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有万花筒的队友永远防不胜防,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了病态少年,但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啧……现在这种时候找我还有什么用?”泮靠在冰冷的金属制墙面上,和他面对面的是刻意面无表情的大剑少年。
苏琪辉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哥哥,尽管自己提出的要求很无理,但是苏琪冬还是没有询问任何原因就帮他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大剑少年的手指动了动,他的嗓音似乎因为强化而没有变声期的沙哑难听还带着一些青涩,“我要见渚。”
“哈?”似乎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病态少年扯了扯嘴角发出刺耳的嘲讽声,“小鬼,想要撒娇也要有个限度,死人可不会复活,你要去找一个连尸体都没留下的人——”
“别狡辩了,我都知道。”苏琪辉打断泮的话用手指着他的胸口,“你杀了渚,但是他把身体留给了你……他的意识不可能被磨灭肯定还在这具身体里面。”
泮那种嘲讽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危险的冷笑,在周围的管道和隐蔽的阴暗角落,他的爪牙也逐渐现形虎视眈眈的盯着苏琪辉,“你要让渚复活代替我?”病态少年小声咒骂着什么,但是没有人听懂。
“哥哥,拜托你了。”苏琪辉一咬牙,逐步解放自己的妖力用大剑斩断一只朝自己扑过来的异形蛇,同时几枚苦无从他的身后飞出将另一只异形钉在墙上不能动弹,异形的血液溅射在地面立刻开始腐蚀发出“兹兹”令人恶寒的声音。
病态少年脸色大变,但是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动作靠着墙壁昏倒在地上。
苏琪冬算不上轻松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揉了揉自己弟弟的脑袋用手按住自己的眼睛,似乎刚才一瞬间对自己的队友施展了一个非常耗费瞳力的瞳术。。“不能够太任性知道吗?”
苏琪辉点了点头,目送自己哥哥利用瞬身术消失在原地,他会尽量阻止其他人靠近这片区域哪怕是自己的队友。
那些异形还没有退去,反而从阴暗的角落游走出来将两个人团团包围,但是碍于大剑半妖魔体质的压迫没有低级的异形敢越过那无形的妖力围墙,好看的小说:。
“……”病态少年的手指抽动了一下竟然渐渐苏醒,用手撑着地面坐起来。那些异形看见自己的主人苏醒纷纷重新潜入黑暗之中。
“……小辉?”病态少年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没有往日的偏激疯狂以及那种杀戮的气息,反而是带着平和与茫然,在看见苏琪辉的那一刻才出现一丝清明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扶着墙面站起来。
苏琪辉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他扶着对方站稳轻声问候,“渚哥。”
“这个是……泮的身体……不,是我当时留给他的身体吗?已经完全感觉不出来了呢。”和泮有着一模一样容貌一模一样声音的少年苦笑着说道。很快就弄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这里是哪里……似乎不是我们所在的地球。”
“我们把骑士长弄丢了,现在正在找回她的路上。”苏琪辉用十分模糊的措辞解释道。
渚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意外,“钟离她……”
“觉醒了第十感加入七宗罪。现在就在这个虚拟的星球上,迟早会碰面。”
“啊……”渚发出短促的惊呼,有些头疼的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还是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吗……泮,哪怕到现在都和你们不是同一个阵营的吧,他还是站在七宗罪那边么?”
“不。他现在成了骑士长老师队伍里的成员,而且我们现在这个所在的时间轴末世还没有扭转,根本没有觉醒者还有天羽城、骑士团。”
“钟离的老师?……墨离?”渚似乎对妖狐还留有印象。。紧皱的眉头舒展,“我记得她,在没有扭转的时候我们就在实验室见过……当时你的父亲也还活着、不、不能说或者,他已经被病毒侵蚀成怪物了。那个人,泮在她那边我也就放心了。”
渚说话的语气相当的温和。因为放满了语速降低了音调听上去显得更加成熟富有磁性,换了一个灵魂这个病态的身体似乎也显得更有生机。
当他提到苏琪辉的父亲时。大剑少年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无论是苏琪冬哈还是苏琪辉,都对那个男人没有一点感情,这一点毋庸置疑。
“对了……泮他现在和我的哥哥是队友。”苏琪辉似乎也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哪怕是一件已经接受了很多天的事实也包含着犹豫的口吻。
而渚则显得更加惊讶,最后竟然“扑哧”笑了出来,“天哪,我一点都想象不出那连个人在一起的样子……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哥哥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拉着我找你,我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一直以来呆在你身边的那个‘苏琪冬’是假冒的。这两个人好像一开始就深仇大恨,一见面就下杀手……不会在队伍里面相处的很不愉快吧。”
但是少年看上去一点都没有烦恼的样子,反而非常的开心。
笑够了的渚伸手揉着苏琪辉的脑袋,那个亲昵动作竟然和苏琪冬有几分相似,“真好呢……泮总有一天也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吧,小辉也找到了自己的哥哥。”
苏琪辉最终还是把轮回世界的真相永远埋在心里,只是那句泮也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不敢苟同,天天带着异形在城市里溜圈唯一的爱好就是和自己哥哥进行肢体上的深刻交流算得上正常的生活吗?
