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到了只能张嘴吸气,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地步了……先让我缓几天吧,只要稍微好一点就会更新正文的。真是抱歉了……)
我,注视着自己慢慢地腐烂。
原来,这种感觉,就是死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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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已经快有十四年的时间了,一成不变的灰色天空,不带一丝颜色的无色大地。连远处的海也没有颜色。
这是完完全全死绝的世界。
人工乐园的人们完全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他们没有未来,不管做着什么,也只是单纯的为了活下去而已。
如果人活着只剩下单纯的求生欲本能的话,那么这个人,还算是人类吗?
我们没有绝望,也不曾拥有希望。
我想,这才是最深沉的绝望吧。
邻居家那个小鬼又来缠着我玩了,他有个有着长长黑发的漂亮姐姐,性格温柔贤淑,如果在我前世可以说是最理想的结婚对象吧?看在那小鬼姐姐的份上,我教了一些我所了解的小孩子玩的游戏,小孩子总是很简单就能满足的,那小鬼淘到宝之后兴致冲冲地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去试验去了。
在这个灰色的世界里,也许这些孩童,才算是真正的活着吧?所以说我最讨厌小孩子了,看见他们无邪的眼睛总能映衬出我这个成年人的灵魂是多么的丑陋。
说起来着实好笑,如此讨厌小孩子的我,现在的这幅身躯,也不过是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少女而已。邻居家的姐姐总是笑话我过于少年老成,太不像个小孩子,她怎么知道我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年龄已经超过了三十岁了。不过我觉得我这两辈子,日子都过得差不多,都只是在浑浑噩噩地活着罢了。
有时我在想我能够做什么,不过一番思考之后,我发现我还真是什么都做不到:作为没有接受品种改良的人类种连这个人工乐园都不能出去,要在外界生存,需要药物或者机械的支持。直接呼吸外界的空气都会导致死亡,外界工场生产的食物由于过度提升身体能力,反而变成了**。我引以为傲的那些前世的知识,在这里一文不值。
不过我从小一直在做着一件事情;挖洞。
我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特别是在这个危险的世界,听说还有怪物在外界肆虐着。前世毛主席爷爷教导我们,深挖洞,广积粮。我想不论哪个世界,特别是末世,一个避难所总是必要的。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去做,我用废弃的铁皮做了个小铲子,每当有空的时候就在自己家里挖呀挖呀,这样子十几年积攒下来,硬是被我挖了一个足足有五十多米深,能容纳两人左右的小型坑洞。
用木料固定住边壁来防止坍塌,我满意地端着蜡烛,注视着这个我的心血成果。虽然很简陋,但是作为住人这个最基本的要求,已经足够了。将维生所需要的食品和药物埋在地下,这十几年来的辛劳终于大功告成。
外面也有人知道我在家里挖洞的事情,不过都以为只是一个小孩子无聊的恶作剧而已。我也没有好心去提醒他们的意思。在这个世界上,我所关心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日子一成不变地过着,我懒懒地躺在屋顶上望着没有太阳的灰色天空,想象着前世蔚蔚蓝天和灿烂的太阳,我沉沉地陷入了自己的梦乡。
突然的骚动打扰了我的沉睡,起身一看,我立刻明白了骚动的缘由。
那屹立着耸入云端的,巨大的黑色巨人,正在缓缓的向这边行走而来。
虽然距离仍然很远,现在看上去也只是一个小黑点,不过按照亚里士多德那层出不穷的怪异能力而言,说不定下一刻就会降临到这里也说不定。我立刻跳下了屋子,准备藏到家里的地下室去。
刚一开门,邻居家的姐姐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焦急地抓住我问道:“我弟弟呢?他跑到哪儿去玩了?”
“刚才还来我这里要我教他怎么玩捉迷藏的,也许是跑出去玩了?”我不确定地回答道。说实在话我对这小鬼感觉还不错,不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总是以为世界是以他为中心,对他好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最起码很有礼貌。不过他曾经和我说过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个英雄,该说不愧是一个小孩子呢?记得当时我是很开心地笑了,笑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不行,我要找到他。”说罢,邻居姐姐返身就要向外面跑去。
我一把抓住了她,我可不想有美女在我眼前香消玉殒,现在这种危险的关头还跑出去,那不是找死吗?
