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开背立在窗边安静的接电话。白色体桖勾勒出修长的美丽的身型。窗外不远处。有一棵枝干强壮叶子繁茂翠绿的大树。树与人遥遥相呼应。在窗景里构成一副和谐的画面。
只是此刻叶凉开一点儿也不悠闲。浑身肌肉如临大敌地集中紧绷紧着。握着手机的纤手青筋突爆。脸上眉头紧蹙。神色集中地听着勒索者的后半句话。
贼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那位客户给了我非常多前。足以让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位客户。他。姓谢。”
“啪嗒”一声。白色的手机忽然失去主人的力量。如遭遇空难的飞机一头重重地栽在坚硬的地上。叶凉开面色惨白的转过身子。谢云梵像是幽冥地狱里的恐怖的食人巨蛇。正嘶嘶地向着他吐出黑色的毒信。他在这里多久了。是刚刚亦或是一直都在。
谢云梵慢慢地从身后亮出一把泛着幽幽冷光的水果刀。精致邪妄的脸上带着温柔至极的笑容慢慢逼近。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叶凉开瞪大眼睛。面色惊恐地紧盯着他靠近。生平第一次知道猪在死前面临屠夫锐刀时的感触了。“噗通”一声重响。软如面条的腿瞬间向惨白地板上投降。
谢云梵面色阴鹜的慢慢蹲下身子來。扬起修长的健臂。带动手中的冷刀迅猛的狠插向叶凉开的大腿。叶凉开张开嘴惨痛地叫了一声。眼睛急转向自己的大腿。谢云梵当着他面朝他快乐的轻笑了一声。猛的拔出深陷皮肉里的刀。瞬间腿上血如泉涌。快速向四周晕蔓延染红了浅蓝色牛仔裤。裤子的颜色变成深沉的紫色。视野中被血红挤满了。叶凉开眼白一翻身子向后倒去。脑中失去了意识。
叶凉开长长的黑睫慢慢地颤动。像是刚刚破蛹成蝶的蝴蝶缓缓地扇动翅膀。叶凉开渐渐的睁开那双迷茫的黑眼睛。视野中是柔暗不刺眼的橘色暖灯。它是从一个漂亮复古的水晶吊灯里散发出來的。叶凉开对它很熟悉。他每天至少不下三次仰面见到。
耳边似乎有硬物相碰细细的闷响。叶凉开这才发觉手脚被冰凉手铐锁在床头上。冷汗瞬速的浮现在高平的额上。唇瓣因为缺少水干燥的起皮了。喉咙像是被太阳烤过干渴异常。叶凉开艰难地吞咽下两口唾沫。
叶凉开听见越來越清晰的削木声。眼中闪过强烈的惊慌失措。很快慌乱被意志强自镇定下來。渐渐地平缓下來。叶凉开深吸一口气。心里坚定下意志。小心翼翼地缓缓转动头颅。
映入眼帘中的是如山般沉静的谢云梵。他坐在床边的一条靠背深色木椅上。他低斜着脖子认真地盯着手里才初具模样的木雕。手指在灵活的上下雕刻着。叶凉开不知道他为什么雕刻不挑在一个明亮的地方。
谢云梵似乎感受他投注的视线。手中的动作一顿。停下雕刻的动作。抬起头來自顾自扭动细长的脖子。发出“喀拉。喀拉。”的脆响。
待到舒活完脖子以后。从椅子上离开。面无表情得靠近他。在他眼前举起手中的木雕。那是一只模样还有些粗糙的山羊。四只细直的长蹄。两个弯曲的山羊角。
谢云梵面上扬开一丝顽皮的笑容。拿起山羊从叶凉开的脚尖一点一点的沿着线条优美的长腿踏上來。当在重重跳在大腿那处包扎起的伤口时。叶凉开倒吸了一口气。所幸谢云梵沒有过多的停留。一直拿着山羊跳踏他的额头上就止住了。
山羊称霸了叶凉开的额头。第一时间更新叶凉开的两只眼睛因瞧它成了滑稽的斗鸡眼。谢云梵又拿起山羊慢慢的按原路踏回。山羊经过叶凉开的唇时。停滞了一秒。一个漂亮地大跳稳稳地停在他结实紧致的胸膛上。谢云梵嘴角展开一丝恶劣的笑容说:“它说要吃妈妈的奶。”
然后。把山羊拿起來拿山羊嘴轻啄叶凉开的左侧的红豆。叶凉开轻轻地咬了咬唇。静静地等待谢云梵拿走它。山羊被拿走了。可是转瞬间又來了一条湿滑温热的长蛇张开大口一下把红豆含在嘴里细细的品尝着。叶凉开的脚背因受了刺激僵直地紧绷起來。
很快。一双冰凉的大手四处的在躯体上游走与叶凉开的理智打起了游击战。叶凉开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接受。渐渐的理智离开身体。他紧咬着唇承受巨大的刺激。
可是谢云梵挑起他需要时忽地停住了。又淡定地坐回椅子就这么交着手欣赏着眼色迷离的叶凉开。
那只木雕山羊被安放在一根高高竖起的大杆子上傲看群雄。叶凉开面色难受地央求道:“给我。”
谢云梵摇摇头。细长的凤眼里是一片戏谑的色彩。意思非常明确地慢慢拒绝出口说:“不行。因为你让我很不高兴。”
手铐被叶凉开的手脚挣的不断“呤呤”作响。谢云梵丝毫沒有触动。屁股牢牢的黏在凳子上。叶凉开面色张红地闷喊说:“谢云梵。你杀了我算了。”
“从沒有人在我手底下。那么轻松的死去。”谢云梵闲适舒展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告知这个恐怖的事实。叶凉开听见这句话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山羊一下子在杆子上被狠狠摔落下來。
