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凄笑着放下枪,“是啊,我把刚才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义父肯定已经知道曾经的丑事败露了。”
严伍转过身,双手搭在支仗顶端,望向时天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丑事?你是指我当年搞垮时家?还是给时家放的那把火?或者是....”严伍缓缓走向时天,“是指对你的那份感情?”
“你总算是自己承认了。”
“我本来是打算一直瞒下去的。”严伍坐在时天的旁边,脸色平静,诡异含笑的双目依旧温和,“但你刚才那么怨恨的责问我,想必是知道了什么,你是听的那段录音吧,离简给你的?呵呵,看来他是活够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那样的人,严伍,你隐藏的真深。”
“我对你的温柔和宠爱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严伍伸手握住时天的手,时天想甩开,却被严伍抓住手腕,并被严伍顺势压在了床上,时天并没有做什么反抗,只冷冷的看着严伍的脸。
“时天。”严伍抚摸着时天的脸颊,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还记得你小时候送义父的那张画吗?义父至今都珍藏着,这么多年看不见你的时候,义父每晚都会拿出来欣赏,然后回忆你小时候扑在义父怀里时的笑脸,真的很漂亮,就像个小天使,现在也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时天的脸色异常平静,“就为了得到我,你不惜花五年的时间对付我父亲?”
“对付时越南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是因为你,我把行动提前了而已,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也损失了不少利益。其实当年跟他的结拜,本质也不过是相互利用,我和你父亲都心里明白,一山不容二虎,我和他,迟早会有一人下台,”严伍用指尖温柔的描绘着时天脸部的每一处轮廓,“其实中间我给过他多次机会,我告诉他,只要他把你给我,我不仅停止对付他,还会把他当岳父敬重着...”
“真恶心。”
“呵呵...恶心?”严伍轻笑着,“当年你父亲也这么说,为什么会觉得恶心,就因为你当年是个孩子?那现在呢,你长大了,从漂亮的小王子长成英俊又迷人的男人了,我想亲吻你,抚摸你,和你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你还觉得恶心吗?”
时天没有回答严伍的问题,而是机械的问,“那那场火呢?为什么要放火烧我的家?”
今晚就算他死,也要死个明白。
严伍并不打算继续隐瞒,他依旧压在时天身上,这种他很久以前就一直想做的一个动作,一个仿佛寓意获得与霸占的的动作,手指从时天的鼻梁抚摸至柔软的嘴唇,用心的感受那份暧昧,“因为就算时越南失去权势,他也不可能把你交给我,如果强行去夺,你一定会恨我,总之只要有你父母在,你根本不会踏踏实实的在我身边...所以我本来的计划是派人在火中杀了时越南和你母亲,让外界误以为他们是死在火中,然后把你救出来,在你最绝望的时候陪着你,让你彻底依赖我....只是...”严伍的眼神暗了暗,“只是你那时候的一个保镖,打坏了我全部计划,他把你提前从火里救出来,又让人把昏迷的你和你父亲送走,之后就一直在国内外的各个城市制造你存在的假象,害得我白忙活了四年。”
时天不再是一脸漠然,黑色的瞳孔在眼里不断放大,“是....”
“是古辰焕,突然间觉得很感动是吗?你就不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能把你提前救你出来,一个无权无势的保镖,凭什么能在我严伍的眼皮子底下自由活动。”严伍轻笑着,“你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这么喜欢你却还不敢把当年救你的事告诉你吗?”严伍轻笑,“因为当年,是他把我派去纵火的人安排进去的,他早就知道时家那晚会起火,但是什么都没告诉你是吧。对了,在那场火之前,时家的生意在短短几天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创,那是因为古辰焕从你父亲的书房偷了不少东西给我,从我这里换取酬劳,呵呵,不过我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幌子,他帮我对付时越南,就是为了时越南的金库,话说你父亲在书房地下修建了一个地下室存放现钞和古董,我一直以为那才是他的金库,没想到那是他故意用来转移窃贼视线的**,话说连我都不知道时越南在后花园底下建了那么庞大的一个金库,呵呵,那里的钱本来应该足够他东山再起吧,不过真是可惜,什么都没来得及......”
严伍从时天身上起身,他握着时天的手,放在嘴边轻柔的落下一吻,“我在K市流那么久,一步一步的算计与谋划,就是为让你主动来找我求助,心甘情愿的跟我离开,虽然计划在离开前的一刻失败了,不过还好,只失败一半,你现在依旧在我这里.....”
严伍放下时天的手,起身望向门口,厉声道,“进来。”
门口的男人推门进来,“伍叔,有什么吩咐吗?”