然后我看见,从地面到天空,升起了一座通天梯。
巨大的黑色不明条状物似乎将天空都劈为两半,那我前世熟悉的,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在那裂缝之中可以一窥它们的真容。
梯子,接着又向那个黑巨人倒了下来。
说是倒,不如说是砸吧,那个黑色的条状物体,就像用水果刀切奶油蛋糕一样,将黑巨人很轻易地分成了两半。
最后,太阳掉下来了。
也许,只有旧时代的核弹爆炸,才会拥有这样的威力吧。
那一声惊天动地的震撼,整个世界像是被放在了一个电熔炉里面,巨大的烟尘和飓风向天空直窜而上,顶部如同半个鸡蛋,中部产生一个环形气体层,底部出现一个巨大的气柱,顶着鸡蛋和环形气层,带着那可以摧毁世界的力量,向四周放射出强大的冲击波。
光,笼罩在这个很久没受到它恩惠的土地上,只是带给这片土地上的生灵的,不是温暖,而是毁灭。
仿佛心有所感,当那个黑色条形物体升起时,我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门,拖着邻居姐姐跳到了地下室的走道里,连门也来不及关了,没命的向着最深处跑去,那恐怖的战栗感让我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哆嗦着,牙齿“咳咳咳”抖得直响,仿佛就在下一个身体就会被撕扯的粉碎。
死亡,此时离我如此之近。
刚刚来到那个地下室,整个世界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是听觉麻痹了吗,什么也听不到。
仅仅是一瞬间,就摧毁了我的听觉。
毁灭的爆炸剧烈的撼动着这个渺小的避难所,就好像在九级地震中一样,大地就好像巨手一样把我们抛来抛去。
短短的五十米距离,对于这场惊天大爆炸,苍白的就好像一层薄纸一样。白光充斥着我的视野,周围已经热得像熔炉一般。
没有几分钟,我就会被烧成灰了吧。
在死亡阴影笼罩下的我,思绪反而平静下来。
这样子,就是第二次死了吧,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呢。
意识消失前,我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体,轻轻地把我搂住了。
朦胧间我看见邻居姐姐抱着我,冲我说着什么,不过我却什么也听不到。
只记得最后,在那灼热的地狱中,她对我微微笑了。
“啊,真是好美啊。”就这样感叹着,我的意识,陷入到黑暗之中。
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放在一个小小的坑洞里。
我的旁边站的正是邻居家的那个小鬼,看他满脸泪痕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哭过很多次了。
我还活着?我只觉得全身无力,连一根小拇指都动弹不得。
这样子也不可能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了,我闭上眼,梳理着目前的情况。
看样子我是被这个小鬼给救了,姐姐不在他身边,看来是死了呢。真是的,我欠了他们姐弟俩一份好大的人情啊。
“真是的,竟然用自己的身子来帮我抵挡爆炸,真是个傻女人啊,为什么要救我呢?救我这个,没用的人啊。”
也许我永远也不能理解,她救我的理由,和她最终微笑的含义了。
现在的身体很奇怪,感觉是“我”被绑在这幅躯壳中一般,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只是成为了一个工具。
大爆炸的后遗症?如果是这样,估计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吧。
我躺的这个坑看来是小鬼挖的,看他指缝里塞满的泥土就可以知道了。倒是他为什么要把我放在挖好的坑里?我又不是种子,不可能种下一个我,明年收获千千万万。
对了,貌似我现在这幅躯体是个萝莉诶,难道这小鬼打的是这个主意?春天里种下一只萝莉,秋天里收获许多只萝莉?原来如此小鬼,看来我看走眼了,看不出你也是个**类型的啊。
就这样东扯西扯得胡思乱想着,我又睡着了。
睡梦中,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轻得都飘了起来,飞呀飞呀,飞得越来越高,高的几乎看不清地面了。
然后,我醒了。
醒来之后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发现明明自己仍然躺在地上,我的意识却好像在半空中俯瞰着大地一样,这种感觉不由得让我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不过这样倒是蛮方便的,“我”在半空中拉近视角,看到的是小鬼仍然傻坐在那里,旁边放着一些食物,从他那无神的双眼看来,就像是死掉了一样。
没有继续看他,我又去观察自己现在的情况如何。
我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全身被烧得黑糊糊的,简直就像烤肉失败的作品一样,有些地方的皮肤已经脱落,露出了鲜红的肌肉。
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怪不得小鬼要把我放在坑里,怪不得他哭的那个样子,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那么现在半空中的这个“我”,就是传说中的灵魂,也就是俗称“鬼”的东西咯?