叶凉开面色惊恐地盯着谢云梵纤长的手指。那双看似细瘦的手指危险地把玩着锋利地刻刀。他不知道。道上有句话叫。宁愿得罪最凶恶的鬼神也不要得罪谢云梵。
此刻纵使叶凉开不知道这句话。心里也深深地忌惮着谢云梵。谢云梵站起瘦长的身子。捡起侧翻的山羊。把它重新树到已经瘫软的杆子上。
谢云梵从上头如神般俯视着脸上因汗水而湿滑的叶凉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张开那张刻薄无情的嘴说道:“叶凉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挑唆跟那些男人与我作对。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以为能成功买下那个视频。却不知道在那个贼发给你信息的第一时间我就知道了。你以为偷偷能瞒住我与刘诗莺通电话、送礼物。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想做些什么。”
叶凉开感觉自己坚强的心里防线。在他说出这些话后一点点的崩塌。这次自己可能无法活着回去见刘诗莺了。原來自己的那些小伎俩早就被谢云梵看透了。而自己还以为胜券在握。真是傻到家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叶凉开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死前做个明白鬼。于是问出了这句话。
“在我闯入你们家那天晚上。我就对你的手机装了监控和窃听装置。你在手机上操作的每一步我都知道。你跟身边每一个人说的话。都能通过手机被收录。准确清晰地传达到我这里。你
你是完全透明的。在我眼里。”谢云梵得意地说出这些话。叶凉开敛下黑色睫羽。掩藏了眼中的凄苦挫败。嘴角漫上一丝嘲讽的笑容。自己还想着结束这一切。结果是别人结束自己的一切。
这时响亮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來。谢云梵转身从桌子上拿起叶凉开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嘲讽说:“哟。有人给你打电话了。是你戴了绿帽子小表妹打來的。第一时间更新要接吗。”叶凉开闭着嘴巴沒有回答。谢云梵径自按下了接听键。
很快。开了扩音的手机里传出甜美的可爱声音。刘清雅高兴的语气里又隐藏着一丝细小的得意。对叶凉开临时通知道:“表姐夫。我和林深地婚礼提前了。明天正午就结婚。你明天和表姐一定要准时來哦。”叶凉开沒有说话。刘清雅有些奇怪地询问道:“喂。表姐夫你在吗。”
谢云梵伸过脖子凑在叶凉开耳朵边上。轻声的命令说道:“你说你去。”叶凉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咽下一口唾沫润了润嗓子。装作正常地回复说道:“嗯。好的。我知道了。明天一定会和你表姐去参加婚礼。”
“嗯。表姐夫再见。”刘清雅的电话才刚刚挂掉。另外一个电话就打进來了。谢云梵看着來电人露出嘲弄的声音道:“哟。你的小相好林深电话打來了。看看他会说什么。”说罢。谢云梵又按下接听键和扩音。叶凉开听见他的话。面色十分难看。
林深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里快速传出來说道:“凉开。不好了。刘清雅说服他父母让我和她明天就结婚。凉开。你想不想我结婚。只要你说不想。我马上和你私奔走。我不想管那些该死的前程了。也不想管我妈的期望了。”林深地话情真意切。丝毫沒有作假的意思。叶凉开听见后平静地眼眸开始荡开一圈水波。谢云梵看见了。细长的眼睛慢慢危险地眯了起來。
“凉开。你快说话。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抛弃一切。”电话那头的林深见叶凉开很安静沒有说话。着急地吹促说道。
谢云梵伸出食指和拇指捏着叶凉开的下颚。盯着他正细思的黑眼眸。轻声地强硬命令说道:“说你想让他结婚。”叶凉开沒有说话。因为他不想逼林深和不爱的人结婚。再说这对刘清雅來说也是一种不公平。可是谢云梵在他耳边威胁说道:“你要是不说。你老婆就有危险了。”
叶凉开眼里闪过挣扎。最终妥协了。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林深。你和清雅结婚吧。”电话里传來一声响亮的坠地脆响。紧接响起一阵杂乱的音。手机里传來一阵压抑的闷哭声。叶凉开的心隐隐的揪了起來。
“叶凉开。你到底有沒有对我。有那么一丝在意。”电话那头传來掷地有声。抨击心灵的叩问声。可是这句话又显的那么脆弱不堪一击。叶凉开怕自己在说出否定的话。林深可能真的会崩溃。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可是谢云梵在旁边虎视眈眈。这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