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了?”谢云梵在叶凉开家吃了午餐,坐在客厅沙发上又拨通叶凉开的手机问回来的进程。
“我快到家了。”电话那头的叶凉开语气有些差劲和烦躁,还真是给他点权利就叼起来了,谢云梵声音沉静“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手指有些略无聊地轻轻地敲打着手机的镜面,脑子里的思绪难得的发散起来。
那个男人脸上的伤好了没?那个男人的腰伤好些没?那天他是真的误会了,可是谁叫那个男人与别人牵扯不清,做出引人误会的事情。他心里会恨自己吗?答案应该是的吧,可是恨又如何,反正那个男人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把人掌握在身边,他的心还能逃脱到哪去,他心里有人,那就把他心中的那个人挖走,填上自己,想到这里谢云梵细长的眼睛渐渐危险地眯了起来,那个男人地身与心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门外响起了门铃声,林凤娇从厨房里匆匆地擦干手,步子小跑出来说道:“来了,稍等。林凤娇看着门外拎着水果回来地叶凉开,轻呼一声,然后埋怨说:“在外面这么多天总算知道回来了,小开英这两天一直到处找爸爸。”
叶凉开歉意地笑笑,走进门来,林凤娇接过水果嫌弃道:“云梵,买了一大堆东西过来,他那水果加上你这水果,估计一个星期都吃不完,你买水果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我还要拿去分人。”
“我这才刚进门,就被你数落了一大通,早知道我不回来了。”叶凉开换上专属于自己的拖鞋不满道。
“行了,行了,我也不说你,我厨房里的水龙头还开着,你陪陪云梵,他在这里等了你老半天。”林凤娇想起自己的事情还没做完,赶紧又回了厨房。
叶凉开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身影,心里暗暗地说了句:“冤孽,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谢云梵慢慢地转过身子,盯着他的脸观察了一阵子,难得地问道:“伤都好了?”
叶凉开反应冷淡地“恩”了一声,心里暗骂道:“现在知道关心,早干嘛去了,无论谢狗说什么他都不会原谅,他可不是受了虐,还倒贴的人。”
实际上,谢云梵派人送了五次伤药,分别是治脸伤和腰伤,只不过叶凉开不在家不知道而已。
“我要回去了。”谢云梵拿起沙发边上地外套,站起来轻抚了一下裤子上地褶皱,看着叶凉开说道。
“慢走,不送!”叶凉开屁股牢牢地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笑容告别道。
谢云梵看着那颇贱地表情,走过去拎着他的衣服领子就往外面走去,对待不配合地羊羔他有的是办法。
“谢云梵,你别拽我领子,你松手。”叶凉开弯着腰使劲地想夺回自己衣服上控制权,可是身子被谢云梵巨大地力气往门外带去,混蛋,也不带这样强迫人出去。
谢云梵一手打开车门,一下把叶凉开推进车子里,然后钻进去紧紧地关上车门,抬起头对司机吩咐说:“开车。”
“你,你······”简直比强盗还野蛮,叶凉开伸手气呼呼地理了理身上被拉得变了形地外套,再次恨恨地骂道混蛋,刚想打开车门,车子就急急地发动了,就这样悲剧地强行被带走了。
得了,等会儿到地,自己打车回来。叶凉开心里这样一想,又安静下来,谢云梵就见不得他安生,抬起手狠狠地蹂躏了叶凉开柔顺地黑发,薄唇这些天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叶凉开瞬间像是小猫咪被逗炸了,恶狠狠地跨坐在谢云梵地大腿上想掐他脖子,谢云梵一只手捏住他地手腕,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说道:“你是这些天离了我,不满足?”
