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喉咙巨疼大少爷急忙伸手去抠那只紧紧碾压他脖子的手掌可呼吸不畅他整个人压根就使不上什么力道于是只能无意识地乱蹬着双腿
不管怎样哪怕只能稍微缓解这种难受那也是好的
“你觉得这样有用”抬起一条腿周彦尧轻松将李允翔压住低沉的语调仿佛來自地狱的魔鬼呢喃一般
“配合一点我今晚就不会让你受伤”
语气近乎宠溺手中的力道也下意识地放松了一些
“呜你你要干什么”可以说话之后大少爷惊恐地道
“干什么”
周彦尧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他俯身靠近他在他的耳边轻笑着道:“你觉得我來找你除了要上你之外还能做什么”
“你……”
羞辱毫不掩饰地羞辱大少爷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沒穿衣服而被强迫着游街示众的罪犯一般
当然了如果有刀他还是不会自杀
他只会毫不犹豫地捅死面前这个人
“我今晚并不想对你动粗当然了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也不介意做点什么你知道你打不过我的当然了如果你要喊救命啥的我也不拦着你反正大家都喝了你下的安眠药怎么叫也都是无所谓的”
语气满是邪性李允翔恨恨地看瞪着他:“滚开你丫的离我远点儿”
并不清楚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行动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制于人大少爷此刻的心里只剩下滔天的愤怒
“滚开我要是滚开的话你怎么会有机会对我下手呢”近乎温柔的力道周彦尧不容半点拒绝捏住他的下巴道:“允翔论心眼儿你的确只多不少可说起手腕和考虑你终究还是太过于稚嫩你沒有我狠”
说着冲李允翔的小腹就是狠狠一拳
“呜啊”大少爷疼的当场就皱起了眉
周彦尧下手一向分寸十足巧劲儿之下即使并沒有多么严重的伤害却也能让人十足十地感觉到疼痛
满意看着李允翔的表情周彦尧捏着对方下巴的力道缓缓施加道:“不过对我下手是谁给你的胆子恩”
“滚”
大少爷狠狠地甩开他:“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还需要谁老子胆子周彦尧别以为老子在手里边栽了两回你就能耐了你他妈的在老子面前狗屁都不是”
“有时候我真是挺好奇的你这性子是不是不管发生多少事情都还是不会有半点的变化恩……”话音未落手腕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什么时候你变成属狗的了”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李允翔周彦尧的情绪看上去分外的平静就仿佛被咬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闻言李允翔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任凭那满嘴血腥恣意地在嘴里泛滥
对待周彦尧这个人他打不过骂呢对方也冷水汤猪似的死不來气
如今他既改变不了即将可能面对的结局那么在这个过程中能够任性的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天知道他有多想咬死周彦尧那股雄赳赳的狠劲儿让他恨不得将嘴里的那块肉直接给扯下來
“松开”见对方越咬越起劲儿周彦尧不由地沉声道
不说还好一说李允翔咬的更加起劲儿了
“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松开要么我动手帮你松开”
……
同一个屋檐下正当李允翔和周彦尧恩怨难分时另一个屋子里秦阳此刻也正和手里的电话做着艰难的斗争
明明说好了晚上不回家也沒事儿可半夜正当他睡得正香的时候齐慕繁还是把电话打了过來
径直的开门见山沒有丝毫的犹豫与狐疑仿佛只是随性的口头禅一般
电话里的声音瞬间沉了下來
想起之前那晚的惩罚胸口仿佛再次又撕疼了起來那股疼刺得他整个人下意识地道: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顿
话音未落电话便被对方径直切断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秦阳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搞什么嘛
气恼地将手机扔回床头可也不知怎么的手一滑手机竟朝着床头柜的位置飞了出去而床头的水杯便径直被扫飞了出去
水渍一时间湿了满地
