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啊,你也太残忍了,这么俩只活蹦乱跳的漂亮山鸡,就瞬间被你鲜血淋漓的谋杀了!”杨吉雅本来以为打猎是一件美好有趣的事情,结果看到的却是这血淋淋一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老五啊,那是你头发长见识短啊,这就叫丛林法则,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要是突然来了几只狼,一头老虎什么的,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那时候,如果不想你成为它们的口中食,就得干死它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得商量余地的!”杨吉刚对此血腥场面倒是不以为意,反而觉得十分的兴奋。
“可是,这不是……”杨吉雅还欲争辩。
“好了,姐姐,你们生物课不是学过的嘛,这叫生物链,你看着满山野鸡实在太多了,我们也是在做好事嘛,这叫维护生态平衡,姐你还高材生呢,这个道理懂不?尹老师,我说的对不对啊?”杨吉斌闲着蛋疼,扯起歪理来,但手中也不耽误,把箭拔了出来,擦了擦血迹,然后把两只野山鸡装进了一个布袋子里面,递给了杨吉刚。
“你尽瞎扯,哪有你这样维护生态平衡的,书上说……”
“尽信书不如无书啊,好了,收拾收拾,继续前进!目标,正前方,齐步走!”杨吉斌也不耽误了,继续往里走去。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山涧的小溪边,大家蹲在溪边捧一捧水洗一洗脸,再喝一喝,顿时凉沁心间。“好爽呀!这些水真是好,比起外面卖的所谓纯净水、矿泉水要好很多。”尹慧妍说道,然后又喝了一口,清凉不说,还似乎有股甘甘的味道。
“尹老师,外面的山泉水说是山泉水,但十有**就是自来水,顶多就是更加净化而已!”杨吉斌说道。
“哎呀,这溪水里还有鱼,个头还不小呢!”杨吉雅意外的发现了这清澈见底的山间小溪,竟然有好几条大鱼,说完以后挽起裤脚就下去摸鱼了。尹慧妍、杨吉刚、杨吉顺顺着杨吉雅下水的地方看去,果然有鱼啊,看来水至清则无鱼也不是什么地方都适用啊,紧跟着也搂高自己的裤脚,一个个下水摸鱼去了。
但到了水里,这些人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明明看见鱼就在眼前,就是抓不住,要么根本碰不到,要么就是碰到鱼了,哧溜一下从手中滑走了,抓了好一会几个人一无所获,大感泄气。
“鱼,不是这样抓的!”杨吉斌实在看不下去了,口中溜出一句经典的台词的翻版。
杨吉斌见大家都好奇地望过来,笑道:“其实也不难,就考人两方面的能力。第一,眼准,第二,手快。还有,鱼受到惊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正前方逃窜,我们空手捉鱼,不是直接朝鱼的位置下手,而是鱼的前面一些。这里面还涉及一个判断能力。鱼还没到你们两手之前,你们就得判断自己什么时候合拢双手,鱼就刚好受惊经过,正好捉住鱼。”
“谁不会说啊,你也来试试,抓到了才算数!”杨吉雅从小都是个乖宝宝,从没有跟着小伙伴们下水摸鱼、上树掏鸟窝什么的,所以没有经验,却也不服气。
“好,让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鱼,是这样抓的。”杨吉斌将手表取了下来后,二话不说的下了水,伏下身去,双手入水朝着最大的一条鱼。只听哗啦一声,杨吉斌双手抱出一条将近三斤重的大鱼出来,“看见没,厉害不?这就叫抓鱼功”,随后将鱼往岸边的草地上一扔,那大鱼一着地就开始噼里啪啦的乱蹦起来。
“耶,你还真行啊,一抓一个准!”尹慧妍向来不吝赞美之词。
