是让他们之间成为了不可能。
魔辰放下了手,他方才下意识得不想听素宇继续说下去,可是这行为也不是正常的他会做的,魔辰选择自己冷静一下。
后退散步,魔辰身上的灰光一闪,便消失在了素宇面前,一同被带走的还有一旁怔愣的青纹。
素宇依旧在愣着,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遇到这般棘手的事情了,他向来处变不惊,也一向遇事从容,从未有过如此一团麻乱的事情,更何况这事情更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微微自讽,只怕神族没有一个神会想到,居然有一日,他们一向做事半点纰漏也无的神帝居然会遇到束手无策的事情吧?可惜了,他实在没机会看到。
素宇垂了头,无奈也是悲哀,他合适才能回去,至少神界还有他在乎的神吧,魔界呢?脑中闪过那玄色的邪魅容颜,微微一愕,怎么会,想到了他?
素宇抬起手,抚上被吻得微微肿起的唇,没有血色的颜染上了些许淡金色,似乎还残留着些许那邪魅的气息,似乎有些眷恋。
打了个轻颤,仿佛初醒一般,素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收起手,眼神有些迷离,身体缓缓蜷起,似乎想裹住自己,脆弱的容颜仿佛经不起碰触。
没有理由,也不应该的,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魔辰?是时候冷静了吧,自己似乎改变了很多,却都是因为他,何时,魔辰带给自己的影响如此之大?
……
“父亲!那魔这般不给女儿面子,可不是蔑视您吗,我们要给他一个教训!”
是一处灰色的庞大空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血腥之气,一些黑衣魔人正围在一处,脸上带着阴鸷和残虐,好似要吞吃了什么活物一般,见必惧之。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黑色长裙的女子,眼中的怨毒愤恨根本不用细看便已知晓,那般的寒意,与那算得上妩媚的脸尤其格格不入,如同将一点红撒入了黑色的布中,尤其刺眼,那眼中的阴鸷,如同偏执的狂魔一般难以抑制,。
上首座是一名看起来年老的黑袍魔人,皱纹已是覆盖了整张苍老的容颜,丝丝条条的皱纹如同黑蛇一般盘亘其上,显示出了不同于苍老容颜的阴毒狠辣。听着女子的话,眼中亦是散着冰冷,敢如此无视他族之力,难道不怕引来杀身之祸吗?真是值得欣赏呢!老者脸上浮起阴冷,他会让那个魔尝尝惹怒他族的滋味……
他族可不是任由欺负的呢,至于她……老者看了看身边的恬噪女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既然有胆敢蔑视他族的魔,便要教训,这个女子不过是……罢了,不必在意。
“过两日便是丝阎客栈的拍卖之期,暂且勿起事端,免得影响了拍卖,此处毕竟还有丝阎客栈一份,近日不要嚣张了。”老者掩去眼中阴鸷,轻轻瞥了女子一眼,女子虽然缩了下脑袋,眼中的委屈却是更甚。
那女子真是一点轻重也不分,虽然对于此事他亦是震怒,但是对于现在的族群来说,最重要的是便是今夜丝阎客栈的拍卖会,若是能有所收获必然非同凡响,要知道丝阎客栈之物都非凡品,也为了这次的拍卖会,他族可是已经差不多倾尽了全族所有可以动用的资源了。
老者从未用这样警告的语气同她说过话,一向是宠溺她的,怎么可以……她不甘心,那丝阎客栈的拍卖会有那般重要么,重要到父亲重要警告与她!
“父亲,我们不能让他们太嚣张的,妹妹被欺负了我们不能旁观,我要去帮妹妹教训那个魔人!”一旁一个年轻的黑色劲装的男子沉不住气,嘭地一下起身,一脸的怒意,不满地看着老者。
“坐下!本座说不能就是不能,你去做什么,添乱吗!胆敢在冶儿自报身份之下依旧敢与我族作对,岂是一般魔!你们怎么不动动脑子!现在这个时候不要轻举妄动,我族自有方法让他们付出代价,若是你们胡来,害了我族如何是好!不要不自量力!”老者怒喝一声,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眼里是失望,这个本是他看中的儿子,没想到这般没用!
男子被说得一下就恹了气势,垂了头,无可奈何地坐下,虽然心中并不如何服气。
老者的话男子不是不懂,只是他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那么可怜,居然没有谁管她被欺负了。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教训欺负了自己妹妹的魔!
老者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男子心底这般想法方才浮出脑海,便听得一旁自己的父亲冷声道:“若敢妄为,可莫怪本座,,你可记住了,没有本座同意,不可轻易动手!这几日你便待在族中,若是出去先来与本座报备!”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有多少心思他为其父怎么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