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阳的道歉信引发了又一阵声讨的浪潮,有些作家本来以为李飞阳受不住大众舆论的压力不得不服软,所以才会在在报纸上登报道歉。
谁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人家压根就没有道歉的意思,所谓的道歉也只是人家耍着玩,拿自己这些老实人寻开心呢!
这番认知不由得整个文化圈的作家们不怒!
所谓众怒难犯,李飞阳如今可算是真的惹了众怒,一时间舆论纷纷,各大报纸上都有训斥李飞阳的文章。
杨晓月大为忧虑,“大哥,你这样得罪这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如今一颗心都系在李飞阳身上,眼见李飞阳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本来挺谦虚谨慎的一个人,虽然有时候也会偶尔露出少许锋芒,但也只是一发即收,犹如利剑藏于匣中,甚少显于人前。
可从来没有这么的目空一切,视天下群雄于无物!
虽然知道李飞阳这么做定有他的用意,但是这般的炮轰天下,蔑视天下群雄,杨晓月实在是担心他玩火**,引火烧身。
李飞阳倒是没有这般顾虑,他要的就是天下侧目,不然怎么有理由推出前世那么多文学作品?到时候在众人声讨他作品不行的时候,他随即推出几部前世的名篇,那岂不是打脸打得啪啪响?那种情形让人想起来就感到可乐!
李飞阳前世就是**豪迈之辈,狂放不羁,视天下为无物,不然也不会孤身去岛国挑战整个东洋武士,最后竟然还取得了胜利。就算是他前世命丧之际,也是在归国之后的事情。可说是求仁得仁,死而无憾。
今生比之于前世,因为连两世为人,性格方面自然就多了些沉稳,但也只是稍微沉稳一些而已,他本质上还是一个一怒拔剑的江湖人。
如今实在没有耐心玩什么慢工出细活的游戏,前世那么多的文学作品,不推出来的话,他深感可惜,但若是推出来的话,古今中外那么多作品,就算是一天推出一部,那也得用上一两年时光。这还是挑优秀作品来推,若是加上一些散文短篇,戏曲诗歌,天知道会花费多长的时间!
李飞阳这一世可并不是为了写作而生的,他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写作并不是他的生活必需品,也不是他背负的责任和义务。
他要旅游,要绘画,要学音乐,要寻幽探古,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推出文学作品?
好在过去十五年来,他什么事情都没干,除了练武就是写东西,写小说,写童话,画漫画,写评书,做戏曲,这些东西都是他十五年来的成果。现在,前世的作品大多都已经被他写了出来,一一装箱保存,只待寻找合适的时机将它们展现到世人面前。
但是有个问题,这么多作品,什么类型的都有,什么国家的都有,各有各的写作手法,将它们推出去不难,难的是推出后,怎么解释这些写作手法的不同和作品里各个国家深深的时代烙印。
国内的作品还好说,可以用天降奇才来解释李飞阳的文笔和文史功底,但是国外的一些作品里面对于当时外国的风情民俗,建筑风格以及穿着打扮,那个时代特有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非对该国的人文历史有着深刻的研究之人不能写出如此详尽的作品!
而迄今为止,李飞阳并没有出过国,真要是推出西方时代烙印非常深的文学作品,对于里面有着浓郁国家特色的描写,李飞**本就没法解释!
只有挑衅全国的文人,接着蔑视全世界的文人,让他们出题难为自己,自己才有理由推出这些文学作品,所以,只好对不起国内的文人了!
他本就不是安分守己之人,这番对整个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做派,倒也是他本性的流露。
杨晓月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单纯的为他感到担心,虽然从来都是对他有信心。
李飞阳的狂妄虽然引起了大多数作家的愤慨,但真要是对李飞阳进行有效的言论攻击,却也是有点难以下笔。
论作品,李飞阳已经写了许多篇的童话故事,写了好几部武侠小说,写了几部戏曲,写了《红高粱》,写了《透明的红萝卜》,写了《高山下的花环》,这些都是李飞阳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发出的作品,先不说作品的质量,就说这种写作速度,国内就已经无人可比。更何况人家写的确实很好,很优秀,大家都是明眼人,作品的好坏还是能分得清的。
至于短篇小说《项链》、《小公务员之死》、《我的叔叔于勒》等作品就更不用说了,都已经选进了中学生语文教材里面去了!
而且这些短篇之国外也引起了极大的关注,欧美诸国对这些作品也是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就冲这一点,国内的作家就没有一个能够与他相提并论的。
论贡献,人家李飞阳小小年纪,在国家爆发战争之际,投笔从戎,冒着枪林弹雨,上战场杀敌,生死置之度外,杀敌报国,可敬可佩!
论年龄?。。。。。
大家还是死了算了!
狗啃乌龟,无从下嘴!这就是许多愤愤不平想要驳斥李飞阳之人的想法。
当然这些人是不知道李飞阳在唐城干的事情,不知道李飞阳在唐城的威风,不知道李飞阳在大汉国地下势力中的地位。
这种事情,连国家安全部门都不十分清楚,这些文人自然不会知道。若是知道李飞阳涉黑,这肯定就是攻击李飞阳的突破点,只可惜他们不清楚。
几天后,李飞阳翻看报纸,发现都是批判自己的文章里面充斥了一些“不知天高地厚”、“骄傲自满”、“未尝不是昙花一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等字眼,毫无杀伤力。
在语文课上,语文老师蔡云讲解完课文后,拍了拍讲桌,问低头画画的李飞阳,“李飞阳,有个问题希望你来回答一下!”
李飞阳正在为黄河文艺的漫画连载做素描,闻言站起身来,“老师,什么问题?”
蔡云为班里有李飞阳这么一个学生深感头痛。
一个学生的文史功底比自己这个当老师的还要深厚,自己这个语文老师根本就教不了他,使得蔡老师很没有成就感。
蔡云道:“这个问题与教材无关。我昨天看到一则小文,说在春秋时期,楚国有一个叫做陆接舆的狂生,曾见到孔圣人,高歌‘凤兮凤兮,何德之衰!’来嘲笑孔子自命为凤凰的事情。”
“此人因为敢嘲笑圣人,而被世人称之为狂生。成了狂人的代表性人物,而如今你面对大汉国所有文人发出挑衅的言语,我想知道你觉得你和这位楚国狂生谁更有资格称之为狂人?”蔡云笑着问李飞阳,她对李飞阳如何回答,非常好奇。
李飞阳道:“陆通这种人,活得才叫洒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怕对着自命为凤凰的当世圣人,也敢嘲笑,这才是男儿本色!”
李飞阳一脸向往,同时一脸遗憾,叹道:“这才是我辈楷模啊!真恨不得和他生在同时,痛饮几杯!”
“不恨古人我不见,但恨古人不见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