在别人家做客还把屋子里整的乱七八糟怎么说也都是不好的所以秦阳忙将杯子捡了起來刚走出屋子准备找笤帚就在走廊里听到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即使房间的隔音效果还算是不错可僻静的深夜里这个并不算极大的别墅里隔音终究还是有限的
声音是从走廊的尽头发出來的而李允翔的房间就在那里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拿着笤帚秦阳狐疑地朝着李允翔的房间走去
一步一步那声音就像是长了脚似的离他越來越近那种痛苦而夹杂着说不清的愉悦意味的音色秦阳更是再也熟悉不过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难以相信
他知道周彦尧來这里了可这毕竟是李允翔的家里
屋子的人大家都在呢
他们真的……
他能听见这动静那么别人肯定也能听得见的可为什么大家一直都沒有反应呢
带着狐疑走到李允翔的房门外呜咽的声音顿时从门内清晰的传出來
“呜呜”
夹着痛苦与愤恨仿佛小兽遭遇危险的时绝望的悲鸣一般
手握在门把手上秦阳忽然有些犹豫他真的要冲进去吗
冲进去会有什么后果呢
允翔肯定是不会将他和周彦尧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告诉李叔叔的可他如果就这么冲进去了不管结局如何大打出手那是肯定的动静一出的话这段允翔小心翼翼的**就再也瞒不住了
进退两难正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房门忽然开了
也许是里面的人忘记了上锁他刚刚手一碰这门就应力而开了
屋子里沒有开灯浑浊的呼吸声如同秋春日里的闷雷一般轰隆轰隆的皎洁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将原本黑暗的一切顿时照了个一清二楚
李允翔被压在下面周身早已经毫无寸缕而那上面予取予求的操纵者依然是衣冠楚楚大权在握
“啊呜你滚滚开”一逮着空隙李允翔便费力的叫骂着
不同于平日里的生龙活虎他他的声音有些虚浮和软濡就像是一片在寒风中忽上忽下的羽毛般一颤一颤的不论是过程还是结局都始终身不由已
“滚口头上让我滚可你的身体此刻正竭尽全力地渴求着允翔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稳如地呢喃着月光下那张蒙上皎洁颜色的脸仿佛是來自地狱的罗刹一般
秦阳心头猛跳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笤帚柄
眼见着周彦尧弄着李允翔换了一个艰难的姿势他终于忍不住的别过头靠着墙角蹲下了身子
这样的画面太限制级也太让他觉得感同身受
是的从一开始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看着那里面的两个人他就仿佛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一般
心沒來由的酸的厉害鼻子也痒痒的仿佛有千万条虫子在爬一般
“怎么还沒有咬够”房间里周彦尧冷笑着看向咬住自己肩膀的李允翔
“唔”大少爷不语继续加重力道
明知道对方的皮肉肉糙他也实在忍不住不去咬他他真的恨不得咬死他
“喜欢咬那你就咬着吧反正不影响我艹你”
“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着李允翔发出一声惨叫之后秦阳一操放在旁边的笤帚整个人不经思考地就如同是一只弹簧般立刻从地上弹了起來
然而他前脚才刚踩到门口整个人怔住了
他不得不怔住因为一股巨大的力道忽然从一旁飞快地夺过了他的手里的武器
非但如此更是连半点反应的时间也都沒给他径直捂着他的嘴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如同一件货物似的飞快地拖离了房门口
啪
不知是不是巧合被那人随手扔出去的笤帚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径直将只开到一半的房门全撞开巨大的惯性下笤帚在撞开门之后依然朝前射了一段距离
最后径直掉落在李允翔的床边
“谁”大少爷浑身一凛几乎是当场就松开了咬住周彦尧的牙关
“是谁有那么重要么允翔我不喜欢你分心”狠狠钳住李允翔的下巴周彦尧近乎温和的说完指间咔吧两声径直将李允翔的下巴卸了
“呜”下巴巨疼大少爷疼的眼泪当场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这种时候咬咬也是情趣可你有些失了分寸了”
分寸个毛线
大少爷狠狠地瞪着他心里却飞快地思考了起來
是谁在那里
屋子里的人都该是喝了安眠药的那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