“满足你个鬼!”叶凉开见自己手被困住,张开森森白牙牙齿就往谢云梵地脖子上咬,可是没想到谢云梵没松开他的手,硬生生挨下他这没个轻重地咬。
嘴里地皮肤很坚韧,像是铁皮一样紧紧地吸附在骨骼上,谢云梵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叶凉开耳边就听到他说:“你用力咬,把你的恨发泄出来。”
如果是以前的叶凉开听见这句话说不定会松口,可是现今经历种种折磨的他,只会越咬越深,他想把那些失去地东西狠狠地讨回来。
铁锈味地温热液体,渐渐地充斥了口腔,血腥味让人有些恶心,但是叶凉开把血给吞下去了,抬起地嘴唇被染得嫣红。
谢云梵看见这幅刺激**地景色,瞬速地把叶凉开推倒在座位上,像是饿狼似得啃咬叶凉开地脖颈,一切来得太迅速,叶凉开下意思地紧紧护住衣服,可是衣领还是被扯地变形,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嘭”骨头相碰撞地声音,听得人骨头发麻,谢云梵的撕扯衣服地动作顿了顿,看着叶凉开扬起地拳头,而后,眼里地神色更加亢奋了,叶凉开听见衣服闷闷地破裂声,心里暗叫了一声遭,这人绝对不能刺激,刺激起来绝对麻烦。
“谢云梵,你给我住手。”叶凉开愤怒地喊了一声,可是这话一点用也没用,谢云梵依然我行我素,叶凉开一点都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被办了,逼急了,抬起膝盖就往谢云梵地下体撞去。
谢云梵瞥见他动作,立刻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脚,叶凉开被死死制服住,手脚一点儿也动弹不得,身体只能任人鱼肉,连唯一能动地嘴也被含住。
年轻地司机默默地听着后面激烈地响动,紧紧地握住方向盘,遏制自己阻止这件事情的冲动,那个可怜地男人被这样对待实在太过分了。
虽然他以前听见这样的声响会心猿意马,甚至数次梦见自己代替主家征服那片诱人地土壤。可是今天满腔里都是怒火,他好想拯救他,可是自己一旦参与了就会丢掉这份工资丰厚地工作,他的母亲还在病房里需要他供钱来存活下去。
最终,理智还是凌驾了情感,他安安稳稳地开完了一程,只是那个男人痛苦的嗯哼始终萦绕在耳边挥散不去。
“我要回去。”叶凉开漆黑无关的眼睛像是无机质地死物,直直地盯着浅灰色地后车座,浅静地说道。
“我······”谢云梵发泄完终于脑子冷静下来,看着蜷缩在车座上男人,心里开始懊恼起来,伸手刚触碰到他地背,耳边就听见愤怒地嘶吼声。
“滚······谢云梵,我不想看见你。”叶凉开听见他的声音,始终平静地心情终于崩溃地低泣起来,这倒是让谢云梵松了一口气,脑子里想着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嘴里自己无知无觉地冒出了这句不合时宜地话。
叶凉开突然暴站起来,狠狠地把拽住谢云梵地头就往车窗上撞,眼里满是疯狂地神色,谢云梵这一头结结实实地撞在玻璃上,脑子有些懵,手却下意思地做出自然防御地动作,叶凉开就被一拳揍飞,“嘭”的一声撞在玻璃上,身子慢慢地滑下来,正面陷在车座下面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叶凉开。”谢云梵不顾微微眩晕的头,赶紧去看不动弹的叶凉开,他刚刚那拳根本没有控制力道,一般人承受不住。
“咳。”叶凉开被他拉起来,面色惨白地吐出一口鲜红地血液,谢云梵立刻急了慌了,把他抱在怀里用力吼道:“给我去医院。”
汽车在马路上急拐了一个弯,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凉开,凉开,对不起,对不起,我······”谢云梵握住他颤抖的手,一个劲自责。
“疼······”叶凉开地眼睛痛地不受控制地一直猛流泪,嘴里无声地说道。
世界上有时候地意外来得很突然,来得你来不及后悔就发生了。
叶绍谦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等到天都黑透了,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现,时钟的指针不知不觉中走到十二点地位置,手机里没有任何来电消息,那个男人又放了他鸽子。
叶绍谦放下手中地啤酒罐,眼睛微醉地眼拨通了那个男人电话,破天荒地想问那个人不来地理由。
“你为什么不来?”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呼吸声。
“算了,我干嘛要打你电话。”叶绍谦闭上眼眸有些自弃地说道,果然不能对一个人有太大地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不会来,因为他被我打伤,哪都去不了。”谢云梵在黑夜里盯着打了麻醉针在熟睡的男人,像条蛇守着宝藏执着地盘踞在一处,危险地向敌人吐着性子,叶绍谦听见这句话酒瞬间醒了。
“你是谁?”叶绍谦站起来激动地碰翻了脚边地啤酒罐,淡黄色地透明液体蜿蜒地流向了歪七倒八地啤酒罐们。
“记住,我叫谢云梵,“野狗”是永远也没资格碰触我的东西。”谢云梵把野狗两个字咬的特别重,然后低头亲了亲在熟睡的人地唇瓣,细长的眼睛在黑夜里闪过一丝极冰冷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