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无数百姓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东大营院门口,本来军营是不允许平民靠近,今天是个例外。
午时将近,百姓们越聚越多,头顶烈日,豆大的汗水从身上滑落,却没有一个人喊热,看着那些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西凉兵,那些曾经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现在却要被砍头,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此时,再次有人拿着这些士兵罪状,开始开始诵读了起来,让百姓们知道这些人为何会被杀,而一些受到过伤害的百姓们则是对着那些人西凉兵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能饮其血食其肉。
这些西凉兵此时哪里还有开始时的嚣张气焰?本来嘛!大家都是以为来闹闹事,给吕奉先找一些麻烦,可是谁成想,吕奉先如此的较真,将他们的罪证一一摆在面前,让他无话可说,不得不说这一招太狠了。
什么叫千夫所指?这就是啊!西凉士兵此时面对长安城一众百姓的指责,一个个都是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那些人,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这些西凉士兵平时无恶不作,可是在即将死去之时,以往的人生一一在脑中回放,让他们可悲的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午时已到!”戏志才拿着令箭,看着一些西凉士兵哭泣求饶,完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冷声道:“行刑!”
“等一下!谁敢行刑?”胡轸带领一支千人骑兵,急速冲来,围观的百姓赶忙向一旁闪去,他越众而出,用马鞭指着戏志才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胆敢杀我的人。”
胡轸此时居高临下,似乎一点也看不起戏志才,毕竟一个瘦不拉几的读书人,有什么本事?胡轸此时率兵前来,已经及时通知了手下,随后几万大军就到,他到要看看谁敢在他面前放肆。
“行刑!”戏志才面对胡轸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中,掷地有声的吐出了两个字。
“噗!噗!噗!……”
刀斧手可不给那些西凉兵求救的机会,随着戏志才一声令下,二百多刀斧手,直接手起刀落,顿时二百多人脑袋应声而落,鲜血瞬间喷发,染红了大地,那些百姓哪里看到过如此场面,一个个吓得面色苍白。
“好!好啊!……”不知是谁带头叫好,顿时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胡轸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好个大胆的家伙,在我前来之后,还敢杀我的人。”胡轸大怒不止,指着戏志才怒声道:“谁给你的胆子?”
戏志才与胡轸之间不过是数米之隔,他对于胡轸的叫嚣根本理也不理,甚至是故意刺激胡轸发怒,本来这就是为了给胡轸设局,自然不会就那么轻易的放过胡轸,何况他是有吕奉先撑腰,他怕谁?
“将这些西凉兵的人头悬挂在东城门楼上,以儆效尤。”戏志才一挥手,吩咐手下做事,随后对着胡轸淡淡的笑道:“胡将军!我家主公让我代问你好,本来主公吩咐我,将这些砍头的士兵尸体送回给你,既然你已经来了,也省了我的功夫,说实话此时辕门之外被染了那么多的血,可不好清理啊!”
“好一个吕布,好一个奴才。”胡轸“噌”的一声,拔出腰中之剑,怒声道:“那就用你的血来清理吧!”
胡轸催马就向着戏志才冲去,手中长剑势必要将戏志才一刀两断,他也是多年征战的将军,虽然武力在西凉军中不是太强,但是至少也比戏志才这样一个文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胡轸此时已经是怒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冲到吕奉先的大营之中要杀人,就在他以为要得逞时,突然一个黑影窜出,如同半截黑塔一般拦住了他得去路,他一看哪里能够放弃,他可就是要杀了戏志才泄愤,同时也向吕奉先报复。
“砰!”
一声巨响,黑影与战马碰撞到一起,让人预想中被撞飞的黑影,却是如同丰碑一般耸立在那,而战马却是被直接抱住,一瞬间所有人都傻了眼,这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吗?
“轰!隆!隆!……”
黑影猛然用力,竟然直接将战马直接掀翻在地,一声巨响,战马发出哀鸣,而胡轸更惨,直接从马上摔下,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此时眼冒金星,五脏好像移了位,痛苦不堪。
“典韦将军?!”戏志才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只知道典韦或许很厉害,毕竟能够作为吕奉先的护卫实力自然不会低,可他从未想过人力可以强悍如斯,震惊的道:“切不可伤了胡轸的性命。”
徐晃和胡车儿本来也冲出了辕门,想要与胡轸好好地大战一场,可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结果。胡车儿本来还对典韦的实力不怎么服气,此时一看如此情况,顿时无话可说,不得不说典韦的爆发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一点,而徐晃就要镇定的多,他可是吃过典韦的苦头。
典韦上前一步,像是拎小鸡一般将胡轸给拎了起来,直接对着胡轸肚子就是一拳。胡轸只觉得宛如被大锤捶中一般,顿时翻江倒海搬的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胡轸此时又气又怒,再加上被典韦抓住后,又是非常的害怕,实在是典韦太过骇人,让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甚至下一秒就可能被杀。
“为什么不能杀?”典韦疑惑的看了一眼戏志才,而胡轸此时带着西凉兵已经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行,再加上胡轸在他的手中,一个个都是投鼠忌器,忍不住道:“这个家伙一直挑衅主公,杀了才好。”
“你敢杀我?”胡轸不由狠声的道:“我可是丞相亲自任命的中郎将,你们不过是吕布的狗,安敢如此对我?”
“你看俺敢不敢!”典韦双手掐着胡轸的脖子,将其提起,双脚离地,吼道:“杀了你又能如何?”
胡轸此时根本喘不过气来,整个脸都憋成了酱紫色,双眼上翻,随时可能丧命,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鬼门关,那些勾魂小鬼正在向他招手,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如此之近,双腿一颤,顿时一股尿骚味充斥全场。
典韦一看顿时将其扔在了地上,一脸嫌弃的看着胡轸,他从未见过如此丢脸之人,杀了这样的人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典韦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看也不看其一眼,而胡轸此时忍不住哭了,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