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末唐朝初,一段不安分的年代。军阀割地,诸侯称王,战争无止,生灵涂炭。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臣万骨枯,用来形容当时的情况,再贴切不过。
那个时代,出现了很多人物,有的千古留名,有的千古留臭名。石林墓碑的主人,正是那种千古留臭名的人物。
朱粲,一生征战无数,且败仗居多,但为人奸诈,运势逆天,趁祸为乱,多次险中求生。
当然,仅仅趁祸为乱,吃些败仗,他也不至于背负千古臭名。
武德二年,当时朱粲拥有部众二十万,在汉水、淮河之间剽掠,部众迁徙没有规律,每攻破一个州县,还没有吃尽该州县积聚的粮食,就再次转移,将离州县时,把州县其余的物资全部焚毁;不注重农业,因此发生******,饿死的百姓尸骨堆积如山,并出现人吃人的情况。
当军队没有东西可以掠夺,军中缺乏食物,朱粲就让士兵烧煮妇女、小孩来吃,并对其部下说:“没有比人肉更好吃的食物,只要其他的城镇里有人,何必为挨饿发愁?”并且,朱粲还征收各城堡的妇女、小孩供给军队作为军粮。
汉高祖李渊曾下诏封朱粲为楚王,听凭朱粲自己设置官属。派遣散骑常侍段确到菊潭慰劳朱粲。但段确生性喜欢喝酒,趁喝醉酒侮慢朱粲,朱粲就在席间捉住段确和几十名随从,把他们全部煮熟,然后分给部下们吃。
降唐不成,朱粲便屠杀菊潭城中的百姓,前往洛阳投奔王世充,王世充任命他为龙骧大将军。
后来,王世充兵败投降,李世民抓获朱粲,将他斩首于洛河之上。
这样的恶人,死一次怎够?
但让人想不通的是,朱粲明明被斩首于洛河,为何这南洲会有他的坟墓?
唐颜不知道古人朱粲,但历史系出身的赵绫罗怎会不知?
“不可能吧!绝对不可能啊!”赵绫罗一脸不可思议,她纯属被吓到了。作为女生,听到墓里有位吃人肉的恶人,没被吓哭已经算是定力不错了。
宋七苦笑道:“我开始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如此。已有专家鉴定,这...就是朱粲的埋尸处。也许,洛河上被斩首的另有其人吧!”
张德量沉默不语,他任然在想方才的问题。
唐王为何要为朱粲立碑?
是谁布下了这绝阵,又是谁在此地养尸?
在谈话间,宋七已经推算好了方位,走到正南方,对乌云说:“茅山小辈,我们之中,就数你最年轻力壮,来,从这里刨下去。”
刨坟这种事,是盗墓贼的专长,让堂堂茅山传人去刨坟?
乌云结结巴巴的道:“前...前辈,这是技术...技术活,晚辈没这经验啊!就算不要经验,这...这也没工具不是?”
张德量在一旁提示道:“你有的...茅锋不就是?”
乌云目瞪口呆,他问道:“前辈说的借茅锋一用,就是...就是用来干这个?”
张德量高深莫测的道:“不止干这个。”
乌云欲哭无泪,险些忍不住要骂人。艹尼玛的,有这么坑人的么?用茅山至宝来刨坟??这是神剑,不是锄头铲子啊!
“来吧!早就听闻,茅山乌云是个人才,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之势,依老朽看,你日后的成就必定超越李晨风。”张德量面无表情的来了一记糖衣炮弹。
“不错,相信自己,你能行!”宋七也在一旁打气。
乌云咬了咬牙,撸起袖管就要开干。
可这时,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的唐颜,开口说道:“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来吧!我力气很大,并且,也有工具。”
倒不是说张宋二人对茅山,对乌云有什么看法,而是两人身份摆在那,都是高人,不想在年轻人面前干这种活而已。
此时唐颜站了出来,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都退到了一旁。乌云感激的看了唐颜一眼,也往后退了几步。
赵绫罗凑了上来,认真问道:“要不要我帮你端泥?”
唐颜哭笑不得:“不用,一边待着去。”
怎么可能让一女孩子来干这种事?况且这也没泥呀!全是些快风干的青石,相当坚硬。
用一般的工具还真没法刨下去,所以张德量、宋七到也想看看,这敢为乌云打抱不平的年轻人,想怎么刨?
