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小友,你的资质不错,小小年纪就能达到先天之境,古往今来也算是奇才了!”看着杨吉斌在那里咿哩哇啦的一阵猛K歌,那鬼哭狼嚎的声音让老人家浑身一哆嗦,忍无可忍之下说出违心的话,无奈的表扬了杨吉斌几句。
杨吉斌唱得正投入的时候,冷不丁的被一阵大声喝彩声给吓了一跳,可算是灵魂附体,元神归位,总算恢复正常了。
哎呦喂,瞧自己这激动,咋个就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体弱病危的老者了。
杨吉斌赶紧回过头去,很抱歉的说道:“老人家,实在对不起,刚才一时入迷,情不自禁,忘记了给你递水过去,非常感谢你赐灵药之恩!有道是,大恩不言谢,老人家今后若有差遣,晚辈定当遵从,以报答老人家的恩德。”
“很好,能知恩图报,不错,不错嘛!不过,这也是你应得造化,还有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这里可还不是安逸所在,最近的绿洲还在几百里之外的地方!”老人赞赏之余,也不忘再次泼下一瓢冷水。
“老人家,不怕的!我们最困难的时候都已经挺过来了,现如今我已跨入先天之境,强于之前十倍不止!相信我就算不吃不喝也能咬牙坚持下来,一定能够走出这片荒漠,达到绿洲的!”杨吉斌信心大增,内心变得坚强无比,对于困难和未知不再那样犹豫和恐惧了,反而更能激起自己的雄心壮志,将之视为可以锻炼己身的一块磨刀石。
“老人家,请喝水吧!”杨吉斌走到老者跟前,将装满水的瓶子递了过去。
“不必了,我已经喝过了。桌上的肉也吃过了一些,你自便吧!”老者用手轻轻一挡,然后指着石桌上很没卖相的肉脯说道。
“啊,老人家那肉不知道放了多久了,还能吃吗?”杨吉斌心道,老人家也你也太不讲究食品卫生和安全了吧。
“哈哈,才夸你几句,你怎么又变孬了?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还怕吃点不知年月的腐肉?”老者很是轻蔑的瞥了一眼。
“这,老人家你教训的是,生死之际就不应当如此多的顾忌,不就是几块肉吗,我吃!”老人的目光让杨吉斌很不自在,他同时也想到还有几百里的沙漠要走,不敢过于托大!伟人不是说过吗,“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还得重视敌人”。
多吃点肉就多一点体力多一分成功的把握,想到这里杨吉斌把心一横,闭着眼睛将肉干一块一块的往嘴里塞去,也不细嚼就想咽下去。
“你这样闭着眼,又不敢细嚼又算什么本事?细嚼慢咽才能消化好的!”老人家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讥讽之意。
泥煤的,你确信你没有被洪七公给穿越了?这桥段实在太狗血了吧。杨吉斌心中简直就有十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被老者一语中的,杨吉斌颇为不好意思,只好睁开眼睛,邹着眉头,看着手里干瘪有些发霉有些腐肉气味的肉干,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
杨吉斌惊奇的发现,这些肉脯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难吃,没有想象中那让人作呕的怪味道,反而吃起来很香很舒服的感觉,难道是自己饿的太久了,导致味蕾神经错乱了?还是这肉是按照臭豆腐的原理制成的,闻着臭吃着香?
没过多久功夫,杨吉斌便将石桌上的肉干吃的一干二净,他们再将黄金瓶和药葫芦都接满水以后,将黄金瓶子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对着老者说道:“老人家,咱们继续前进吧!”
“小友,你可要想好了,路途遥远,茫茫几百里,你现在的状态一个人走应该问题不大,要是你带着我这个累赘,很可能走不出去的!”老者语气一贯的平淡,似乎早已不把生死当成一回事了。
“老人家,别说你没有赐药给我,作为一名医者我就不能见死不救,何况我曾经对你保证过,我一定将你带出这片沙漠的!咱们立即动身吧,趁着刚吃饱喝足了,咱们早一点出发便多一分胜算!”杨吉斌说完拿起药葫芦,蹲下身子去背起老者就往屋外走去。
“你怎么不将那个黄金宝瓶带着啊,那可是价值不菲的宝物啊!”老者的话竟然充满了诱惑之力。
“老人家,这做人就不能太贪心了,那是前人留下的救人命的物件,或许将来还会救人的,就算是天才地宝也是贪图不得,否则会遭天谴的!”杨吉斌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虽说也挺稀罕那黄金宝瓶的,被老者话蛊惑了一下,但很快便做出了决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出了门,外界依旧是那样烈日高挂,热浪滚滚,如同孙猴子过的那个火焰山一般。
也不知道这片死亡之海,有没有春夏秋冬,有没有白昼黑夜的。如果有昼夜,到了晚上天上会不会有月亮和星星给自己照亮前程。
杨吉斌口中不停的嘀咕着,但他绝对不是那种束手待毙的人,背着老者义无反顾的朝着前方走去,只在滚烫的沙漠中,留下了一排深深的脚印。
……
“老人家,你说的几百里,到底是多少里啊,难道是九百九十九点九九里?”
