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许杨斜靠在墙上,眼睛鳏鳏失焦,手指一下有一下没的拨弄着啤酒瓶。
“咯哒——”啤酒瓶清脆落地。许杨双眼微合,吐息缓缓长绵。
树后,陆虎猛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陆虎砸了砸烟头一口将烟末吐在了地上,继而用脚将烟捻灭。抬步走向许杨。
他在许杨身前停了下起来,用手轻轻帮许杨撸了撸额前湿漉漉的刘海。
“你就一傻x。”陆虎嘴角微牵,“死吊在一棵树上,都快要勒得断气了也不晓得松手。”
陆虎微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也是个傻x,追个木头都快三年了,是只狗都磨除了感情。何况人呢?”
道罢,陆虎拍拍膝盖站了起来一把将许杨背在身后,强有力的臂弯紧紧托着许杨的臀部。
“你说,俩傻x凑一对不正好?负负得正。”道罢,连陆虎自个都忍不住闷笑了起来。“得了,这下连我自个都开始膈应我自个了。”
背上许杨悄然转醒,方巧把这几句话听了进去。许杨大脑发懵,心底一阵酸楚。他稀罕的人不稀罕他,稀罕他的人他又不稀罕。人生怎么这么困难?想要的很简单却遥不可及,递到跟前的又嫌不合心意。人有时候就是一个复杂又讨贱的东西。许杨嘶哑地开口:“陆虎,别费那个劲了。有些东西不是就这么简单就改变的了得。”
陆虎步履一顿,声音低沉:“你不试试你这么知道不适合?”
许杨轻叹一口气,悠悠道:“你这棵树太大了,我的院子太小,种不了你这颗大树,我还不知道我是否能掘除心底的毒瘤,我安置不了你。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陆虎嘴角微翘,反语相讥,“你只是没有勇气为了我这颗大树去拓宽你的院子!你不觉得你这很招人膈应吗?看来以前我说的全都打水漂了。”
“我告诉你!许杨我他妈地就算是吊死在你这棵树上,我都不会放弃的!你以后再说这类浑话,看我不弄死你,然后我他妈的和你殉情!”陆虎双眼暴红,额上青筋暴起搁下一句狠话。
许杨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悲戚的讥笑来,“说的那么光明磊落,到头来你还不只是想上我而已?为了一炮而已非得搞得那么轰天裂地装的一副情深的模样给谁看?”
许杨猛地扯开衣服,扣子顺势落下,露出一片白皙平坦的胸膛来。他双手拖住陆虎暴怒的脸,嘴唇附在陆虎耳边倾吐热气,“Well,nowIbelongtoyou.Youcanenjoyme!(好了,现在我是属于你的,你可以尽情享受我。)”
陆虎双拳紧紧圈起,怒不可遏地望着许杨,语气森然:“你他妈别作践自个!”
许杨冰冷的手趁缝伸入陆虎的衣服里,双手抚摸着陆虎的结实的胸膛,膝盖弓起顶到陆虎的裤裆上,磨蹭着。陆虎胯下之物很快胀起。
许杨冷笑,眼里满是绝然之意。“Tonight,Isleptwithyou.(今晚,我和你睡。)”
陆虎暴起,转身猛地朝许杨脸上挥去一拳。许杨不受力,猛地跌倒在地。
陆虎咬牙道:“你就作吧!早晚有一天作死你自个!”道罢,陆虎决然转身离去。
许杨低头双目晦明不定,恍惚迷离。忽的许杨悲悲切切地哀嚎了一声。“我他妈就作了,又奈我何?”
道罢,许杨捡起地上的空酒瓶突地朝自个的额上一砸,玻璃瞬间破碎,鲜血冲涌而出。
“操!”蹲在墙厚的白择瞬间红了眼,正想拨退冲出去,就被余玄给攥住了手。
“别拦我,你看许杨那脑门都他妈的破了一个口!”白择泛红的眼死死瞪着余玄,原来他妈的一笑抿情仇全特么是蒙老子的!我怎么能忘了许杨这小子打小就是个犟驴子!特么在老子面前一副烟消云散身后开始自个跟自个拗!白择的心都特么快揪成一条线了。
余玄沉声道,“这事得靠他俩自个解决,你现在已经变成外人了,就不要瞎搀和了。”
“嘿!老子哪里算是外人了。”白择像一只小兽般乱叫嚷着。
余玄拖回白择,两双大掌死死挟住白择的腰。低声道:“你现在已经走出许杨的感情了,就不要再凑一脚了。现在这坎只能是靠他俩自个跨过去了。”
白择冷静了下来,沉吟良久方才低低道:“我真没想过这事会成现在的局面.......”
前方传来陆虎急不可耐的一声怒吼,“你他娘的真是疯了!”陆虎急忙脱下自个的衣服包在许杨脑门的口子上。
虽说陆虎面上仍是一副怒焰,但是动作却十分温柔小心。
许杨怔怔不动。
“我不逼你了,不逼了........不逼了。”陆虎嘶哑的嗓子夹加着一丝哭腔。铮铮铁汉柔情落泪。
许杨直轱轱地盯着陆虎,眼里闪过一丝落忍。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陆虎他就变得那么刻薄尖利。他俩本来就是两个又轴又倔的两个人,浑身带刺一碰进就扎地对方浑身血。他俩互斗互讽次次必能磨得对方一身血。却又死死不放手。或许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择了自个身上的刺才能靠近吧。
许是刚才那下许杨将自己砸了个明白,要不到的就忘了吧,眼前相纠缠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许杨嘴角缓缓扯出一个笑来,“你个犟驴子,我也是。我不斗了。”
陆虎闻言,惊愕地抬起头来。瞬间眼泪破坝而泄。
“他娘的,我的血都快流干了,快抱我去医务室!”
“好.........好的!”
在最深的绝望里,遇见最美的风景。
——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