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转千回。
随着那恐惧地慢慢增加,秦阳更坚信了不能说的信念。
这是他自己的事儿,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受着,连累别人那是无论如何也要不得的。
何况楚奇,已经够不幸的了。
“呵呵呵……”齐慕繁不怒反笑,那猩红的眼眶,怎么看怎么地叫人心中发寒。
他骗他,又一次骗他,老二也许说的对,他珍之如命的小男生,也许早已经爱上了别人。
楚奇,居然又是楚奇……
“慕繁……”秦阳小心翼翼地开口。
“别叫我的名字,你还不配。”锐利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齐慕繁说着,一把将秦阳丢在地上。
粗暴的动作,即使卧室里铺了厚厚地毯,秦阳还是像个险些摔碎的瓷器般,后背疼的发麻,然而他根本还来不及感受这痛楚,整个人就已经手脚并用地开始往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这样的齐慕繁让人心惊胆战,这样的害怕让秦阳整个人的灵魂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
“秦阳,我是真的对你太好了,好到你都快忘记你是个什么东西了,既然如此,我今晚就帮你牢牢地记住……”说时迟那时快,话音还未落下,齐慕繁坚硬的皮鞋就已经朝着半站起身的秦阳踹了过去。
“唔……”绝对不是虚有其表的一脚,秦阳惨呼一声,紧接着小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碾碎了般,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然后弯着腰捂着肚子扭成了一团。
紧接着,齐慕繁又朝着他的肩膀补了一脚。
被暴力翻过身,秦阳狠狠地瞪了一眼齐慕繁便不再去看他,只死命地咬着牙,紧紧地捂着脆弱的腹部,除了忍受不了痛呼一声之外,就是一言不发。
他是软弱没错,可骨子里的执拗,在齐慕繁的暴力对待下,反而被彻彻底底地激发了出来。
“很好,是个硬骨头,可今晚上我非让你知道你的硬骨头有多可笑。”齐慕繁阴噬地笑着,忽然抽出身上的皮带,毫无预兆地就朝着秦阳的身上抽了下去。
“啊……”不同于被皮鞋踢到的钝痛,那几乎将身体切开一般的撕裂感,秦阳一瞬间就不受控制地痛呼出声。
然而不等他反应,齐慕繁的下一道又继续抽了下去。
“唔……”即使早有防备,可终究抵抗不了这样的暴力,秦阳一早缩在一起听之任之般的姿势早已维持不住。
手脚并用的到处躲着,可身后那条皮带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管他如何的逃窜,都总能精确无比地抵挡他的身体。
有时候是胳膊,有时候是后背,有时候是大腿,有时候是臀部……
“不唔……”撕裂一般的痛楚如影随形着,几乎要令他发疯,很快他原本的坚持都随着这一下又一下的凌迟,化作了灰飞。
“痛么,可我觉得还不够,一直以来你都过的太安逸了。”齐慕繁冷笑着,手中的戾器一路追着四处逃窜的秦阳,那动作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起来。
“啊……”怎么也避不开,看着身边不远处的杯子,秦阳急中生智,本能防卫着飞快地拿起来,朝着齐慕繁丢去。
“你胆子果然不小。”冷漠地避开,齐慕繁原本冷沉的目光更加的阴冷,一脚将人踢翻再地,手中的皮带更加的虎虎生风起来。
很好,他居然敢反抗了。
“啊……”
压抑地呼叫,粗重的喘息,硬生生给原本安谧的房间造成了一种名为暴虐的突兀。
浑身汗如雨下,秦阳觉得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般,然而动手的齐慕繁仍旧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肉体和心灵的恐惧双重施压下,他终于忍不住的开始求饶,“好疼,不要打我了,不要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你会知道错,你会有错?你没错,你是对的。”齐慕繁冷笑着,手中的皮带不为所动地继续摇摆。
“啊……”
拼命地躲闪着,四处寻找着可以躲的地方,然而这卧室里除了毫无缝隙可言的沙发,压根就没有桌角可供他钻。
可他只能躲,除了躲别无他法,终于在床脚发现了缝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凭借着瘦削的体型,秦阳飞快地就钻了进去。
“你觉得你躲得了?”站在床边,齐慕繁的声音一片阴冷。
他没有缚着秦阳,就是要让他充分地认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是多么地明显。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乖乖出来,二是我动手请你出来……”
趴在床脚,秦阳浑身颤抖,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执拗地开口,“你不打我了,我就出来。”
“你在威胁我?”齐慕繁冷笑。
“……”秦阳不说话。
“很好,我数一二三,你自己选好了。”
“……”
“一”
面对着如同刀子一般的声音,秦阳只死死地咬着牙。
“二”
心瞬间再次掉入谷底,“你放过我吧,啊……”
“三”
与此同时浮现的声音,伴随着这不曾有半丝紊乱的节奏。
秦阳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覆着他的大床,猛地就被齐慕繁轻而易举地掀翻在了角落里。
“啊……”不受控制的惊叫出声,不仅因为肉体上疼痛,更因为齐慕繁这一举动给他的刺激。
因为亲眼见证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彻底破灭……
“怎么办,在这么下去……”听着屋子里那撕心裂肺的尖叫,黒木一脸为难地看着白夜。
一行人齐齐围在主卧门口,在主屋周边的众人早就听见秦阳的声音赶了过来,只是这样的情况谁敢进去来啊,可要是不管的话……
深知齐慕繁发狂秉性的众人,一时间进也不是,走也不是,万分的纠结。
“通知二哥了么?”白夜看着黒木,他刚刚交代完手里的事情正准备去刑堂呢,根本没带手机。
“通知了,可根本来不及啊,二哥在外地,这老大现在能接电话么?”黒木擦着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