“哼,不就是从小调皮捣蛋惯了,下水爬树不是你们男孩子的专长吗?”杨吉雅还是心服口不服的说道。
“老八,你别看我,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做大事的人,放眼的是整个江湖和武林!”杨吉刚则是替自己辩解,撇清杨吉雅说的那个男孩子的专长与自己无关。
“杨吉斌,这是什么鱼,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尹慧妍上了岸,打量起这条偶尔蹦跶一下的大鱼。
只见其体较长,前部圆、后部稍侧扁、腹前部较平、头的背部成弧形。吻圆钝,口裂略呈三角形,上与下唇在口角处相连,唇上有许多排列整齐小角质凸起;唇部卷入其口腔内,张口时,唇外翻扩展是喇叭形。唇后沟限于口角处,须2对,吻须较长,颌须短小。眼小,处于头侧稍后上方。鳞中等大,腹部鳞比较小,并且陷藏于皮下。背鳍无硬刺。体背部颜色灰黑色,腹部颜色灰白色,各鳍微黑。
“尹老师,这就是泉鱼啊,生长速度比较慢,常见者大约0.5-1公斤,产量也不大,惟其肉质细嫩,肉味十分鲜美,且富含脂肪为食用之珍品,且有补益元气、止血的功效哦。只是咱们龙虎山是风水宝地,这些泉鱼比其它地方的泉鱼更胜一筹,你看大的都有三四斤重呢!”杨吉斌解释道。
“那可真是好东西啊,多抓两条吧!”尹慧妍一听,这鱼还真不错啊,怎么也得带几条回去给自己的父母尝尝鲜啊。
“好勒,尹老师您就看我的,多抓几条大的,您带回去吧。还有你们别傻站在水里了,山水凉,别感冒了啊,快上来歇着吧。等你们学会了再抓的话,太阳公公都要下山睡觉去了!”杨吉斌一边逗乐,一边抓起鱼来,不一会就抓了八条鱼,总共不少于二十斤。
“尹老师,咱们还往里走不?还需要弄点其他的野味不?”杨吉斌看来看手表,已经快四点钟了,时间不算太早了,回去还得一个小时左右。
尹慧妍也下意识的看来看了看手表,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吧,今天都出来快三个小时了,时间不早了,回去还得把这些弄出来吃,这样一来的话估计得忙活到七点多吧!”
“那也行,改天早点来,玩个痛快!”杨吉斌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这鱼怎么拿回去,光溜溜的,太滑手了,还有就是没带水桶来啊,这样干拿着回去不得渴死啊?死鱼就不新鲜了啊。”尹慧妍看着活蹦乱跳的鱼,想着能带两条活的回去给自己爸妈也尝尝鲜多好啊。
“这个没有问题的,用水草搓成绳子绑成弓鱼,保证一天都能活蹦乱跳的。”
“弓鱼?倒是听说过啊,你也会这个方法啊,都有什么讲究说说看啊?”尹慧妍是教书的,涉猎知识很广,虽不精通,但能知道这回事也算不差了。
“早在元朝末年,弓鱼之法便已在建瓯盛行,是一种旱运鲜鱼法,堪称天下一绝。“弓鱼”也叫“绑鱼”,是鱼抓上岸后,绑鱼的一种技术。渔农在池塘边捕边绑,即用绳子从鱼鼻子穿到唇,尾部绑肛门下,这叫初绑。
然后把鱼放入溪河清活水中“吐污纳新”,再行二次弓绑,即头部不动,尾部由肛门下移到肛门上,使鱼弓弯成半圆形。这种弓过的鱼,吃起来特别鲜美,没有鱼腥味,而且可经得起离水运输,时间可达数小时甚至十余小时。”杨吉斌一边解释,一边将一个个鱼绑起来。
杨吉雅嘟哝着嘴巴,很不忍心的看着杨吉斌又在这样那样的折腾这些可爱的鱼,又想说点虐待小动物什么的,但知道说出去又会让别人笑话,干脆就不开口了。
将鱼都绑好以后,杨吉斌砍下了一个大树枝,剔除掉小枝丫,将这几条绑好大鱼穿在树枝上,和杨吉刚两人抬着往山下走去了。尹慧妍拎起装着两只山鸡的布袋子紧跟其后……
不到一个小时,众人扛着猎物满载而归。这时候,周高峰对杨家寨附近的地形和电网架设的测绘工作也接近了尾声。
一回到家里,杨吉斌便将2条最大的鱼放养到院子中的一个大水盆中,然后招呼着自己的母亲请求帮忙杀鱼、拔野山鸡毛、摘菜等,是时候准备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