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这个理由可以吗?
顾成溪和顾子雨都已经饿了,所以不再等其他两个人就开始吃了起来。
吃过午饭,顾子雨突然觉得很困,“哥,我想去睡午觉。”
“嗯,去吧。”顾成溪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我会等他们两个人回来的。”
顾子雨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却不放心留哥哥一个人,“有什么事的话,立即叫我。”
“知道了。”顾成溪拍了拍口袋里的枪,“你放心吧,哥哥不仅能保护自己,也会守着你的。”
“嗯。”顾子雨强撑着走到自己的卧室,然后就倒在了床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顾成溪并没有发觉顾子雨的异常,还在打扫房间,做一些借宿者应该做的事情。
突然,顾成溪听到了钥匙打开门的声音,于是他跑到门口,声音略显欢快,“皓龙,你这么快就找到凌溪了?”
但是门打开,站在门口的人却是仅仅只有半天没见面的孟晋扬,他依旧是那么的高傲霸气,好像只用一个眼神就能制服顾成溪和这天下人。
顾成溪的手下意识地放进口袋里,“你是来抓我的吗?”
“不是。”孟晋扬不等顾成溪的邀请,就很自然地进入屋里,“这么小的地方,你们也能住得惯?”
孟晋扬话里的“你们”指的是顾成溪和凌溪,可是听在顾成溪的耳朵里,这个“你们”就变成了自己和小雨。
顾成溪心下大惊,脑子在快速地转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孟晋扬伤害小雨。
于是,顾成溪说道,“哪里来的‘你们’,这里只有我自己住。”
孟晋扬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眼里好像带着笑意,“这个谎话说得很拙劣。你也不想一想,为什么顾子雨刚吃了饭就那么困。”
顾成溪急了,抓着孟晋扬的衣领,“你在饭里下药了?!解药呢?解药呢!快给我!”
“什么解药?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孟晋扬一个转身,把顾成溪压在沙发上,眼神突然变得阴冷,“你居然真的舍得离开我。好像离开我之后,你的心情还不错,是吗?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顾成溪不敢看孟晋扬犀利的双眼,只好闭着眼睛,“不是你要故意放我走的吗?如果不是你有令在先,池正新怎么可能不派人追我?我自以为可以逃出你的身边,最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被你布置好的,而我则是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可怜人而已。这样说,你可满意了?”
“果然聪明。”孟晋扬抚摸着顾成溪的脸,“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博得别人的同情心。只可惜,你的演技还是太过青涩,所以你故意装可怜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力。”
顾成溪突然睁开眼睛,眸若清泉,使孟晋扬的心海狠狠地荡漾了一下。
“你又在勾引我!”孟晋扬给了顾成溪一个耳光,只为了抑制自己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顾成溪好像被这一巴掌扇醒了,嘴角扯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孟晋扬果然是孟晋扬,就算他可以给你一些温柔,也只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下。孟晋扬绝对不会允许顾成溪做出一些令他动摇的事情,这就是顾成溪被打了一巴掌的原因。
“不许笑。”孟晋扬用手卡着顾成溪的下颚,使他无法动弹,“我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你的笑容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笑。”
顾成溪眨巴眨巴眼睛,表示答应了孟晋扬的要求。于是孟晋扬松开了自己的手。
“我饿了。”孟晋扬指挥顾成溪,“去给我做饭。”
顾成溪在心里骂了孟晋扬几句,然后才问道,“哪些菜里没有被下药?”
“除了顾子雨的碗里,其余的地方都没有问题。”孟晋扬又非常好心地加了一句,“只是普通的安眠药而已,你不用跟我拼命。”
“我没有打算和你拼命。”顾成溪刚刚放进口袋里摸着枪的手再次拿了出来,“你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不是你口袋里的枪子,吃不死人都可以。”孟晋扬脱掉鞋子,躺在沙发上,“我睡一会儿,饭做好了再叫醒我。”
顾成溪想到了戎皓龙和凌溪,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回来。以孟晋扬的作风,他肯定是派了很多人拖着他们。
所以顾成溪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孟晋扬慵懒地回答道,“明天早上。”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顾成溪眼神焦灼地看着孟晋扬,“你说实话,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孟晋扬无所谓地说道,“我最亲爱的叔叔孟宏瑞回来了,他联合孟哲榆和孟晴悠把我从孟家赶了出来。现在,我无家可归了,只好来找你。这个理由可以让我待在这里一个晚上吗?”
顾成溪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谁知道这个孟晋扬是不是又想出什么花招来整自己,所以顾成溪不敢搭话。
孟晋扬的肚子突然咕咕地叫了起来,那种饥饿的表情,的确像是一个被家人无情抛弃了之后食不果腹的可怜孩子。
呸呸呸,顾成溪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孟晋扬?像一个孩子?这可真是侮辱了“孩子”这样一个纯洁的词语啊。
孟晋扬再次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是打算把我饿死吗?还不快去给我做饭。”
“知道了。”顾成溪决定把冰箱里的剩菜剩饭倒在一起,做一锅大杂烩,让孟晋扬吃去吧,拉不死他就算他生命力旺盛!
但是真到了系上围裙开始做饭的时候,顾成溪的手却又伸向了冰箱里那些新鲜的菜。
唉,顾成溪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自己,看来这辈子自己是永远都学不会该如何狠心了。
顾成溪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揉搓着刚刚被孟晋扬打了一个巴掌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出毛病了,因为不知道是为什么,顾成溪一点都不觉得这一个巴掌把自己打疼了。
顾成溪大吃一惊,莫非自己已经贱到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