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沈衣衣都是准时上班,然后中午吃饭之际去买一些泡茶的材料,再给玄瑟泡上一杯茶,然后等下班。
这样的小日子,一开始她还觉得不错,所谓的上班就是坐着,可以随意地在办公室里面玩,因为玄瑟都是躲在那个房间里睡觉,只要她不吵,基本就不会有任何的交接。
可连续好几天之后,沈衣衣突然惊醒,她这不就是在虚度光阴吗?!
某个下午,趁着下班前那个小时,玄瑟起来喝茶之际,她趴在沙发上看着玄瑟,细声地嘀咕着:“玄瑟,你该不会让我这样呆着一年吧?若是一年后我懒了,然后你又开除了我,这不是很糟糕的事吗?”
“你想怎样?”玄瑟也只是随口问问,浅酌一口清茶,恩,有着淡淡的菊花味,还有着红枣的自然甘香,沈衣衣又给他泡了什么新茶?还不错。
所以,看在这杯茶的份上,玄瑟姑且听听她到底想怎样。这个女人,连最基本的文件都无法处理,她还想怎样?这帮不上忙难不成还要捣乱?
沈衣衣只管趴着,露出半个脑袋看着玄瑟,她哪知道自己能怎样啊!她不是得呆在玄瑟身边吗?可这办公室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她打发时间啊!
“要不,你看看有什么事我能做的?”沈衣衣眨巴眨巴地看着玄瑟,让他说,总比自己乱提要求惹他生气好吧。
玄瑟轻轻地敲着桌子,倒是寻思了一会,旋即以示沈衣衣去把凯东喊进来。
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看起来应该不会再这样无聊地耗费时间,沈衣衣也很乐意去跑腿。
就是凯东不太愿意离开他的岗位,他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看着沈衣衣,推了推脸上那副黑框眼镜,镜片的反光闪动,无声地表示着抗议。不过凯东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有事?”
“应该有吧,是玄瑟找你进去。”沈衣衣耸了耸肩,表示在这么忙的时候打扰他的人并不是自己。
凯东微微皱眉,扭头看着他的办公桌与玄瑟办公室的间隔板,这里,只需要低声喊一句,他就能够听到,为什么要让沈衣衣专门跑出来?是因为知道他现在很忙,喊一声的话基本不会理会吗?那知道他很忙为什么还来喊他!
啊,凯东内心叹气,他被自己绕乱了。罢了罢了,剩下的工作也不着急,留着明天也可以,玄瑟找他,定然是有事吧。
“唉,你先进去,我收拾一下就来。”凯东挥挥手,最起码让他弄完手头上这份文件,这都做了一半,等到明天估计有得重新来。
沈衣衣却是选择了站着等,反正她走进去也只是看着玄瑟,还不如在这看看凯东到底在忙什么。可那些文件全都是英文的,除了能够认出玄氏集团的LOGO(徽标),其他她辨识无能。
而凯东被她这样看着也没办法工作,只能是叹着气地收拾好东西,然后才驱赶着沈衣衣往内走。
当二人刚刚走过檀木雕花门的时候,只见玄瑟正从抽屉中翻出了一把黄铜锁的钥匙。沈衣衣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而凯东也不解,为什么拿出这个钥匙?玄瑟这是要把沈衣衣带到店铺里?
“去开车。”玄瑟淡淡地说着,并不准备说明一下他这是要去哪,而凯东也只是默默地转身去拿钥匙。
沈衣衣依旧是愣着,左看看右看看,她这是要去还是不去啊?
“快走吧,不等你了啊。”凯东拿好要是还是看到她站在那发呆,不禁轻声呼唤,那边的玄瑟都已经走进电梯了,她怎么还愣着。
啊!低声惊呼,沈衣衣直接跑进电梯,又差点因为高跟鞋而拐脚,真是的,吓死她了。
然而她跑进电梯之后,玄瑟却是指着办公室,淡漠地说道:“去把你的东西带上,待会不用回来。”
“啊?我这是被开除了吗?”沈衣衣惊讶地望着玄瑟,会因为被开除而感到高兴的,大概只有她了。
玄瑟冷眼看着她,高举的手转为抬起沈衣衣的下巴,直视着她那双既兴奋又害怕的眸子,冷冷地笑着:“你觉得有可能吗?”
顿时,看着沈衣衣眼中那一抹期待消失,玄瑟的内心就不禁暗暗地笑着,果然这个女人很好玩。轻轻甩手把沈衣衣推出电梯,他一边按着关门的按钮,一边说道:“给你两分钟。”
沈衣衣真的想说,你都关门了,这电梯上下一趟都不止两分钟吧?!
但除了拔腿就跑,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匆匆地回到办公室,拿起她的包包还有电话,赶紧往回到电梯前,还别说,这电梯已经从底下升上来了。
本以为电梯内空无一人,却没想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玻璃镜面上出现了一抹白影,正向着她微微躬身行礼。
沈衣衣苦笑,玄瑟到底多不信任她啊!居然让冬雪来把她带下去。连声叹气,沈衣衣缓步走入电梯内。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便是抬头看着玻璃镜中的冬雪,侧着头问道:“若是我不跟你走,你该怎么办?一般而言,你不是碰不到我吗?”
冬雪微微侧着头,表示对她提出的这个论点感到新鲜,于是,她轻扬衣袖。
顿时!沈衣衣只觉自己走进了冰天雪地之中,那阵寒冷冻得她浑身发抖。
看着脸色发青的沈衣衣,冬雪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这个人类比起一般的人类更加经受不起她的寒霜,顿时不等电梯慢慢落下,而是先一步地下落到地下停车场。
这里的电梯门前,玄瑟正在等着凯东去开车。见冬雪突然出现,不禁皱眉,不待她解析,后面的电梯门就打开。
沈衣衣浑身颤抖地走出来,有气无力地向着玄瑟倒了过去。
看着沈衣衣那浑身发青的甚至,玄瑟不禁微怒,赶紧把西装脱下给她盖上,想要去责怪冬雪,却是被沈衣衣拉住了手臂。
“别,我的错,我不肯走,她才出手的,我们这是去哪啊?”沈衣衣紧紧地揪着衣服,盖上衣服之后她就像是活过来是的,本以为玄瑟偏体寒,但这西装盖着还蛮暖和的。
玄瑟只是皱眉,倒也没有怪责冬雪,就算沈衣衣这么说,他也知道事情一定不是这样。可戳穿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干脆不了了之。
“上车,到了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