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陆银琶低着头躲到一旁,赶紧向沈衣衣投去求助的眼神。
而唯一在状态外的,自然还是沈衣衣,她莫名被玄瑟拉着就走出来,然后这状况到底是?不过,既然陆银琶这般反应,她只要拉走玄瑟就对了吧?
“到楼下会议室去,衣衣,你在这陪她们两个试衣服,慢慢试。”玄瑟却是先一步发话,指着那两个依旧穿着婚纱的女子,意思很明显,是要把她们三个留下。
沈衣衣看着他们,陆家父女与玄瑟和凯东,这是要谈什么?工作上的事?但他刚才的话,明显就是要支开自己啊,不然说什么‘慢慢试’?她都已经把婚纱换掉了,还试什么啊。
微微憋眉,沈衣衣还是放开了手,看着他们离开。她是好奇,但这之后再缠着玄瑟打听就好,而且,不管他准备做什么,自己跟着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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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会议室,一扫刚才那轻松嬉闹的气氛,一众人正襟危坐。在场的不只是有他们四个,还有何家派来的代表,何哲。此外还有久违了的沐听琴和琵鹭,甚至连叶芬琦也来了,这阵容还真的是让人挑眉,一看就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玄大少爷,你这到底是?”陆以衡眉头浅皱,他不待见的人,都出现了。
玄瑟没有接话,以示凯东把事先准备好的资料给他们发下去,这才淡漠地说:“这是根据银儿调查得到的线索,这三个国家,将由我们进行地毯式搜索。”
“哟,师弟,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地毯式搜索‘埃及’?你知不知道那个国家有多大?”沐听琴随意地翻着手中的资料,不禁用那大红的指甲轻轻敲着,对这样的要求简直就想大笑。
冷眼扫视,玄瑟对她这种态度不以为然,也不是第一天跟她相处,他知道该怎么控制,对凯东稍稍点头,让他把之前找到的资料投映出来。
“要搜索的目标,是与这个图案相似的建筑,不是何晏本人。”淡漠地指着映照出来的画面,那是他让人按照他所描述得图案画的,五个天使雕像。
“还请玄先生说明。”何哲眉头深锁,他被赋予的命令是找到何晏的所造,但选在玄瑟这意思是要去找一个建筑,那何晏本人呢?目前是死是活?是否安全健好?
玄瑟自然不会回答,他只负责下令,所以凯东只好赶紧给他解析:“根据情报,我们有可能相信,何晏先生就是在于这个建筑同在,只要找到这个,就能找到他。”
“情报?情报来自何人,我们怎么知道可不可信,谁知道是不是你玄大少爷利用我们几个家族的力量去帮你找什么玩意?哼,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叶芬琦不屑地哼声,虽然上次他们坐游轮到孤岛不是玄瑟的本意,幕末怂恿发起航行的人,还是来自玄家。
这一番话,让本来就紧张的会议室,更加气氛如弩上箭,随时都能引发战争。
众人不由沉默,叶芬琦这番话会不会激怒玄瑟,是关键。
所幸,玄瑟今天心情还不错,因为收到了陆银琶发来的不少照片。所以,此时他只是同样不屑地回望叶芬琦,那声音平静如死水般寂灭。
“不参与可以滚,若成了锅里的老鼠屎,说不定我会把老鼠窝给端了。”
他这话不只是说给叶芬琦听,当然还有在坐的其他人。然而,最想走的沐听琴,却又不得不留下的理由。而最不服气的叶芬琦,却是怎么也不能被赶走。
哼声别过头,她干脆不说话。
这里唯一的长辈,看着一群后辈如此强势,他这不说话好像有点不妥:“两位贤侄都先冷静,那个,凯东啊,那现在要怎么安排?”
“啊,是!何家负责罗马,玄家负责法国,剩下的人都前往埃及。对了,陆小姐,你稍有例外的安排,请你跟在衣衣身边。”凯东按照之前跟玄瑟商议好的来分配安排,说着也是把各国的路线分发下去。
陆以衡对这样安排没有意见,比起去埃及,他当然希望陆银琶能够去法国,而且跟玄瑟在一队,他更能安心。
倒是陆银琶不禁皱眉拍桌子:“不!师兄!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若不参与,你留下。”玄瑟此时并不想跟她又过多的解析,有些话需要提及沈衣衣,他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是真没想到玄瑟会这样回答,陆银琶握紧秀拳,咬着红唇地站在一旁不吭声,很明显,她反抗的话,真的会被留下,而且玄瑟还会特意找两个人来看着她。
“这样的安排是何意?”叶芬琦皱眉,玄瑟这是要玩死他们吗?虽然前往埃及的还有陆家的人,也有着沐听琴一众,但玄瑟不让陆银琶跟着去埃及,这就让她不禁猜疑,真的不是玄瑟有什么y谋吗?
“那个,叶小姐,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玄家很多人因为身份无法离开国家,所以能派出的人不多,法国地方不大,所以才这样安排。何家也是同样的道理,至于陆小姐的安排,是因为要参加朋友的婚礼,她不能缺席。”凯东赶紧给大家解析,也希望他们都能接受这样的理由,因为明显再说下去的话,玄瑟又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臭脸,实在没必要把气氛弄得那么僵。
“时限是什么时候?”沐听琴看着手中的资料,若只是寻找一个建筑,应该比找人简单,这样的话到不用太着急出发。
“最好是这两天就请各位出发,时限为一个月。”凯东再次吩咐,也算是为这次行程安排完整,之后只能希望每一个人都尽心尽力地去寻找,也希望何晏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也就是说,一个月后,不管结果,我们都可以撤了对吧。”沐听琴浅笑,扭头看着玄瑟,“师弟,这合作我接了,之前的事儿还请一笔勾销。威胁这种手段,我也不能总接受,对吧?”
“当然,用一样东西威胁一次,若有下次,自然会好到新方法来威胁你。”玄瑟冷漠地哼声,转身就离开会议室,留下沐听琴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