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瑟享受着,享受着手中那让人舒适的茶水,享受着沈衣衣那欢快愉悦的笑容,比起镜子,他更享受这些。
但多少让人嫉妒呢,沈衣衣对镜子的热爱程度明显是远远超过了对他的情绪,搁下杯子,玄瑟拉着沈衣衣把她丢在沙发上,单手压着不让她逃走,逐步*近:“沈衣衣,为什么我觉得,在你心中,我还不如一面镜子?”
“怎么会,不对啊,这两个东西不能比啊喂!”沈衣衣紧张地揪着衣服,他这吃醋的感觉怎么就像是在问‘如果我跟镜子掉到水里,你会救谁?’
天啊,她好想笑!
“玄、玄瑟,我问你个问题,这想了好久我都没想明白,你一直这样神秘是因为你身上的诅咒,可是,玄氏已经存在了几个三十年,你不在的时候,公司怎么办?”沈衣衣一边不着痕迹地从他的封锁中逃离,一边努力地扯开话题。
而且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若说玄瑟每隔三十年就用一个身份来当公司董事长,那他不在的时候呢?在遇到凯东之前,应该没有谁有能力给他支撑着公司吧?这么多文件,恐怕真的没有人能像他们这样处理得来。
“当然是玄家的人来暂时管理,每隔三十年,公司就会毫无业绩地存在三年,之后再由我来接手。”虽然玄瑟并不觉得这些事跟沈衣衣有什么关系,因为他真的不需要沈衣衣来接触公司的事,只需要她安安分分,安安全全待着,就好。这些繁琐事,真的不需要她去学习或者什么的。
沈衣衣倒是不自觉地想到了,一个三岁的小孩拿着笔努力地写出那种像老人一般的笔迹,还在这办公室走来走去的样子,她猛然抬头,一脸痴迷笑意:“玄瑟!你小时候好萌!”
对于她的评论,玄瑟还是选择了沉默,居然用这种话来形容他,真的是,真有她才说得出口。
“公司不需要其他人合股,自然就是我一个人掌管一切,有时候,独裁主义比起其他合股公司,更加好,更加容易控制。”玄瑟淡然,这也是他不得不马上接手公司的事的主要原因,不想被其他人搞垮的话,只能这样。
为此,沈衣衣很认真地靠着沙发上看着他:“呐,玄瑟,那么那么多年,你有没有试过做皇帝。”
嗤之以鼻,玄瑟冷笑着摇头,万分的不屑,他不是追求权力的人,即使他有力量,也只会用在挣脱诅咒获得自由之上。试问一心只求解脱的人,又怎么会把自己往笼子里推?
“你现在倒是像个皇帝,这个公司就是你的皇朝。”沈衣衣轻笑着说道,便是被玄瑟伸手抬起了下巴,面对他的欺身靠近,沈衣衣只能是紧张得想逃。
然而,玄瑟却是接着她的玩笑,说下去了。
“那你就是没有三宫六院可以掌管的皇后。”
俯身在那红唇上浅酌,玄瑟也是起身,该去忙了,不然这些文件积累起来又会很吓人。
脸色微红地捂着嘴巴,沈衣衣总觉得他现在是名正言顺地吃自己豆腐啊!虽然没什么不对,但……
鼓着腮帮子朝玄瑟做了个鬼脸,沈衣衣也是伸了伸懒腰,找度回到电脑前,继续研究刚才在看的药草。
不过心里却是很高兴,玄瑟他对自己的是认真的,不管如何,都是在考虑着以后的事。这让沈衣衣多少有点自愧,她不是没想过跟玄瑟以后会是怎么样子,但她却不如玄瑟那般坚定。
两人各自认真地做自己的事,却又都不时地把注意力落在对方身上,这一来二往的,效率特别缓慢。
突然,沈衣衣登陆着的邮箱提示收到邮件,她赶紧去打开,因为刚才对草药研究的时候,她广泛对外征求资料,如今这资料应该是来了吧。
然而她点开邮件的时候,却是一愣,为什么是这人给她发邮件,为什么会有她的邮箱号,顺手就是把邮件彻底删除,既然已经属于过去的关系,那就没有必要联系。
就像是预料到她会这样做,过了一会,又一封邮件传来。
第一封邮件是约她见面,第二封邮件是提醒她一定要出现,预期略到威胁。
并不想再收到第三封邮件,沈衣衣干脆把邮箱退出了登陆,对着那满屏的资料发呆。玄瑟早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侧着头,看着沈衣衣那假装认真地在发呆。
又是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犹豫再三的沈衣衣,还是站了起来,强行隐忍自己脸上的苦笑,皇上了几分轻柔的笑容;“玄瑟,小雅约我吃饭,我可以先走一步吗?”
“我送你去。”玄瑟听着,便是放下手中的笔,拿车钥匙准备出发。
这让沈衣衣不禁有点慌张,赶紧笑着摇头:“不用啦,我打车过去就好,就在商场里,不会有事的,7点!7点一定回到家,到时候跟你开视频聊天!”
玄瑟似乎沉思了一下,终是再度拿起手中的笔,淡淡地轻叹:“去吧,注意安全。”
看着玄瑟又再认真地看着文件,沈衣衣匆匆地拎起包包,快步离开。
玄瑟根本就看不进文件,看着那有点匆忙的背影,他淡漠地挥手,让春语冬雪跟着出去,这才走到电脑前,利索地重新登陆上沈衣衣的邮箱,找到了刚才那没有被她来得及删除的邮件。
文字上的语气是满满的威胁,这让玄瑟一阵冷然的沉默,低声吩咐:“夏芝,以后你留意她的邮箱,若再收到这种邮件,记得转发到我的邮箱去。”
默默地关掉电脑,玄瑟冷漠地站在窗户前,看着那匆匆跑出玄氏,往大路走去的沈衣衣,他的声音越发冷漠:“前几天让你收集的资料,都收集齐了吗?”
夏芝赶紧单膝跪下,重重点头,把调查结果奉上。就算是她,也知道,那个叫‘风尘’男人,这次是作死地触碰了主人的逆鳞,这样看来,定然是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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