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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清秀文雅的青年文士,是被历史上曹操比之为汉之张良的荀彧?
高燚悚然动容,刚才还在想着要去拜访这些牛逼人物,现在居然就来了,而且还来了两个,而且这了两个还是鼎鼎有名的田丰与荀彧!
简直就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那名青年对着高燚欠身施礼,悠然道:“高使君之名,对彧来说都是如雷贯耳,不请自来,还望高使君不会怪罪!”
高燚摆摆手,对于荀彧,那可是真爱啊,他永yuǎn记得自己对于这个奠定曹操霸业最后却与曹操分道扬镳的传奇人物,高燚一直都无法深入理解荀彧做出的这种行为,使得高燚总是对魏国阵营的荀彧有种莫名的好感。
或许荀彧自己都不会承认是魏国阵营吧。
不过心中想是一回事,高燚嘴上对荀彧的话却成了另一回事,他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道:“不怪不怪,不过想想也是有趣,令侄荀公达可是狠狠地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啊!”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贺兰妖这时策马近得高燚身边,打量了荀彧几眼,自言自语道:“咦,真是奇怪了,怎么这个叔叔比侄子还要年轻七八岁,像是调换了个个儿?”
田丰笑道:“这并不稀奇,年纪不大,但辈分大就行,我家族中就有好几个刚出生的娃娃,我还得叫他们一声叔公呢!”
“噗!”贺兰妖想到田丰逢年过节去给婴儿拜年的情景,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现在荀彧与高燚可没有觉得这个笑话有多么好笑,相反,由于高燚那句指代意义不明的调侃,很有可能让荀彧以为自己是细作了。
两人目光都是凝视对方,相信如果有一个倒霉的家伙站过去的话,立马会被烧成黑炭。
“高使君这样说,莫不是在怀疑在下了?”
荀彧缓缓说出这话,反问高燚,他知道从自己一踏入南阳地界,就无法回避荀攸身为刘表参军出谋划策攻打宛城这个敏感的话题,因为直接问了出来。
高燚感受到了荀彧浓重的语言威慑力,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荀彧开了这么一个不好的头了,实在是他根本就没有料到荀彧会来,再者即使他自己不问,难保下面的将士们不会以此刁难荀彧,高燚知道自己身为主公,这话问出来,效果更好。
田丰和荀彧都说是来南阳看一看的,但是这个看一看很值得玩味,说给高燚听,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高燚真的有能力的话,说不定会让这二人不只是看一看,而且还会留下来,成为高燚的幕僚。
这个倒有点像是古代言情小说里的狗血桥段,女主要与男主分别,说自己要离开某某伤心地,然hòu男主虽然想挽留却找不到借口,女主说如果有一个可以让她留下来的理由,她会考lǜ考lǜ一样。
想到这个,高燚自己都恶寒了,他怎么把招贤这种严肃的事情和谈恋爱给类比到一起去了?
不过高燚有着自己的算盘,他知道自己虽然有一套死缠烂打的诡辩口才,但是不能像当初收服赵云典韦那样简单,荀彧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即使现在不过才二十多岁。
于是高燚打算同荀彧进行一场舌战,不过却是一场必败的舌战!
初次见面,高燚心里根本没有底,荀彧也好,荀攸也好,高燚都是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达到这叔侄俩投靠自己的那个点,他只知道,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就我个人来讲,对文若兄半点怀疑都没有!”高燚思前想后,说了出来。
荀彧呵呵一笑,两道眉峰微微一皱,却看不到半点怒色,倒更显得这张面孔精致端庄,然而他口中的话远比他的这副令无数少女倾心的容貌要有杀伤力:“重要的恐怕是后半句话吧,高使君虽然不怀疑我,可是似乎除了使君之外,每个人都会怀疑我!”
“那这个南阳之行,尊驾要不要去呢?”高燚见自己人马已经过了大半了,调转马头准备前行,虽然他很想收服荀彧,但是他还不至于为了将这个大才纳入麾下而低声下气,那不是高燚的性格与行事风格,而且即使高燚愿yì这样做,只怕反而会被荀彧这种心气极高的人所鄙夷吧?