可下一刻,这年轻人的所作所为,让两人看之不透,都不知道他搞什么?
唐颜先是扭了扭脖子,甩了甩手臂,疑是在预热,差不多这样过了三分钟,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在很认真、很认真的卷着裤管.....
看到这种姿势,张德量二人释然,感情他裤管里有沙袋,现在要运动了,这是要把沙袋拿出来么?
两人心里感叹,真是一个上进的大好青年啊!
但接下来,让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唐颜从裤管中摸出了杀猪刀,往地上一戳,然后再往后一拉,那坚硬得石头就像切豆腐般被划开。
看他没有使多大劲,云淡风轻的模样,跟那些用毛笔画风水画的先生有得一拼。
眨眼间,唐颜切了很多石板,每一块石板都不会低于五百斤。然后,在几人震撼的目光下,唐颜单手就将一块石板提了起来,随手丢往一旁,接着第二块,第三块......
“我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生神力?”张宋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就像看到鬼一样。
赵绫罗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从始至终,她眼中的唐颜是独特的,是与众不同的,但她没想到,竟是这般独特,这般与众不同....
如此巨大的力气,如此专注的表情,行云流水的动作....
这一刻,这个男人,给人的安全感彻底爆棚,赵绫罗竟在不经意间,俏脸微微发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乌云稍微好些,但同样震惊了。在两人刚认识的那晚,他就知道唐颜力气很大,但却不知大到这种地步!
“呃...那个谁?”
张德量急促的走了过来,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小兄弟,先不急,先别刨。是这样子的,不知有没有兴趣入我清风门下?”
宋七微微一愣,也走了过来,笑道:“这位...兄弟啊!你这样的人才,不学奇门遁甲之术,简直就是浪费了。我们七玄门的大门为你敞开,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一般人单手能举起五十斤,已经算是身强体壮了,可这家伙既然能举五百斤的石板...这是什么概念,这可是比正常人大了十倍的力气啊。而且,还他一脸轻松的表情,这貌似还不是极限!
这样的人,这样有潜力的年轻人,只要稍加调教个十年八年,那简直就可以当门派的门神,门派的秘密武器用啊。所以,两人都同时起了招揽之心,都想将唐颜搞到自己的门派。
两人之前看都懒得看唐颜一眼,可这时来个态度大转弯,倒是让唐颜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怎样答复这两位高人。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张德量就发飙了,直接开骂:“好你个宋小七,你们七玄门别欺人太甚,老朽一把年纪,好不容易看上个好苗子,你还真能拉下脸来跟我抢不成?”
宋七嘴角一抽,黑着脸说道:“张老,是你我二人同时看到的好么?您也知道,我们七玄门就七人,不像你们清风人多势众。而且,老大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去了,这...这你知道的。”
张德量恶狠狠的瞪眼骂道:“知道个屁,你们家那老乌龟,五十年前就听说要嗝屁了。到现在还不是活着好好的。你们七玄七人,难道我们清风有十个人么?难道我们老大的身子比你们老大强?”
宋七毕竟是个晚辈,中气自然有些不足,但也知什么让得,什么让不得,他苦笑道:“张老,凡是要讲究公平啊!这些年,我们两派关系都很融洽,莫要因为这事,而形象我们两家的关系啊!”
“公平?你还跟老朽谈公平?...好!那老朽问你,你看他哪点具备了搞你们那些鬼画符的要求?他天生神力,明明就是学武的好苗子,只有在清风才能让他走得更远。你你你...你让他跟你学这些,这不是浪费了他的天赋?这是在误人子弟,可懂?”
“张老,奇门遁甲之术,可不是鬼画符,这是一门技术活,也是一门体力活,他那么大的力气,就说明他体力很好,不进我七玄门,简直就是浪费了。”
“混账!混账思维!谁说力气大体力就好?老朽可不这么认为!再说了,我清风也有阵法让他学?可以让他两不耽误。”
“我七玄也有武者,也可以两不耽误。”
“来我清风,就是清风十太爷。”
“进我七玄,老大一死,他就是七玄老七!”
“你们老大猴年马月才死?”
“你们清风......”
这种无休无止的争论,往下省略数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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