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秦阳虽然天真,却也不傻,见齐慕繁刚刚停顿的动作,他就知道自己有机会的。
于是,赶紧认错。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别把我丢出去,别这样……”
见齐慕繁依旧不为所动,秦阳抓在齐慕繁身上的四肢,也几乎快要用尽全部的力气了。
尤其光溜的身体,在感受到走廊里凉飕飕的风意之后,秦阳整个人的身心几乎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然而齐慕繁依旧不为所动。
就仿佛一台冰冷的机械般,没有感情,机械地抓着他往外走。
秦阳是真的害怕了,当下就忍不住地哭喊出声:“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这样,我求你……”
哭求了不知道多久,那铁石心肠的人总算是停了下来。
冰冷的手指一点点擦拭着他的眼泪,那人的表情依旧淡然,只声音带着些平日里惯有的温柔,“真的知道错了吗?”
“恩。”秦阳身子缩了缩。
“以后都听我的?”
“恩。”
“不会再嚷着走了?”
“不……不会了。”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你最好想清楚了,秦阳,我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今晚是唯一一次,也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
齐慕繁的声音极为缓慢,像是细心地把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镌刻在秦阳的心上一般。
“你以后还敢反抗我么?”
“不。”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说到底,只是屈服在强权之下的权宜之计罢了。
齐慕繁何尝不明白,只是这种事儿,他也明白,急不来。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以后选择之前,最好想清楚了,我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说话。”
“我,我知道了。”
咬着牙,秦阳压抑着点点头。
仅仅两次,他便已经明白,这个人不是自己能够抵抗得起的。
“最好是这样。”
齐慕繁不再多说,抱着浑身光不刺溜的小男生,直接朝着卧室里走去。
齐慕繁永远不会告诉秦阳,如果他真的把他丢出去了,也绝对不会让别人看见他的样子。
他更永远不会告诉秦阳,他其实不会把他丢出去。
其实说到底,还是秦阳的生活一直太简单平静了。
齐慕繁不下一剂猛药,他永远长不了记性,产生不了觉悟。
而齐慕繁确实也没有时间和心思,去应付秦阳那时不时的心血来潮和可能产生的小性子。
现在看来,齐慕繁的做法虽然狠。
但是很久之后,在秦阳已经习惯齐慕繁的存在之后,在他已经看遍了无数人世沧桑之后,他才终于明白:
如果当初不是齐慕繁的强势威吓,也许自己和他之间早已经不知走了多少弯路,酿出了多少次的惨剧。
当然了,那又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眼下的秦阳终究还只是个出生的牛犊。
秦阳是直接从浴室里被抱上床的,在被那一堆冰冷的塑料管子折腾了大半晌之后,他整个人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顺从着齐慕繁的指令,秦阳勉强地趴在床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床边传来一阵明显的凹陷。
而随着这凹陷,秦阳明显感觉得自己的身子颤了颤。
然后紧接着一只手,随着他的脊椎。慢慢地向神经中枢传达着一种名为凌迟的酥麻。
“唔……”
而随着这涟漪般的节奏,秦阳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别怕,没事的。”齐慕繁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在充分的准备之后,那蓄势待发已久的攻击终于横冲直撞,马上见缝插针地立竿见影了。
“呜呜……”
一瞬间,秦阳整个人像是忽然加大了电流的灯泡一般,那明亮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连带着浑身的肌肉也都僵硬了起来。
他多想像一个雕塑一般,不用去反应现在的情况,不用去思考自己的一切。
然而他终究不是一个雕塑。
强盗齐慕繁也决不允许自己打劫而来的胜利品,会在这个时候成为一个雕塑……
偃旗息鼓之后,齐慕繁静静地将秦阳揽在怀里,
他的嘴角衔着一抹仿佛心满意足的笑容。
身边的这个人,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与朝气,仿佛一轮干净明亮的小太阳般,高高在上的挂在天空。
不论是经历了白天,还是黑夜,它都永远干干净净,不惹半点的尘埃。
他的阳光小男生,此刻开始,从身到心都是他的。
而且,从今以后他的生命中不会再有别人。
一想到这些,齐慕繁就觉得自己仿佛是注射了兴奋剂一般,整个人的精神空前兴奋与愉悦了起来。
而他精神饱满的结局,自然不用多说。
秦阳后腰那个刺青的伤口,早已经裂开了,鲜红的血色一点点地蔓延,仿佛一幅由浅入深的水墨画一般。
在齐慕繁本色不改的强盗行径下,他再多的委屈,也终究只能化作烟云。
事后,秦阳又哭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朝着眼眶流出来,眨眼间就滚满了整张脸。
他不想哭的。
可就是忍不住。
不同于那事儿时候的难受,他现在已经到了近乎奔溃的状态,灵魂深处的压抑无处宣泄,最终只能采取这样的懦弱的方式爆发。
他虽然经历的少,可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
他的坚持,他的理智,他的所有,都已经在这个人的手里一点点的灰飞烟灭,什么也不剩了。
“不,你是我的,我不会放开你,不会……”
意乱情迷之时,即使呼吸热烈狂乱,齐慕繁的声音依旧是斩钉截铁、清醒异常。
而秦阳只能努力地强忍着,不敢拒绝,不敢挣扎。
因为他不敢违背这个强盗。
更因为他早已没了力气。
第二天,毫无疑问的酸软无力。
秦阳好不容易,才终于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上午的光线温和而耀眼,他下意识地伸手遮住眼睛,刚动手胳膊间是柔软的棉被,身下的床单干净而整洁。
秦阳缓缓地扫了一眼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