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这事情对我真的很重要,所以拜托你了。”叶凉开的从没有这样的严肃郑重过,这让时镜有些不适应,放下手里的镜子不自信地说道:“我怕,做不好。”
“不会的,要是被他识破了,你就按我编好的说辞跟他讲,万一他想对你不利就大叫我的名字,我会出来帮你,如果你被他捂住嘴说不了话,那就拿脚连踩地三下,我就会出来救你,真的拜托你。”叶凉开说完郑重地弯腰鞠了一躬,时镜扶住他的身子,沉声答应说:“我会做到的。”
叶凉开躲进了衣橱里,时镜有些紧张站立在房间内,等待叶兰口中那个叫齐臻的杀人凶手。昨晚,叶兰突然跟跟他说,他的第二位客人找上门来,需要他的配合来套出齐臻的杀人证据,今天两人演习了好几遍,就等他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楼下响起汽车的驶来的声音,时镜心里一下紧张起来,他等会儿面对的人就是杀人凶手,脑子中一下抑制不住的幻想自己被人杀害的场面,眼睛瞥了一眼衣柜,心又慢慢的平静下来,叶兰就躲在里面出了什么情况就会来救他。
门“吱呀”一声开了,齐臻看见背对他的站立的叶凉开,面上立刻兴奋地快步过去,伸手紧拥着他的腰,肉麻地说道:“凉开,我今天想你想了一天。”话语刚说完,齐臻突然觉得手感不对,手下人的腰比叶凉开要粗个几分,而且这人似乎比叶凉开高那么一两厘米,给人的感觉也是陌生无比。
齐臻刚松开他的腰后退一步,面前的人就嘲讽地笑了起来,他慢慢地说:“齐先生,我可不是你的叶凉开。”那人慢慢转过身,面上画着妖孽的妆容,那一张脸酷似叶凉开,可是他知道这人不是叶凉开。
“你是谁?”齐臻盯着那张妖孽的脸,下立刻警惕起来。
“齐先生,你的记性真差,你忘了我是你雇的牛郎么?”时镜那张涂了淡色口红的唇微微的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齐臻眼睛开始悄悄四处打量这个民宿,寻找可以藏匿录音器材的地方,这个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床头柜以及一个衣橱,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放了窃听装置。
“齐先生,你难道忘了派遣我去诱惑那个叫齐御的男人,让他得上艾滋?”时镜上前抚摸齐臻宽厚的肩膀,嘴里不紧不慢地吐出重大的消息。
齐臻的瞳孔慢慢危险地眯起来,俊毅的面上,扬起一抹笑容说道:“这位先生,你在瞎说什么东西,我可是一个良好市民怎么派人暗害别人。”
“齐先生,你记性还真是差劲,你让我把那个有着小麦皮肤的痞酷男人引进酒吧,让他感染上艾滋,还那次事成之后还给我一大笔钱呢,你都忘了吗。”时镜的手慢慢的抚上齐臻的脸,眉眼里带着一丝媚意。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请你告诉我叶凉开在哪里,今天晚上属于我和他的时间。”齐臻挥开时镜不老实的手,语气里带了一丝生气。
这时时镜一下走到衣橱盘边,一把抓出里面手脚被绑住叶凉开,面色狰狞扭曲地说:“齐先生,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他。”
叶凉开嘴里被封上了胶布呜呜的挣扎着,时镜把一把锋利地水果刀抵在叶凉开脖子上,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他,面上扭曲地笑着说:“齐先生,要不要让他跟你说几句话?”