我的心里不由得有点苦涩,倒不是死了有什么不好,反正已经死过一次,没有必要再惧怕死亡,只是有点为邻居姐姐不值而已。她豁出性命来拯救,最终是毫无意义吗?
也不尽如此吧,最起码我现在还有意识,变成鬼也不错啊。我又暗暗给自己打劲。
不过,死都得束缚在这个世界里,还真是不爽啊。
我尝试着移动悬在我尸体上空的灵魂体,不过它似乎只能用来观测,却不能移动分毫。试了几次,我就作罢了。
接下来几天里,我只能将看尸体腐烂做消遣,小鬼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发呆,无聊透顶。还不如看看自己怎么烂掉有意思。
全身的皮肤似乎已经开始膨胀,有种异味开始在周围空气里蔓延,接着是“噗噗噗”的声音,有些地方的皮肤像气泡一样的破裂开来,黄的红的脓水开始往外溢出。
我应该庆幸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蛆虫的存在,不然看着一个个白白的小东西在我的皮肉里上下游走,我也是会发寒的。
我的腐烂过程进行的相当之快,按道理速度不可能这么迅速,我想可能是由于纯人类的肉体被外界空气中的以太(Sin)侵蚀,才会这样的吧。
慢慢地我的眼珠子因为体内的高压,“嘭”地炸裂了,脸上是最被腐烂的差不多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头骨的轮廓。身体上有一些地方的肌肉组织已经消失,已经从腐烂开来的空洞中看见那发黑的内脏。有些地方开始长出绿毛,一块块尸斑覆盖在我的全身。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情景也有种美的存在,人虽然死了,其生命活动并没有完全消失,肉体的分解过程的精彩程度不亚于人那无聊的一生,只不过前世那统一的火葬虽然是很方便,不过却剥夺了人体重归大地那一系列的美妙过程。
很快的,有些地方已经能看见森森的白骨,估计再过几天,我的身体就只会剩下骨骼了吧。
整个身体的分解过程大约经过了一个月左右,在这个一个月里,小鬼一直守候在那里,这种不离不弃的举动让我有些感动。
终于,一具幼小的少女骨骼展现在我的眼前,就好像化茧成蝶一般,前面的丑陋只为了那最后一瞬间的美丽,我突然被那样的美所震撼住了:多么的洁白啊,如同上好的玉石一般,有着温润光滑的质感,和我在医学馆里参观的那些被福尔马林水浸泡的有些发黄的骨架完全不同,仿佛重新拥有了生命。
可是这么美丽的东西,在以太(Sin)的侵蚀下也会很快的消失掉,变成一撮撮苍白的骨粉,可我绝对不要这样子!
一种恐惧感驱使着我尽力地向着这个白色骨架伸出了手,似乎是由于肉体的消失,剩下来的束缚已经不能完全固定住我的灵魂。我的手离那具骨架越来越近,终于,我碰到它了!
