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话落,所有人都被她爆发出来的气势震住,罗丝和西比尔即使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妨碍他们感受到妖狐所爆发的气势。
“看来,我们必须去找阿莱莎了,她快等不及了。”花间弦看着满地散落的蜡笔,抬头对上墨离金色的眼睛笑了起来,“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这句话怎么也应该是我来说吧。”墨离双手环胸说道。
罗丝拉住自己十分胆怯看着周围的女儿问道,“我们要去哪里?不可以从这里出去吗?”
“这里不是现实的世界,不是从一开始就很明显吗?”墨离摇了摇头,头顶的软软的狐耳一下吸引了莎仁的注意力,“现实中不会有会喷酸液的怪物,还有颜色单调的像默片的世界。这里就是当年被邪教迫害的阿莱莎借助魔鬼的力量创造的世界,将伤害她的人全部关在了这里接受惩罚。”
“她?”西比尔指着目光呆滞的克雷丝,“那么将她交给阿莱莎就可以了吗?既然阿莱莎能够创造出这个世界,为什么不亲自把她抓住?”
墨离顿了一下,并没有因为话被打断而不满,“盲目的信仰和根本不存在的神却可以阻挡魔鬼的脚步,魔鬼害怕的是克雷丝她的‘信仰’这个本身,而不是她个人。阿莱莎需要其他人将罪魁祸首带出来交给她。”
“但为什么是莎仁,她还是一个孩,她每天都会被噩梦困扰!”罗丝圈住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疑惑而惊慌的看着墨离,“仅仅是因为她和阿莱莎长得相似吗?她为什么要将一个毫不相干的扯进这里来,她做的事情和当年那些邪教徒又有什么区别,我的女儿……她差点被当成巫女烧死!”
“不。她是巫女!魔鬼的女儿!恶魔!”突然,克雷丝主教的面部扭曲,五官扭曲成一团大吼道。
“哇啊!”神经敏锐的彤彤被吓了一跳。差点在原地跳了起来,尖锐的惊叫因为蕴含精神力让在场的人头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苏琪冬,怎么回事?!”墨离回头大声问道,她自己也被吓得不轻,毕竟原本以其为苏琪冬的催眠时万无一失的。
苏琪冬在克雷丝吼叫的同时已经伸出手扣住她的脸,将她整个人按在了墙面上,三勾玉在眼中疯狂的旋转。
“魔鬼!巫……女……魔……”克雷丝的声音越来越小。伴随着全身抽搐一点点恢复成被催眠的木讷状态。
缓缓松开扣住克雷丝脑袋的手,苏琪冬甩了甩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发麻的手臂,“加固了催眠……并且加入了很深的暗示,她的脑部神经很有可能被我过强的催眠破坏,智力受损。这样没有问题吧。”
“变成白痴也无所谓。”西比尔在一边嘀咕。罗丝抱着女儿点点头,对于克雷丝她也只有深深的恨意。
“呵呵……可怕的信仰。”泮讥笑道,这次苏琪冬的催眠频频受阻,现实莎仁闭着眼睛死命不配合,现在是克雷丝凭借强大的信仰竟然挣脱了催眠效果。
“世界上不可能着碰巧,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啊,罗丝。”墨离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罗丝愣住,然后将莎仁狠狠按在自己的胸口,“你是什么意思……你也认为莎仁是阿莱莎的女儿吗?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孩是你领养的?”西比尔见罗丝没有根据长情用“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来辩解。似乎有些了然阿莱莎为什么会召唤莎仁,“难道她是因为强/奸……”
“绝对不可能!她是我和丈夫从孤儿院领养的孩!从见到她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孩!我唯一的孩!”罗丝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吼道,她用手将埋在怀里的小女孩的耳朵堵住,维护着自己的女儿。
“阿莱莎被强/奸的时候大概和莎仁差不多大吧,还没有发育是不可能怀孕的。”出乎意料的。提罗丝辩解的是云想伊这个精英白领。
西比尔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喃喃道,“可怜的孩……”
墨离头痛的用手指按着太阳穴,“现在的问题是,阿莱莎开始来找我们了,她肯定要当时迫害她的克雷丝,亲自找她报仇。但是阿莱莎却和莎仁之间有一种神秘的关联,如果不带着莎仁去见阿莱莎,即使我们走出了寂静岭,总有一天莎仁还是会回到这里。”
“没错……噩梦永远不会终结!”罗丝意外的同意了墨离的这句话,原本慌张的眼神变得坚定,她用手抚摸着莎仁的头发轻声说道,“那个孩的怨恨无法解除,我们就永远回不到原来的世界,莎仁也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到寂静岭……我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解决一切的恩怨……怎么就忘记了呢?”