“小开,你想干什么?”齐臻看见被绑架的叶凉开,盯着时镜语气一下急了起来,担心地质问道。
时镜嘲讽地说道:“这个男人还真是愚蠢呢,想接近我问出你暗害齐御的证据,殊不知我早把他玩弄在鼓里,他想联合我套出你杀害齐御的证据,我就假意答应他,就是为了引你上钩。”然后一把撕开叶凉开脸上的胶布,笑着说道:“叶凉开,你跟老情人好好说说话吧。”
“齐臻,对不起,我想联合他套出你暗害齐御得艾滋的证据,没想到他反过来趁我不备绑了我,呜呜。”叶凉开面上都是悔恨的色彩,眼泪婆娑,暗暗地抽泣着。
“齐先生,你要是再不交代,你的小情人可就性命不保了。”时镜把水果刀往叶凉开的脖子紧逼些,叶凉开倒吸一口暗气。
“你的目的到底是干什么?”齐臻深褐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时镜说道。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我表哥报仇,我表哥千里迢迢去北京打工,最后却突然传来自杀的消息,他前一天还要把我接近城里,怎么可能会突然自杀。”时镜说道这里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突然情绪激动地把水果刀往叶凉开的脖子里逼说:“这个傻冒以为我是表哥,靠近我想套出你杀害齐御的消息,反而让我知道是你杀害了我表哥,我要让你给我去死,是你害死了我表哥。”
“这位先生,我真的没有杀害过你什么表哥,你肯定是误会了。”齐臻看着叶凉开悔恨的表情,急忙解释说道。
“你别骗人了,这个傻帽说,在坟前听见你杀害齐御的经过都讲给我听了。”时镜看见满口是慌话的齐臻,神情有些激动,随时可能会把叶凉开弄伤,这让齐臻有些担心。
“这位先生我真没杀你表哥,凉开我真的没有杀害齐御你误会了。”齐臻看着对面的两人连忙说道。
“你是不打算说是吧,看来这个人对你一点都不重要。”时镜眼眸一沉,扬起刀立刻向胸口扎去,叶凉开惨叫一声,额头的青筋突爆,胸前立刻血红一片,血液把白衬衣染红一片。
“凉开——”齐臻看见叶凉开被时镜刺了一刀,吓得目框尽裂,害怕地说道:“你别刺他,你来杀我,别伤害他。”
“齐臻,你快走,是我倒霉入了他的圈套,你走,你走。”叶凉开面色惨白地咬着唇,吃力地说出这些话,神情拼命地忍耐着身体的疼痛,血染红了他胸前的一大块衣服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你让我说什么都可以,你快放开凉开。”齐臻看着精神越来越奄的叶凉开是真的紧张起来,时镜从自己的口袋里丢给齐臻一个录音器,逼说道:“你坦白出自己的罪行,我就放了他。”
齐臻手里捧着那个录音器,抬头对时镜问道:“你让我说什么?”
“说你怎么暗害我表哥经过。”时镜看着齐臻怒说,齐臻面上有无奈地色彩,拿起录音器说:“我杀害了你表哥,派人把你表哥杀死了。”说完以后抬起头问时镜说道:“我说了,你可以放过凉开没?”
“不够,不够,你没详细讲,什么时候几点钟,派什么人杀害了他。”时镜听齐臻简略的证词,面上一点儿也不满足。
齐臻又拿起录音器说道:“在2018年,5月份的一天,我让手下找了一个类似叶凉开相貌的牛郎,让他晚上去勾引齐御,把他引进真情酒吧让他得上艾滋,事后我派手下把牛郎暗害在屋子里,造成自杀的假象。”说完以后抬起脸看着时镜,问道:“够了没?”
时镜面上有喜色就想接过齐臻手上的录音器,这时齐臻借着这个时机却突然发力,双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顾危险一下夺过时镜手里的水果刀,抬脚一踢时镜的肚子。时镜意识到齐臻想对他不利时已经慢了,手里的刀已经被夺走一下急了,立刻把身边的叶凉开向齐臻推过去,齐臻看见叶凉开向他倒来,立即把手里刀向地上一扔,伸手接住他身子。
时镜就趁着这个时候立刻夺门而出,齐臻还想去追他,叶凉开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齐臻被吓到忙摸着他的脸紧张地说道:“小开,小开,你没事吧。”
“我没事,噗。”叶凉开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面上这时血色已经全失惨白如纸,齐臻看着他眼泪都流出来,握着叶凉开地手说道:“小开,你挺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说罢就想抱起叶凉开。
叶凉开气息奄奄地挣扎说道:“别,我已经被他刺破心脏活不了多久,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指使长得像我的牛郎去让齐御得上艾滋。”惨白地面色,此刻只有一双眼睛亮的执着,仿佛自己得不到答案就死不安息。
“小开,我没有这样做过,我带你去医院,你挺住。”齐臻看着目光如剑的叶凉开,摇摇头无辜地说道。
“我明明在齐御坟前听见你坦白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承认。”这声质问如大锤敲在齐臻的心上,叶凉开说完以后,呼吸立刻急促起来,齐臻仿佛看见叶凉开的生命正在被死神一点一点的拉走,心里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攥住,呼吸不上来。
“齐臻,齐臻,我就要死了,你最后让我死个明白......”叶凉开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短促,齐臻握着他的手说道:“小开,我真的没有。”
叶凉开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白一翻,被气的立刻见阎王,齐臻抱着他的身体,仰头悲戚地大叫一声:“小开......”
这时门被打开了,齐臻的下属手里提着被揍面色青紫的时镜的领子报告说道:“老板,这小子从房子里逃窜出来被我们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