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玩,咱们就自个儿玩。”许辉招呼大家聚在一起,“除了主持人和我,其他人都要参与其中,并且输了就接受惩罚。”
“唉,我说教官,怎么就除了你了?”
“我不玩啊。”
“那可不行,没教官你还玩什么,多不带劲。”
“教官,你也没种么?”
“……”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默默笑了。
许辉偷偷瞥一眼莫及,那丫的正伏在李客贝肩上笑得正带劲呢。
莫及抬头,看到了许辉微微有些变化的脸,以为他要发飙了,没想到他只是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不就是个游戏,玩就玩。”许辉义正言辞地说着。
其实只有莫及最清楚,许辉之所以几次三番地逃避游戏,是因为从小到大,只要一玩游戏,许辉总是输地那一位。
虽然常人道:有些事,经历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可许辉偏就是另一种人,经历越多的事,反而变得越不愿意去尝试。
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
这不是懦弱,不是胆怯,而是因为他本身就属于自尊心特别强的人。
往往这种人,输得特别可怜。
主持人开始给大家介绍游戏规则,男生比较便宜,价值五毛钱,而女生比较贵,价值一块钱。大家围成一个圆圈并不停地绕着那个圈走着。根据主持人喊出的钱数,所有成员自由组队凑钱,加起来面值如果不等于主持人所喊的那个数字,则为输了。输的人将接受惩罚。
主持人喊:“四块五。”
大家迅速组队,莫及跟着李客贝就往人堆里凑,突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莫及的手。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去了老远。
莫及抬头,正对着许辉笑眯眯地眼睛,问道:“你想祸害我不成?”
“你被我祸害的还少吗?”许辉不答反问。
“所以你是想继续将犯罪进行到底?”
“你就那么舍得丢下我?”许辉继续不答反问。
“……”
“输了怎么办?”莫及看着渐渐凑够了人数的各个组问。
“当然是我们一起被罚了。”许辉笑得更甜。似乎能和莫及一起被罚,他也不是那么介意。
大家已经组好了队,末了,发现还有两个人没有找到队伍。
“教官,阿及,这里还差五毛,你们谁过来?”李客贝对着剩下的两人喊到。
莫及是他的朋友,他当然希望莫及过来,可是如果只喊莫及,对于教官又有点说不过去了。最后干脆把选择权交给两人,两方都不得罪,他也能求个心安理得。
“去吧!”许辉松开握着莫及的那只手,将莫及往前推了推,并悄声说道。
“你有劲没劲?”莫及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目光,回头瞪了许辉一眼,骂道:“刚刚是你拉走的我,现在又是你推开的我,怎么,你还想给我弄个抛弃队友的罪名不成?”
“我可没这么想。”许辉辩解。
“那你丫还推我。”
“我没推你,我推的是空气。”
“……”
最后许辉和莫及连同那队还没凑够钱的一起受罚。
要求几人各自任选周围的一棵树,并以最猥琐最暧昧的姿势抱着三分钟不放。
看着脏兮兮的黑不溜秋的树根,莫及欲哭无泪,早知道就走了好了。
许辉说:“我抱的不是树,是人。”
莫及说:“你丫能在恶心点么?我看着怎么都像是抱着一坨屎。”
“……”
下午的太阳可没早上那般温柔。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它可以温和到让你幸福,也可以残忍到令你惊讶。可尽管如此,还是没能让同学们退缩。
经过几天的训练,许辉终于明白国家为什么设定军训这一做法了,军训不但培养人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而且能磨练人的坚强意志。同时,通过军训,同学们知道了互相帮助、团结友爱的重要性。
现在的大家已不再像初次见面那般,似乎每一个人变了另一个人,许多缺点渐渐的不再出现,许多人学会了互相帮助,学会了团结友爱。
他们开始不再抱怨,亦不再逃避。
这是令许辉最高兴的一件事。
每天都是重复性地训练,休息,训练,休息。但没有人会觉得它是多么的无聊和枯燥,每一天都弥足珍贵,每一天都过得和别的不一样。
许辉依旧那样,在繁忙和艰苦的军训中,总要找点乐子来让大家放松放松。
或是玩玩游戏,或是带着自己的连队,去挑逗别的连队。
偶尔有时候也会给大家来几首军歌,增加士气。
虽说一天的时间那么短暂,多么有限,可是,该玩玩,该练练,这是许辉一直坚持的原则。
许辉让大家收拾东西,准备转移阵地。
大伙儿都以为这是要转到有阴凉的地儿去训练,谁知道许辉带着大家一溜烟行至学校大门,停在警戒线一米开外,在校门保安大叔第n次投来异样的眼光之后又浩浩荡荡地原路返回。
绕过小湖,又踏上了校园大道,举着连旗明目张胆地从一个又一个连队面前路过。
有人问:“教官,我们这是去哪儿?”
许辉眯着眼,“巡逻,物色。”
“……”
这一个一个全穿着军训服,都长一个样,一眼过去,也没个顺眼的。实在想不明白许辉物的是什么色。
许辉目光锁定篮球场的一群人,眼珠子转了转,笑道:“目标锁定,就那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