升起的白色之光,将这片地域笼罩在一片雪白的色彩之中。
在这片白色的光芒中,周围有着许许多多发光的白色结晶被吸入我的灵魂之中,我的灵魂像饿了许久的饕餮者,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中的这种力量。我感觉原来虚幻不定的灵魂在被充实着,修复着,渐渐地,我感觉到了双脚踏在大地上的实感。
我缓缓地向前走去,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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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起的白色之光,将这片地域笼罩在一片雪白的色彩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在这里已经呆了有一个月时间了,我为那名少女挖了个坑,将她的遗体安放在里面,作为她最终的葬身之处。可是最后,我却怎么也不能将她再次掩埋起来。
是仍然期待着奇迹吗?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不甘,后悔,愤怒,悲伤,这一系列的感情在我心中交织缠绕着,让我几欲发狂。
难道就这么结束了?一个声音对我说。
难道就这么完了?另一个声音接着说。
你这个懦夫!有的声音在斥责着我。
你已经尽力了。有的声音在安慰着我。
我的双手像铁锄锄进大地一般狠狠地抓着头,脑内的声音嘈杂的似乎要把大脑给塞爆了。
我真想死。
就在这时,白色的光芒将我笼罩了进去。
不是那次大爆炸那样毁天灭地的白光,在这温暖的白光笼罩下,我仿佛回到了自己依偎在姐姐温暖的怀抱里那种感觉,热泪在我的脸上肆意地流淌着。
白光消失了,姐姐的幻影也随之消失,在我茫然若失的眼神中,一个全身泛着白光的少女向我走来,向我伸出了手。
手拂在我的脸颊上,为我拭去了脸上的眼泪,接着少女将我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
“姐姐,光,好暖和哦……”我喃喃自语。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只听她哽咽地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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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听了我唱的歌,有什么感觉呢?”
“嗯,很温暖,充满希望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光一样。”枪神点了点头。
“光啊……”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指了指扑倒在床上,两只腿一摆一摆,正在看着书的天使,揶揄地说道:“就像这个大号电灯泡?”
枪神看了一眼躺着都中枪,一脸迷惑不解的天使,明智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沉默了片刻,白突然有些感慨地说:“黑,我们住在这里,大约已经有了五年时间了吧?”
“是的呢,自从那次‘猎鸟’行动之后,我们住在这‘世界树之城’里大概有五年的时间了吧,原本只是为了监视Type:Venus的尸体而建立的基地,想不到慢慢地发展为一个城镇了呢。”枪神也一脸追思的神情。
“说到那件事我就来气,你啊,标准的被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军部的那些狗来了又怎样,要是我在场的话一定把他们都宰了。”白恶狠狠地盯着枪神,枪神只能苦笑着举手投降,“你啊,记住我和你的约定哦,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傻乎乎的去冲锋陷阵了。”
“嗨嗨。”枪神很清楚,如果不答应的话,迟早会被白给念叨死。那一次白可是连续地念了有三天三夜啊,搞得那后来一个星期里枪神耳朵里都有幻听。
像这样有东扯西扯地聊了一会儿,最终白发出了“都去睡觉”的命令,天使和枪神老老实实地跑到自己的房间去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一早,枪神很早就起床,简单的洗漱过后,吃了早餐,他便去工作了。白赖在床上不起来,倒是天使很有精神,大清早就跳起来准备早餐了,不过最终还是被枪神阻止了。
天气也渐渐地变冷了,气温突破了冰点,看来这城市马上也将名副其实地冻结起来吧。白缩在暖和的被子里团成一团,旁边是天使送来的早餐。过了一会儿,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过早餐就迅速一缩,快的连影子都看不到。
快到中午了,白才懒洋洋地起来了,这时天使依旧在摆弄着那把电吉他,从那扇很大的窗口俯视着街道,很仔细地鉴赏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堆。
两人是第一次在没有枪神的情况下呆在一起,不过天使似乎并没有惧怕的意思,这和往日的情况很不同。
过了许久,白开口了:“你,是亚里士多德吧。”
哈~天使的表情似乎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的气味。我可不像黑那么迟钝,你们亚里士多德的那种气味,我这个差点被你们杀掉的家伙用鼻子一闻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哈哈,还真是很好用的鼻子呢。天使给了个毫无紧张感的回答。
“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因为这里是我的家呀,正确来说,是这个城镇的地盘。以前的‘我’被枪神他射下来掉到这里,当场死亡。后来身体上就长出了树木发芽,也有人来居住了。”
“这个星球已经没有孕育生命的力量了。所以绿色无法萌芽,但如果其根基的大地不是星球,而是一个生命体,就可以发芽。”
“那么你,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吗?”
“原本我并不是这样的生物,但变成了这种样子。大家叫做世界树的,是过去的我的翅膀。世界树的树叶……那个,也就是翅膀上的羽毛。飘落的羽毛以和过去的我相似的形态掉了下来。原本过去的我就是那样侵略型的生态。并不是遍布于这个星球的那种天使。”天使这样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是天使的姿态?”
