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意味着希望,意味着新的开始。
所以,当沈衣衣看到眼前被推开的门内是一条有着烛光的走廊,她几乎激动得要哭出来。
赶紧冲进去,迅速地关门,锁门!
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样的话,应该可以了吧?
突然,一声击碎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沈衣衣瞪大了双眼,只见两只毫无血色的手,正穿透了她背着的门,出现在她的左右两侧!
如此近距离,她能清楚地看到那毫无血色的手臂如同干枯的木柴一样,不但如此,还有着锋利的指甲,就是因为有这个才会直接破门而出的。
沈衣衣只觉得自己忘记了呼吸,她踉跄着往前狂奔,头也不回地狂奔,很明显这次的僵尸是真的想要把她给撕裂!
“哇!!”惊叫一声,沈衣衣连忙往前狂奔,她怎么能够相信这扇门能够挡住那僵尸呢!
不管这走廊是通往何方,她只管往前就是,毕竟她可对付不了后面的僵尸。
走廊灯火昏暗,远远才有这一个光源,而在走廊的尽头,又是出现了一扇门。
沈衣衣微微皱眉,这屋子到底有多少门啊,这里打开又是通往什么地方吗?伸手尝试扭动把手,却是轻轻一扭就打开了。
这让她警惕起来,很明显这扇门并不是为了阻碍她的前进而存在的,更像是欢迎她的到来。
打开门的里面,是一片昏暗,昏暗得足以让人畏惧。
但沈衣衣却走进去了,因为她看到了镜子!在这个昏暗的房间中间,吊挂着一面复古水银镜,冲着着一个,她就一定会走进去。
一来是对镜子的无法自拔,二来是她觉得,终于找到出口了。
那只九尾狐妖,总算肯放她出去了吗?不然的话为什么要让她找到镜子?
突然,昏暗的房间变得夺目雪亮,不知缘自何方的光线让整个房间展露无疑。这让沈衣衣从惊喜转变为惊愕。
这是一个用镜面组成的方面,八角形的镜墙阻挡着她的任何去路,就连她原本走进来的那扇门都不见了!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担心那只僵尸会追上来呢?
沈衣衣此刻并不觉得这样的环境有比刚才安全多少,这诡异的镜墙,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走进里世界的状况,也是这样的镜墙,也是这样的感觉,同样的也是周围的镜子中根本就无法反映出她的身影。
这种状况不管看多少次都让人觉得惊悚,镜墙中能反映出中间挂着的镜子,却没法反映出她的身影。
忍耐着这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缓步走向前方的镜子,这镜子有着镂空的铁玫瑰装潢着,漆黑的铁支架上点缀着如同鲜血般鲜嫩的花朵,有欲含苞待放,亦有全然盛放,栩栩如生。
这次,水银镜面上,能清楚地反映出她那疲惫惊愕的面容。
“我或许应该恭贺你,能走到这个房间,因此我有份小小的奖励要送给你。”突然那妖媚的声音出现在沈衣衣身后,但她却没有在任何镜子中看到对方的身影。
“你到底是谁!出来!有本事你就拿真面目见人!”沈衣衣心中微微惊慌,她赶紧回头,四处寻找,却又是哪里都没看见对方的身影。
但声音并没有消失,带着轻蔑的笑意:“真面目?你不会想看到我的真面目,见过我真面目的人类,全都把生命奉献给我了。”
沈衣衣微微一愣,又是这种感觉,明明对方说着让人觉得惊悚的话,但她却能感觉到,话语间所包含着的说不清的无奈和寂寞。
“那么,抓迷藏到此结束,接下来,我们换个玩法吧。如果你能看着镜子不移开眼睛,不闭眼,只要你能坚持半个小时,就当作是你赢。”那妖媚的声音持续,似乎带着些许的坏笑,带着让人觉得不明确的情绪。
而伴随着他的话,沈衣衣突然觉得浑身不能动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捆绑着一样,她很想惊呼,这是要强迫参与吗?!可是想想,不就是盯着镜子半个小时吗?既然如此她干脆提出一点条件才行,可不能光是让这妖怪继续玩下去!
“等等!如果我赢了,你会放我离开,对吧!不然的话,我是不会陪你玩的!”沈衣衣的脑袋左右扭动地看着身边,希望能看到对方的身影,既然要谈判,也就必须能与对方对上视线。
那妖媚的声音沉默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轻蔑地说:“可以,只要你能坚持半个小时,我就让你离开,回到你们人类的世界。”
这话听起来虽然是嘲讽,却总感觉其中有着说不清的心酸和无奈。
沈衣衣眉头轻皱,她居然觉得自己已经知道该怎么办,这只妖,也只是寂寞了而已。
“说过的话要算数!待会若是耍无赖的话,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沈衣衣哼了哼,但心里又有点没底,如果待会对方赖账,她又能怎么办?直接坐在这无声地抗议吗?
暗暗叹气,如果对方耍赖,她似乎真的没办法。
“我不会像人类那么无耻,妖族的一个承诺能持续到永远。那么,女人,开始决定你命运的时刻吧!”
伴随着这最后回荡的声音,一个古老的时钟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伴随着钟声的敲响,沈衣衣也是挺无奈地盯着镜子看。
只是她有点不明白,她都同意参与了,为什么手脚还是被束缚,如今就是连脑袋都没办法左右看了,就像整个人被人完全地定住。
虽然这个动作有点傻,但只要保持这样就能结束这一切,又未尝不可。
在沈衣衣如此认为的时候,镜子中倒映着的她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模糊,在她以为是自己眼睛出现状况的时候,镜子中却是出现了画面。
那是现实中的画面吧,就在那破旧的别墅里,只是此时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两个身影。
一个是玄瑟,另一个是那个叫秦白的妖艳女子。
而他们,正一上一下地跌在床上,彼此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