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见把脉的平一指又露出一副惊疑神色,他指节轻轻敲击着床沿,出言问道:“怎的?阿清的毒可是已经解了?”
平一指收回把脉的手,斟酌着道:“回教主,霍公子的毒······仅靠把脉,尚不能判断,不知现在宽衣检查可方便?”
不怪平一指会这么问,教主脖子上还“印着”几朵“花”呢,谁知道这霍公子身上会不会也全是“花”?而且,结合这些时日听到的传言,再加上刚刚东方不败问话的语气,他都不确定教主是不是真的想让霍文清恢复了好伐!
按着平一指的推测,大约就是东方不败与霍文清本为挚友,同为当世武林高手,必然惺惺相惜,但有一日教主突然发现自己对好友动了心思,要强求也是不能,于是,暗中给人下了这种毒,之后悉心照顾,霍公子由感激生依赖,两人便顺其自然的成了好事。
现在,霍公子的毒有了消散的迹象,教主这是想让人解毒呢,还是希望霍文清一辈子就这样呢?毕竟,如果这人毒解了,会不会愿意留下来还是其次,万一发现教主此前做的那些事呢?
东方不败倒没有想太多,他此时对霍文清是否昏迷还存疑,上手直接撕了霍文清的上衣,两个瓷瓶滚落在地,其中一个打着旋儿停在了教主脚边。
东方不败弯腰拾起,掀开瓶塞倒出几颗来,凑到鼻尖细闻,待辨明药效,顿时教主脸色一黑,手上的瓷瓶一不小心被粉身碎骨了,竟是如此!那日的事,竟是这人一手策划,他······他竟未有一丝怀疑,还唯恐是自己的过失!
平一指余光观察了下教主的神色,又收回心思给霍文清检查身体,胸口青黑,腰腹藏有墨线,果真是如他猜测的那般,这公子身上的毒明明有在消减,以此速度,不出几月便能恢复,但如今这般,怕是要耽搁些时日。
看见那两个瓷瓶的时候,平一指默默否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测,床上这人分明也是个懂医的!
麻蛋!分明是这姓霍的对教主心怀不轨,又没理由接近,于是用了这种苦肉计!居然还准备用春~药啊!春~药啊!【不,不,不,平神医,人家已经用过了】!
难怪见第一面的时候,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动手,分明是怕他查出些什么!
哼╭(╯^╰)╮!虽然不知道这人现在是怎么暴露的,但不趁机报复一下,简直是对不起他神医的名号啊!【论得罪一个大夫的悲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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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清醒的时候,睁眼一片茫然,待看清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立刻就开始拿头死命地撞床沿,啊!啊!啊!他怎么会晕血呢!该死的,他怎么就能晕血呢?
死了,死了,他突然晕倒,绝对把东方吓坏了,可是,然后呢?东方一冷静,就得思考他为什么会昏倒,能看到的事儿,肯定瞒不过去!还有,还有,他这几天晚上偷偷点人睡穴,东方略一思考,肯定也能猜出来是他干的!
等等,等等,他衣服呢?他贴身放着的药呢?没了!没了啊!现在落到谁手里,不用猜也知道了,二霍身子一软【吓的!】瘫在床上,表示已经能预见自己会怎么死了······
霍文清抬手遮住眼睛,不想去看暗无天日的未来,唉~他手怎么就能那么贱呢?擅自恢复眼睛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跟东方说,其实吧,这也没啥,他怎么会觉得东方生起气来【还为了他隐忍不发】的表情看着特有风情呢,这些天有事儿没事儿,就故意去撩拨一下?
好像,这些也没有太严重,但···但···但是他的药被发现了啊!春~药啊!真是哔【消音】~了个狗!东方绝对能猜出那天晚上是怎么事儿!该庆幸他还记得不能给东方下药,所以是拿来自己吃的么?
“唉~”
二霍深深叹一口气,他到底要不要选择坦白从宽呢?可是吧,他又不知道东方究竟猜出了多少,万一自己抖落出来的,多了或者少了,感觉会被收拾得更惨的吧!好纠结!好纠结!
霍文清没机会纠结太久,因为,东方不败开门进来了,二霍一见,瞬间切换成彷徨可怜模式,业务已熟练无比!小表情辣个可怜,目光辣个茫然,声音辣个无助:“东方~东方~”
喊完二霍身子就僵了,特么的!他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东方都已经知道真相了,他还条件反射地这么装可怜,总···总感觉会被收拾得很惨的样子!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二霍预料的那么发展,教主走过去,温柔地搂住霍文清,轻轻拍背,安抚道:“阿清,没事了,阿清。”
二霍没反应过来,似乎······东方不生气啊?【不,不,不,快去看外院儿那一地吐血不止的隐卫,教主说,得收拾几个人,才能平复体内的煞气!】可,可,可不大对劲儿啊,单细胞生物的超准第六感告诉二霍,很危险!
霍文清抱紧了东方不败,颤着嗓子喊:“东方,我怕!”是真的很怕啊!有啥事儿您说,想出气您揍,别这样啊···二霍埋在教主颈窝儿一脸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