“因为我是大家的幻想。虽然过去的我的身体已经死亡,但类似于意志之类的东西仍在。只不过,对于过去的我说并没有意志这种概念。这个星球的种族拥有让智慧成型的优秀机能。过去的我拥有却不曾使用的智慧,就以大家为蓝本,拥有了形态。
我之所以会是天使的外形,是因为与过去的我的形态最接近的印象就是天使。这样一来,我才能拥有与我原本无法进行意识沟通的各位、相近的思考模式。正因为我成为天使这种幻想,才形成现在的我。”
“那么,怎么才能彻底消灭你们这些亚里士多德?”不愧是白,当着亚里士多德的面问着怎么杀掉对方的问题。更厉害的是天使竟然回答了。
“不可能哦。”
“你根本不知道亚里士多德到底是什么。他们不是这个星球的生物。不可能会死的。”
“它们与这个星球的常识是不相容的。所以就连死的概念都没有。在达成目的之前是不会停止活动的。”
“也就是说,只能对你们施以物理性的破坏,让你们不能行动?”
“是这样的,不过要造成如此大的破坏,普通的人类是不可能做到的,即使你们人类中最厉害的骑士,能做到的也只是极少数罢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来到地球?你所说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不是我们自身的东西,但确实是有。他们是为了实现星球的愿望而飞来的。这个星球是由于栖息于自身的生命而死。星球本身对自己的死并不悲观,她认为被行星上产生的生命毁灭也算是‘好事’。因为星球所有的,只有‘意志’,而不是‘意义’。
但是,出现了例外。星球认为,毁灭自己的种族也会和星球共命运才容许其这么做的。但是,人类种却在连星球都已死绝的大地上存活了下来。星球对超越了自己的死亡继续存活下去的东西感到恐惧,于是在临死前呼救。‘请灭绝所有仍存活的生命种’。”
也就是说,是我们脚下的这颗星球,想要灭掉我们啊。还真是,好笑呢。
人类可以说是内外交困哪,果然这个世界,早该完蛋了。
“你们一共有多少?”
“能听到星球呼助的,只有身为同种的星球。我,不,我们只是由听到这个星球呼声的天体中选拔出来的、该星球上的最高种族。拿身边的例子来说,被称为天之亡骸的亚里士多德……也就是过去的我是金星上最优秀的个体。”
“所以说……”
“所以说除了被我们干掉的三个亚里士多德,还有五个要来地球表演怪物大危机,而且即使你们这些第一位的都死了,还有第二位的,第三位的……也就是说,我们是在和其他八个行星为敌。”
完全没有胜算啊。
“是的”,天使很抱歉似地点了点头。
反正消息已经够坏了,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哪儿去,就好像一杯**就可以杀死一个人,你却给他灌上一瓶,总归是个死,还有什么区别吗?
离开的时间到了,这次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白注视着天使,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你,一定要看好黑,让他离开这个城市。如果黑出了什么意外,我会杀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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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并没有告诉枪神我回到这个城市的原因。
昨天,我听到十字架把‘世界树之城’邻近地区给毁了,便立刻往家里赶。
消息是从军部传来的,我想不久就会传遍这座城镇吧。很快就会出现举城大搬迁的情况。到那时,黑估计才会了解这个情况的。
只要我能拖延足够的时间,黑他应该能够安全的转移吧。
不过,果然还是不安啊。
紧紧地揪住自己的领口,我只觉得心口传来阵阵绞痛,
有一种会失去最重要的人的预感。
“或许不应该去对付十字架,而是绑住黑一起逃跑吧?”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回头了,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吧。
我很清楚黑那孩子对于天使的感情,他不会放着天使一个人去死,而自己独生的。
如果让十字架经过这个世界树之城,必定会对这里发动攻击,那么天使的的身体会被破坏的。虽然亚里士多德并没有死这个概念,不过作为V/V这个天使的投影,很可能会消失。我想,枪神肯定不会想看到这个情况吧。
虽然没说,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天使啊。
“他就是这样,从小就想着做英雄的正义傻瓜啊。”
轻轻地叹息荡漾在心胸,似乎有种暖流环绕着驱散了我的不安。
好吧,目标是那个毁掉的城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