“一定要去吗?”西比尔咬牙问道,“这里太危险了,而且总是出现那个血淋淋的奇怪世界,万一再变成那个样怎么办,我们已经没有弹药了,而莎仁也需要保护……真的必须带她过去吗?不可以将她保护起来有我们大人解决?”
“弹药?你们没有,但是我们有。”墨离伸手,一只孢草从掌心窜出来,开出粉红色的小花吐出和它提醒不相符合的枪支以及弹药,“会开枪的拿着防身,不会的宁可拿匕首,也不要走火伤到其他人。”
西比尔目瞪口呆的看着墨离变魔术似的将枪械倒在地上,完全忘记询问这不科学的事实。
“墨离队长,我们也可以拿着防身吧?我们很少带着枪械类,携带枪械类的队友也丧身了。”索菲亚在一旁询问道,得到墨离的许可后拾起一把枪交给身后的林飞燕,自己却没有拿。
“这次匕首没有毒吧?”杜腾恋恋不舍的看着枪械。很遗憾他不会用而且真的有些不敢用……沾满疑似“口水”的武器。
花间弦在他身后轻声回答,“放心,只有黑龙的那把匕首有毒。”
“......”记仇的男人最可怕了……杜腾拿着匕首默默流泪。
西比尔也完全接受了墨离等人来特殊组织的设定,开始挑选合适的枪械。“哇哦,你们从哪里淘到这么多好东西?”
“世界各地的军火仓库我们都光顾过。”墨离开玩笑道,但事实上她已经打劫过两个恐怖副本的军火仓库。看着三个新人都不敢拿枪械都握着自己曾经给的匕首又觉得有些不妥,用尾巴扫起地上的**抛给他们,“算了,你们几个看好了,枪是这么用的。如果到时候十分紧急的话,就直接开枪吧,对着我们几个资深者走火也没什么危险。谁敢把枪走火到剧情人物身上,返回神之空间后我绝对会把他吊在广场上裸吊十天。”
墨离的手速很快,打开保险栓后没有停顿就将枪举起来打孔弹,墙壁上的弹孔围城不明环状,“好久没用普通弹。手都有些生疏了。”
新人们发出一阵惊叹,开始围着墨离询问射击的方法,连西比尔也一脸崇拜的问了很多问题。
花间弦是资深者中受伤最少的人,他检查完彤彤和泮的情况,转向手臂用绷带吊着,背靠着墙闭目养神的黑发青年,“苏琪冬,你的手臂恢复得怎么样了?”
苏琪冬睁开眼睛,受伤的那只手手指微微抽动。“还有止痛片吗?”
“少吃点,这个会影响你的判断能力和反应速度,即使你不能在第一线参战。”花间弦从衣袖里掏出一瓶装着白色小药片的罐头,这些都是从神之空间廉价兑换性价比却很高的药片,并且不会因为使用过量而出现意外,“信仰。真的是很可怕的一种感情。”
苏琪冬单手拨开瓶罐,直接将五分之一的药片全部倒入嘴中嚼了嚼不用过水就吞咽下去,苦涩味一下让脑袋清醒过来,“那就把它破坏掉。可以养成的情感,就有可以将它破坏的方法。”
“比如强性质将克雷丝的神论信仰用催眠覆盖?”花间弦笑着反问道。
“……”苏琪冬似乎不想再纠缠于信仰这个话题,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花间弦。
穿着浴衣的男难得失望的叹口气,踢了踢问墨离借来的运动鞋,“信仰,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了。”
“那么人类不是会什么都不明白么?”
“……”
“有时候越是复杂,又反而更想知道呢。就像是阴阳术,越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物,就越是令我着迷。”
泮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个人谈话,虽然基本上都是花间弦在说话,苏琪冬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但是,猩红的眼睛因为花间弦的遮挡已经倒映不出那张熟悉恶心的脸,他烦躁的“啧”了一声,走上前将花间弦拉开。
“干什么?”苏琪冬感觉到有人在扳自己的下巴,出声问道。
又重新看见这张遇到自己就会显得特别不耐烦的脸,泮的心情突然变得愉悦起来,他舔了舔嘴唇,“嫌你们烦,都给我闭上嘴。”
花间弦在刚才被拉开时已经离开,和墨离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莫名其妙。”苏琪冬面无表情的额吐出四个字,没有睁开眼睛。冰凉的手指突然按住他的眼睛,眼球的不适感加剧,他被迫着被泮的手指夹得睁开一只眼睛,黑色的瞳孔变得和对方的一样猩红。
泮盯着写轮眼半天,病态的笑了起来,“呵呵……这么美丽的眼睛长在你的脸上,真的有一种想把它吞下去的。”
苏琪冬剩下的一只手动了动,慢慢握成拳头克制的颤抖。
“不可以哦,这双眼睛很贵,你吃不起哦。”妖狐平板的声调从两人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