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军回学校上课了。
第二节课刚刚下课,就被魏老猫叫到办公室去了。
“王军,你说一下,这两天为什么不来上课?”王军刚进办公室就看见魏老猫严肃的问他。
“魏老师,这两天没来上课,确实是因为家里有点事给耽误了。”王军早就想了好了对策,从容地回答她。
“王军,你这些小把戏还要到我面前耍吗?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魏老猫连声反问,想要在气势上压倒王军,以求让他老实交代清楚两天的去向。
“哎呀,魏老师!你咋不相信我嘛,我在学校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和女同学谈恋爱,标准的一个好学生,为啥不相信我说的话嘛!”王军装出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样,双手向上举,脸露痛苦加难过之色。
“你少来这一套!你是‘好学生’,好学生都不来上课?你这些鬼话不要来骗我!老实说,这两天为啥不来上课?生病就把医院的单子拿来给我看;请假就把请假条拿给我。”魏老猫不留情面的继续说。
王军觉得有些话不说出来,今天这一关是过不去的了,走到办公桌前说:“魏老师,有两个理由:第一,由于我在外面,没法亲自来给你请假,但我是给你打过电话的,接电话的是李哥,不信你可以让它来给你说说,看我是不是打过电话请假的;第二,家里确实是有事,不信我的话,你可以给我父亲打过去问一下。”说完就坐到旁边凳子上不再说话。
魏老猫觉得今天王军自信满满的,有些有持无恐,却也没持骄傲上,和以前不大一样。以前犯点小错或者没上课,王军都会撒娇讨欢的又是认错,又是保证的。魏老猫觉得王军说的可能会是真的,给他父亲打电话还是先等等,至少还是要核对一下,于是就在门口让路过的一个学生去把李哥叫来。
当李哥进来时,没等那二人说话,魏老猫就把李哥拉到门外问他。王军见状转过脸“呵呵呵”的偷偷地笑了,心想“李哥早就被我搞定了,每次见面就给他一包红塔山。再加上这又不是多大的事,还不帮我通融一下,魏老猫你还问的出个钏钏。”
不大一会,魏老猫进来了,李哥却没进来。魏老猫见王军看着她,就“咳咳”了两声说:“刚才我问过李军了,你确实是打过电话。好了,我相信你说的,但是下次不能再像这样两天不上课了,如果再出这种事,我不管你有啥理由,你把你父母给请过来,把话说清楚,到底还上不上了。听清楚没有?”
王军听了连忙站起来,立正敬礼说:“哎呀,我就说嘛,魏老师是讲道理的。谢谢魏老师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魏老猫见王军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打掉王军敬礼的手说:“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王军笑嘻嘻地说:“好,我马上走。对了,听说周二妹耍朋友了,是不是真的啊?”
魏老猫说:“你管的宽,你想干啥子?你还不走?难道还要我给你爸打电话?”
王军说:“哎呀!魏老师,我就是听个稀奇,说个八卦。算了,我马上走。拜拜!”
魏老猫见王军离开后说:“这个臭小子,就会给我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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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回到教室后,已经上课了。在教室后面找了个清静的座位坐下后,他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着讲义,心思却飞到了教室外。
今天魏老猫找自己说旷课的事,自己早已想到,也准备好了有对策,这只是简单的后遗症。可是心中还是隐隐约约的觉得还有事没处理好,究竟是哪些事呢?还没想出来。
“这个问题就是社会学的典型,因果关系,这在每年的考试里都是重点。下面同学们可以试着自己举几个例子,也可结合教材互相讨论。”
王军被社会学老师的说话声惊醒,又猛然的想到自己身上的几件事,第一件事是自己的钢材生意,那些人拿到手里,又放出风声,隐藏在后面的人蠢蠢欲动,就像个吃屎的恶狗一样,让人恶心不已,这是最大的威胁,虽然自己已经向父亲表态准备结束生意,可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就这样结束,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第二件事是俄罗斯那边又该怎么办,难道对冬妮娅说结束了,以后不做了,于心不忍,对人对己都不是最好的,不过还有时间,要解决都要等到放暑假再说了;第三件事是沈春那边该怎么办,突然给钱说不出理由,谁会相信,是人都会认为想到不安好心,起了打猫的心思,搞不好就会好事变坏事,以后的事都变得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管他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会柳暗花明也说不定;第四件事是陈自立和苟斌两个人该怎么办,就这样把他们都放弃了,于情于理都说不通,那样相信自己,结果最后是这个结果,更不用说自己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和钱财,那是多么的浪费,也不符合自己做事的原则。
“没想到这个后遗症这么重啊!算了不想了,老子争不过命,总争得过钱嘛。现在有点钱了,能把自己给改造一番,说不定会还能改命。好死不如赖活,总要活的潇洒些。”王军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说道。
“军娃子,你在干啥子,自己和自己说话。晾到两天都没上课,老魏没找你吗?”王军转头一看是曾宝贝,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你娃儿跑到后面来干啥,谨防老师给你记个差评,让你娃儿学分不过关。咋个没看到老脸呢,冬瓜皮和小船、二胡呢?”