所以,与其强求而徒劳无功,倒不如以退为进,给对方一些好奇心来得要实际。
“喝!”荀彧没有回答,相反扬起马鞭,在高燚之前疾驰了出去,倒把高燚弄得一愣。
“高使君不打算给带个路吗?”策马跑出去了十余丈远,见高燚以及诸将甚至田丰都愣愣不动,荀彧不由得勒马停下,眯起眼睛笑问。
“呵呵,是我怠慢了!”高燚看看左右,也是狠甩一鞭子,冲了上去,其他人也紧紧跟上。
大军昼夜疾行,一日之后,便到了宛城之外,不过入目的凄惨情状颇为惊人,虽然在半路上高燚已经接到沿路探马的相继军报,但是真正看到苦心经营了大半年的宛城变成一片汪洋,他还是有些震怒了。
“何进做的好事!”高燚定定地看着前方,雾气弥漫,水浪滔天,宛城的内城像一个若隐若现的仙境一般,但高燚知道,哪里有着留守宛城的精锐高家军,正与乘船逼近内城的敌军做着厮杀。
只怕也是死伤惨重了。
淳于琼的一千人马得知高燚本人带着一万多人马前来,连交战都不敢便四散溃逃了,不料贺兰妖带领的马家军脚力快,先一步堵住了淳于琼的后路,硬着淳于琼这点可怜的人马,杀得淳于琼肝胆俱裂,见到有人冲来便逃,最后实在没有退路了,只得与剩余少数随从驾船退到了水中。
“主公息怒,为今之计,便是先分兵攻打刘表等人的大本营,刘表等辈此刻急于攻下宛城,大本营一点疏于防守,此乃围魏救赵之计也!”颜良策马来对高燚道,他的人马各个高举着雪亮的bīngqì,只等着高燚一声令下了。
“是啊兄长,我军人马虽然可以匹敌敌军人数,但是可惜却没有船只,只有分兵进行野战了!”赵云也策马过来说道,神色看起来比高燚还要焦灼。
高燚不置可否,回顾身后,诧异道:“怎么又看不见文鹭妹子的身影了?”
颜良一指西面不远正追着淳于琼的残兵的那一抹亮眼风景:“她是个闲不住的人,马腾将军给她的这几千马家军都快要被她训liàn成战争狂人了!”
“马家人嘛,血液里天生就是流淌着战斗的意识,只是不知道云弟是不是也欣赏!”高燚这样说着,目光却并没有看向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的赵云,而是转到荀彧面前问道:“文若兄难道不说点什么吗?”
荀彧微微撇嘴:“本来想来这里看看好山好水的,却想不到连这点愿望都达不到!”
高燚正要说话,却忽然见到水面之上,远远来了几十艘船只,细看之下,运载的居然都是百姓!
这些百姓自然色沮授与诸将组织疏散的宛城百姓们,这一条水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中间还遭遇了敌军的几次奇袭,折损了几条船上百条人命,不过负责护卫的高家军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将来犯之敌全部消灭了。只是自己也死伤了十几条人命。
“快看,那不是使君吗?使君居然亲自前来接应我们!”船头之上,一个青年看到了正策马在岸上引兵列阵的高燚,立即兴奋地大叫起来。
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所有船只,运载的百姓们都沸腾了:“我们就知道,使君不会抛弃我们的,使君是爱民如子的好官!”
高燚有些无语,他看着同样也很无语的荀彧与田丰尴尬地笑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田丰定了定神,悠悠说道:“这个时候,确实不需要做什么,在这些逃难百姓最惶惶的时候,看到了主公,便犹如看到了希望,主公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高燚面色变得凝重:“被这么多人期望的感觉可真是受宠若惊啊,既然他们相信我,我也该让他们一直相信下去!”
言罢,高燚立即对赵云道:“云弟,我知道你的人马已经劳累不堪,但此刻还不能停歇,命令他们立即下水,接应百姓上岸并整顿,严防敌军袭击!”
一语未毕,忽然左右两处水面想起阵阵喊杀声,高燚骇然之下,居然看到是大量弓箭手立在左右数十条船只上miàn,向着水中百姓与高家军便是一阵乱射,原来淳于琼的败兵逃到了东西两处军营,留守的士兵自然不能坐视淳于琼被擒,便来接应淳于琼,却想不到误打误撞碰见了运载百姓的船只,由于离得远,又听得欢呼不断,还道是高家军要溃逃,立即张弓搭箭要杀敌立功。
“岳父,你与贺兰妖敌住西面敌军,我亲自去战东面敌军!”
“喏!”颜良得令,立即引兵与贺兰妖合流,令弓箭兵开道,下马入水,瞬间与那些来犯的弓箭兵大战起来。
这个时候高燚已经没有时间闲谈了,他立即喝令一声,便要前去厮杀。
不过他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看向被晾在了一边的田丰,语气加重了几分问道:“先生刚才唤我什么?”
田丰一字一句道:“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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