“把时天绑了,再加派一个人守在门口。”
男人有些吃惊,但还是立刻道,“是。”说完,男人转身出去找绳子。
严伍转身看着倚在床上,似乎已经放弃挣扎的时天,轻声道,”时天,义父不会伤你,也不会强行对你做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义父的这份心。”
这时,严伍的手下拿着绳子走了进来,在严伍的眼神示意下才敢上前去绑时天。
时天没有任何反抗,男人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然后又在他的脚踝上缠了好几道,结束后快速离去。
“时天,好好休息吧,等明天下飞机,义父会亲自给你松绑,
严伍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时天突然笑了起来。
“你从头至尾都没有问我,为什么我明明已经知道你的丑面目,却还留在这里等你过来,然后在你面前找死似的揭发你,严伍,你真的以为我蠢吗?”
严伍转身看着时天,皱着眉没有说话。
时天眼底的狞笑越来越阴森,“你不知道吧,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打过电话给古辰焕。”看着严伍骤然惊愕的神情,时天心里没来由的觉得痛快,就像有一种扭曲变态的情绪从胸口一点点流泄出来,“我现在不逃了,你和古辰焕,一个比着一个让我恶心,只要我活一天,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好过!电话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打出去了,抱歉,我今晚可能走不了,也许古辰焕的人早把这监视起来了,又或许,他已经有了把我重新抓回去的策略,哈哈.....”说到最后,时天狞笑着大吼起来,“畜生!全他妈一群贱货!”
严伍还未来得及开口,门突然被他的手下猛的推开。
“不好了伍叔!地下起火了!”
严伍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所有人都在往外跑,伍叔,您必须快点离开!”
严伍快步走到门口,果然看见长长的走廊冒出一股接一股的浓烟,很多穿戴着披风面具的男男女女从许多房间跑了出来,有的没来得及装饰,甚至也有光着身体的向外跑,场面乱成一团。
严伍的不少手下跑到严伍面前,个个面色凝重,但严伍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也不敢提前逃走。
“把时天带上!”严伍快速命令道。
一个男人迅速进入房间,解开时天手脚的绳子,然后拉着时天的胳膊向外疾步走,也许是想到时间紧迫,又担心时天会挣脱自己的手逃走,所以男人手部的力度很大。
两人在前开路,还有两人守在严伍身两侧,而严伍的后方,一个手下正抓着时天的胳膊也紧紧跟着。
浓烟滚滚,严伍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不是**燃烧的气味,是黄磷!”严伍突然道,“有人放了烟雾弹!”
严伍话音刚落,迎面一颗子弹射来,打在了他前方一个手下的腿上,那名手下应声倒地,所有人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掏出手枪指向前方,在走廊上的一个分叉处护着严伍转弯,正在这时,严伍身后负责抓着时天的手下突然痛苦的叫了一声,浓烟中依旧可见,那个男人的胳膊被划出很长一道血口。
“我没想到他有刀!”男人捂着流血不止的胳膊,痛苦道,“人...人跑了。”
“什么?!你这个废物!”严伍气的想杀人,但事态严峻,他根本没时间在这浓烟中将逃走的时天找出来,于是厉喝道,“你们两人留在这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两个男人说完,迅速跑进浓烟中。
严伍被手下安全护送了出来,最后绕至俱乐部后面一般宾客不知道的后门,但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命令一个手下将另一个和时天身形差不多的手下双手反捆在身后,并用让其一直弯身低头,出门后迅速上车离去。
只要古辰焕以为时天被自己带走,肯定会全军撤离那里,到时候自己的手下就有足够的时间把他找出来!除了古辰焕,严伍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会去玩这一出。
知道里面地形复杂,精明的用这一招把所有人都逼出来!不敢杀自己,却让人开枪打自己的手下,让自己不得不灰头土脸的跑出来。
“古辰焕!”严伍坐在车里,气得几乎要捏断手中的支杖,“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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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辰焕阴懒的倚在车里,指尖夹着根已经烧了一半的烟,面无表情的望着不远处那家冒着白烟,不断有人从里面冲出来的俱乐部。
“辰哥,严伍已经出去了。”许域道,“只伤了他一个手下。”
“嗯,时天呢?”
“开枪时看见,一直被严伍的一个手下钳制着。”
“知道了。”
古辰焕淡淡应了一声,挂断后,一直守在俱乐部外面的周坎又打了过来。
“辰哥,看见严伍了,时天也被他带上车了?现在正往郊区方向去。”
“先带人紧跟着,我会抄近道到他前面,还有,严伍这次来K市带了不少人,肯定有人接应,所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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