曾宝贝满不在乎的说:“怕个钏钏,难道不给我毕业证?他们几个除了老脸,不是喝茶打牌,就是泡马子去了,你能看到他们就稀奇了。好了,不说他们了,你从老魏哪儿回来上课,说明没事了,晚上是不是请客吃饭啊,开学这么久都没打牙祭了。”
王军好笑的看着他说:“爬你的喔,我一回来就喊我请客,你们咋不请客呢,把我当冤大头打整嗦。”
曾宝贝笑着说:“我包里有几个子,你还不清楚嗦,穷的个叮当响,还有啥钱请客嘛,我有钱了还会不请你这个财主吗?”
王俊奇怪的说:“财主?那个说我是财主,不要乱说哈。”
曾宝贝也奇怪的说:“你还不晓得啊,我们这年级的基本上都晓得了。那个叫你平时不是塔山就是玉溪的,连大叔私底下都说你娃儿生意整的嗨,让那些娃儿跟你走近点,就算吃不到肉,汤总能喝的到几口嘛。快点说请不请客,这段时间嘴里真的都淡得出鸟了”
王军有些吃惊的说:“大叔?我都没咋和他说过话啊,他都看出来了。混社会的就是不一样啊!大叔四十几岁的人,家里在渝州是搞煤炭的,他来说我干啥子,会不会有啥意思啊!”
曾宝贝见王军没回答让他请客的事,就按下话头说:“屁个意思!你以为人家成天没事就琢磨你娃儿啊!是这样的,前几天,你不在学校,大家伙晚上在寝室里吹牛。不知是哪个娃儿找大叔要烟抽,大叔拿烟出来散了一圈说,自己的烟撇,王军那娃儿的烟好,等你回来找你要好烟抽。我就悄悄的问大叔,他咋会晓得你有好烟,你也晓得你平时散烟都是关起门的,我也很好奇他咋个知道的。结果他说,有几次看到你抽的是玉溪,还有一次给小李的是红塔山,虽说他穿的是一般,但是没钱就不会抽那么好的烟,但他家里听你们说也不是很好,除了打工就是做生意,打工要花时间,平时看他也不像打工的,加上前后出去了几次,估计就是做生意的了。”
王军听了连声说:“厉害!厉害!还是老江湖老油条厉害。”
曾宝贝不管他发什么感慨直说:“厉害不厉害我不管,快点说,请不请客哦。”
王军听了“呵呵呵”的直笑,突然醒悟是在课堂上,赶紧收住笑声说:“好,我请,我请,行了吧。”
曾宝贝说:“就是哦,我就晓得你娃儿会答应的。吃火锅还是串串哦?”
王军说:“你们选吧,最后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曾宝贝答应了一声就悄悄地离开了。
王军爬在座位上想起曾宝贝说的话,又是感慨又是心惊,感慨的是这个大叔居然从这小的细节就能看出自己在做生意,这人的经历很不简单,至少也是阅人无数,看人很准,以后自己在做事说话方面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起码自身也安全一点;心惊的是这个大叔无意中说出来的话,肯定会在同学中间流传,这让自己很不好受,就像动物园中的动物被关在里面,让游玩的人围观,这种感觉很不好!要知道学校中有几个烂皮娃儿,一天到晚呼三喝四的,好像很威风,其实就是仗势欺人。至于没找到自己身上来,就是因为自己7、8个人经常在一起,很少落单。现在被大叔这么一搅合,事情变得有点乱了。管他的,反正也不常见面,见面都是那么多人在一起,怕个球!
“今年对我真是多事之秋啊,无风三尺浪,有风浪滔天啊!就是不知道这风和浪到底会把谁给打翻在地!老子倒想看看谁会冲上来找死,正好来个杀鸡吓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