“但是小辉,你找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吗?”看穿了少年的小心思,渚轻声询问道。
苏琪辉沉默的点点头,但是一直没有开口,而对方显然非常有耐心,带着淡淡的笑容等待着。
“我一直不明白。”苏琪辉抿住嘴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其他书友正在看:。“渚哥,为什么要留下泮?”
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放空然后恍然。
而苏琪辉似乎找到了什么发泄口语速越来越快,“当初为什么要带着泮同归于尽最后又让他活下来,我们大家……骑士长当时伤心的都哭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速稍稍变慢,“泮,即使在其他地方也会不断添麻烦,他总是不断的做出极端的事情。在他活下去以前总是给我们……添麻烦而且是站在七宗罪的那一边,为什么你会牺牲自己让这样一个人活下去。我们都希望……你能够一直呆在我们队伍里面,现在骑士长不见了可以陪我们一起过来找到她,但是我们只能够在其他人的队伍里面看见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不能在自己的队伍里面看见你。你能够明白吗?!”
“我很想你,其他人也都很想你……所有人都活着但是只有你死了,我已经习惯了渚哥在我的身边但是你已经不在很久了……然后后来。就连骑士长也不见了,总有一种世界又要被毁灭的感觉。”
苏琪辉用手指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有些滚烫的液体不自觉的滚落下来,但是想到自己竟然在两位兄长面前如此失态这种想要哭泣的心情愈发浓重,甚至还带上了委屈。
“看来教皇和花间月都饶不了我了呢。竟然让钟离哭了。”渚竟然露出淡淡怀念的表情,他稍微弯腰让自己能够更自然的用冰冷的双手捧住苏琪辉的脸,替他擦掉眼角的泪水,“虽然这样做很残忍……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呢。”
“我很高兴能够遇见钟离,还能跟天羽城的各位在一起,但是。终究有一天,即使我不这样做也会走向死亡。”
渚用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有力的心跳却是他以前未曾感受过的。“病毒体的一生会非常短暂,当离开了那些营养液和管道,大概不到三年这具身体就会因为基因上的缺陷完全衰老吧,我是这样,以我为样本的泮基因缺陷将会被无限放大。甚至每一代的他都不会活过一个月。”
“在我的身体机能完全衰退被病毒取代意识前,我想我能够做得就是让泮或者我其中一个人获活得更加长久。对于我来说。我的一生已经活非常‘长久’而泮除了杀戮从来没有感受过,除了‘嫉妒’意外其他的感情。”
苏琪辉大概无法理解渚这种不含有**的情感,只是不停的摇头用自己的动作来反驳他的话。
“我想……如果换成你的哥哥的话一定会做同样的事情吧。”
渚抬起头,他看见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用一种复杂而渗人的眼神,病态少年对着苏琪冬笑笑,得到了对方有礼貌的点头致意。
“说起来也真的很奇怪呢……大概是对于我们病毒体来说,一生漫长却又短暂的缘故。”渚看着自己的手掌,眼前似乎出现自己曾经所在的实验室。
隔着玻璃,他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对面小声用恶毒的口吻诅咒着自己……
真正的被记住,哪怕是负面的情感,让自己的生命终于不再是“虚无”的感知。
而苏琪辉,是第一个让自己有着被依恋的感觉的人。
真是奇怪的感觉啊,渚歪着脑袋想要捕捉到这种带着苦涩的感情,大概她也找到自己当时为什么选择让泮活下去的原因了。
“因为无论如何,这就是我深爱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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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很喜欢渚少年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