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路一鸣日常处理公务的知州府厢房中,驻留定州的三大巨头再次齐聚,脸色都是相当的难看,三天来,又有两支运粮队被阻截在奇霞关,已接连续三天,定州没有粮食入库存,这让路一鸣感到了相当的压力,每日启运前往巴颜嚓拉的运输队是容不得拖延的,他只能硬着头皮从四大仓中调集粮食。
复州已启动了紧急预案,但短时间内也很难筹措到这么多的粮食,而外面所购的粮食绕道复州的话,所需时日太长,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昨天,我司特勤在奇霞关发现了钟子期。”清风脸色相当的难看,当初的迟疑终于留下了巨大的后患。
“宁王!”路一鸣与尚海波都被惊到了,“李善斌是宁王的人?”他们都感到极大的不可思议。
“我的手下在奇霞关发现钟子期离开,与他随行的有十多辆马牟,跟踪一天之后,在晚上终于确认,马牟里的是李善斌的夫人与他的一子一女,他们的目标是南方。”
这就确凿无疑了,如果李善斌是宁王的人,那宁王的布局何其早,谋戈何等深远,三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有没有可能是宁王许以重利收买了李善斌?”路一鸣试探地问道。
清风摇摇头“经过统计调查司多方杏实,李善斌本身便是南方人,虽然还没有具体查到他具体的履历,但从他一系列的表现来看,他毫无疑问便是宁王早年埋下的钉子,此人能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可能连宁王本身也没有想到。但现在,却成了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柄利刀。”
“咽喉命门操于他人之手,可恨之极!”尚海波猛拍桌子。
“李善斌既然是宁王的人,有没有可能我们马上知会吴则成,通过他拿掉李善斌,打通这条生命线。”路一鸣道。
“吴则同奉诏去洛阳了,至少一个月之后方能返回,一个月,黄花菜都凉了!”清风道。
路一鸣如司热锅上的蚂蚁,在厢房内转来转去“哪怎么办,怎么办?三天我们被阻截在奇霞关的粮食已多达十万斤,要是时间再拖长,四大粮仓就会捉襟见肘了。”抬头看着清风与尚海波,急道:“怎么办,你们能想出什么办法?”
尚海波沉着脸,眼睛闪烁,清风脸色变幻几次之后,霍地站了起来,脆声道:“尚先生,我们拿下奇霞关,将这个险关纳入我们手掌之中,如何”
尚海波还没有答话,路一鸣已跳了起来,“清风司长,你说什么胡话?却不说并州与我们并无敌对,吴则成虽然与萧氏交好,但于我们也从没有留难之举,你在此时妄启战端,不是将定州引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清风冷笑道:“何以见得就将定州引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还不明摆着吗?”路一鸣大声道,“大帅绕带大军尚在草原,我们与并州打了起来,并州大军来袭,如何抵挡,怎么抵挡”
清风嘿嘿一笑“只怕吴则成不敢与我们打。”
尚海波站了起来,在房中踱了几个圆子,忽地站定,道:“清风司长说得有理,拿下奇霞关。”
看着竟然司意清风这个匪夷所思注意的尚海波中,路一鸣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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