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于洁珊回来了,而且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叶泽淡淡浅笑地跟众人打招呼。
于洁珊扫视了一下会议室,那边两人恩恩爱爱,这边两人嘻哈打闹,唯独叶芬琦是皱着眉头地站在窗前沉思。她不敢暗叹,这些人一点都不知道紧张啊,注意一下气氛比较好吧?
“叶泽,你怎么来了?”沈衣衣有点意外,他伤的那么重,还来这里做什么,凶手都已经抓住了不是吗?就不用他来劳累了吧?明明脸色看起来还那么的苍白。
叶泽轻轻摇头,自己转动轮椅走向叶芬琦那边,轻声地说:“琦姐,这事不是其他人的责任,是我自己不小心。”
“当然是你的问题,没事接近那个小妖精做什么,这次倒是幸运还能活着,下次说不定就直接送命,叶家怎么会有你这么笨儿子!”叶芬琦气愤地举起手,最终却是没能打下去,只是哼声地别过脸,不再看他。
“咳咳,你们的家事你们回去慢慢说,现在可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洁珊轻轻拍手,她已经觉得倦了,必须尽快说完,好让她回去休息。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下,玄瑟淡然,缓缓地解说他所调查到的事情。
有人雇凶刺杀叶泽,牵连到陆银琶,也因此牵连玄瑟。所以当时玄瑟就意识到,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顾连瑾,那个凡事针对他的男人。于是玄瑟就把沈衣衣安排到那个他不愿公开的房子,顺便把陆银琶送过去,让她们彼此照顾。
在这期间,的确是有顾连瑾出没过的痕迹,但估计是碍于陆家防御的力量以及留在屋子里的冉玖,他的目的没有得逞,这更让玄瑟确定,顾连瑾的目的,是用案件牵扯玄瑟无暇顾及,而他就能够对沈衣衣出手。
说到着,玄瑟顿了顿,顾连瑾是盯上了沈衣衣的特殊之处,居然不惜用这种方法,这次是绝对不会轻饶,他们之间的事,也是时候要解决了。
“可你这只是推测而已吧?这么多天,都没见过那个男人出现不是吗?还有,你说的那个顾连瑾,就是那个?天才魔术师?”于洁珊眉头紧皱,若玄瑟的推论是正确的话,那这件事还真的是直接针对玄瑟而来,而不管陆银琶还是叶泽,都不过是这次事件的无辜受害者。
这样说来,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那个男人,我只会处理,告诉你们真相,不过是想让你们留意那个男人的动向。”玄瑟本就是这么决定的,既然那个男人的挑衅都到了这种地步,他再无视下去的话,一定会牵连沈衣衣受伤。
于洁珊耸了耸肩,反正不要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出问题就行,因为以前局长就专门交代,要对玄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跟她追求的正义不冲突,那就无所谓。
“行,你的理由我接受。老规矩,别杀人放火就行。好了,我也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不陪你们了。”随意挥手,她已经没有精力再纠结下去,这次能抓住一个国际通缉犯,虽然最终死了,但也是一件功劳,她要找局长要假去。
“那我们也回去吧,衣衣,今晚来我家,好好地给我讲一下这几天的事。”小雅也是抢先一步过来拉走沈衣衣,不让玄瑟继续把她占有,这可是她的闺蜜。
“沈小姐,方便说几句话吗?”在小雅拉着沈衣衣准备走的时候,叶泽突然轻声地低呼,那虚弱的表情,让人无法抗拒。
沈衣衣轻轻点头,扒下小雅那像章鱼似的手,盯着叶芬琦那危险的目光,她推着叶泽往会议室边上走去。
“帮我给银儿带句话,我的存在让她为难,我会自动消失,这辈子等不到她也没关系,我下辈子还会继续等她。”
“叶泽,你何苦呢?这样不痛苦吗?”沈衣衣皱眉地蹲在他身前,看着他那明显很疲倦的脸,这到底是身体疲倦,还是心里疲倦?
为什么要这般折腾自己?感情这种事,有必要那么复杂吗?
“衣衣,你也有喜欢的人,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心情。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因为我死了的话,世人一定会怪责她不是吗?”虚弱地挤出一点笑意,叶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只是他无法控制,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苦涩,“叶家的事,我会回去平息,尽快还她一个安稳的日子。”
叶泽说着,便是让那站在门前的保镖过来推他离开,留下一抹苦笑的笑容,深深地印在沈衣衣脑海中。
沈衣衣觉得,自己是很佩服他,佩服他这种阔达,若是自己,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自己是绝对做不到像这样阔达地离开。
走出门外,她微微错愕,一会儿的功夫,吵吵嚷嚷的小雅已经被凯东带走了,只留下玄瑟在等她,这不用说,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玄瑟那种霸道的占有欲,虽然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但这是不是有点不分青红皂白?沈衣衣哭笑不得。
“玄瑟,叶泽他……他让我给银儿带口信,我要不要告诉银儿?”牵着玄瑟的手,沈衣衣很是庆幸,自己的感情虽然有点不清不楚,但也只是她跟玄瑟之间的事,没有牵扯到其他人。
“不想说的话,就写下来。银儿有资格知道,她也有能力承受。”玄瑟淡淡地轻语,拉着沈衣衣转身走进了电梯,伸手便是把她压在墙角。
居然临下那般看着她,看着她脸色微红。玄瑟很想说些承诺的话,因为他听到了叶泽所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不要什么来世,只希望这辈子他们两个能够好好的。
但最终,他是说不出口,暗暗轻叹,低声地问:“让你帮的事,都办妥了吗?”
“啊?弄、弄好了,地点到时候再告诉你。”沈衣衣捂着那小鹿乱撞的胸口,心里有点复杂,多少有点失落,还以为玄瑟要跟她说什么呢。
不过,即使是她,也说不出一句承诺,毕竟主导权不在她手上,一直都不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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