“哎呀,老人家,你别打呼噜了啊,你看看我的表的时针又走了一圈了,怎么还没看见绿洲的影子啊?咱们方向走对了没有啊?”
“幸好走的时候把肉干全都吃完了,这肉可真抗饿,到现在肚子还不饿!”
“老人家,求你说句话吧,别装睡了啊,说句啊,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啊!”
“我的妈呀,前面怎么起沙尘暴了啊?哪来的龙卷风?”
“太阳公公你好辛苦哦,怎么还不下班啊?这时针到底走了好几圈啊,月亮婆婆你咋个还不来上接班啊,难道这里是米国时间,一天有100个小时吗?”
“难道我走到了北极或者是南极,遇到了极昼了?貌似南极、北极是千万年不化的冰川啊,不是这样的火热沙漠啊?”
杨吉斌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絮絮叨叨的向老者发起话题,尽管老者绝大多数时候都不理他,只是被骚扰得忍无可忍之下,才开一下金口的。
但杨吉斌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的满足,这好歹有个说话的对象是不,好歹有背靠背的感觉是不,好歹知道自己还活着是吧,大不了就当自言自语的好了。
……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绿洲,我的天拉,走了多少天了?哈哈,终于看到绿色的东东了!”终于目及之处出现了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对,就是代表生命的绿色。
杨吉斌快若奔马的加速跑了过去,一到了绿洲,直接扑在了地上,双手摸着鲜嫩的野草,闻着泥土的芳香,感受着湿润的空气,
“呜呜呜”,杨吉斌热泪盈眶,喜极而泣。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虽然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去,但是好歹从一个胜利走向了另一个胜利是不?好歹自己暂时是死不了了啊!
“剖开胸膛,我让心在烈日底下烧,……狂风吹,大海啸真心的人死不了,……痛快哭,痛快笑,痛快的痛死不了!”
“哈哈,死不了!我死不了了!呜呜呜!”杨吉斌幸福激动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
“一个大男孩子,又哭又笑的,还一个劲死啊活的,好不丢人!”一个声音稚嫩的娇笑声在杨吉斌耳边突然响起。
“啊,谁在说话,你在哪里?”杨吉斌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哆嗦。
“我就在你身后啊,连死都不怕的小子,怎么我的声音有那么可怕吗?嘻嘻,实在太好玩了。”
杨吉斌猛的一转头,看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身着紫色古装罗衣纱裙,梳着两个长长的麻花辫,耷拉在两边肩旁,脸蛋精致漂亮,气质清新脱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咦,哪里来的可爱小萝莉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杨吉斌有些好奇起来,用一副怪蜀黍的口气开口问道:“小妹妹,你好啊,你长的好漂亮啊,你家住哪里啊?家里都有什么人啊?还有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了啊?”
“你才是小妹妹呢,你全家都是小妹妹!”谁知刚开始还笑嘻嘻的拍着小手手的萝莉,突然翻脸,恶语相向。
杨吉斌一听满头黑线,没曾想如仙子般的小萝莉是个小辣椒啊,“你这么小,难道叫你小妹妹有错吗?要是不让我叫你小妹妹,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也行啊?”
“切,你想哄小女孩啊?想知道我的名字,没门!你叫我姑奶奶就行!”看来面带稚相的小萝莉,绝非稚童啊。
“你才切呢,你才多大?小小菇凉不学好,给你大哥充姑奶奶!你妈妈都是怎么教你的啊?”杨吉斌怎么瞅也只能看出这个小女孩才十来岁的样子,不像是返老还童的天山童姥造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