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很太平,并没有出事。
把包好的刀锁在特级保险箱里,薛淼淼与钟浩天相拥而眠,没有深入交流,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次日清晨薛淼淼醒来,睁开眼便看到钟浩天就躺在身侧,扬起了嘴角。
要知道为了避免他趁她睡着偷偷去动那把刀,她特意在他身上贴了张隐秘的符纸,只要他离开她一定的范围她就能感应到。不过昨晚男人很听话,并没有瞒着她去动那把刀。
欣慰地笑笑,薛淼淼俯身在男人的额头上印了一吻,翻身欲要下床。
脚尖刚探到拖鞋就被一只干燥的大手拉住了手腕儿,男人一个巧劲儿,将她拉入怀中。
“原来你是装睡。”她拿眼斜睨他。
钟浩天魅邪勾唇,不语,只是把头埋在她胸口,深呼吸,“我家淼淼真香,好想吃光光。”
但他知道不能吃,只能这么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滚烫,薛淼淼脸底一红,伸手握住他的热情,“憋着很难受对不对?要不……我们……简单的。”
都是过来人,早已食髓知味,知道那味道不好受。他是,她亦然。
然,钟浩天一动不动,只是搂着她,吮·吸着她身上的甘甜味道。
“没事,你老公我这点定力还是有的,我就抱抱,其他的什么都不做,你乖点,别乱动,不然真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不过是说笑而已,上次她被送进急救室的场面历历在目,如同对他的凌迟,那样的痛感,他是不想再承受一遍了,也舍不得让她再痛苦一边。<>
当真只是抱了几分钟。
薛淼淼都佩服自家男人的忍耐心,不过她也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抱完之后就乖乖地下楼做早餐。
“老公你再睡会儿,我下去做早餐,做好叫你。”
钟浩天暗哑地嗯了一声,掀起被子盖住自己健硕的身子,手在下面动起来。
惹火烧身,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薛淼淼没好笑地退出了卧室。
一出门就听到了薛包子哼哼哈嘿的声音,在走廊上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见她出房门,薛包子拿着手里的武器就飞了过去。
“薛二淼,看剑,我是天下第一薛包子,你是谁?报上名来。”
“都说了是薛二淼了,还要怎么报上名来。”
这一大早的,小家伙精神这么好。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薛淼淼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出这样两句短语,可就在她看清薛包子手里比划的武器时,所有的美好都被打破了。
薛包子把玩的玩具,竟然是那把刀。
昨晚她和二少明明包得严严实实然后放在保险箱里的,怎么会跑到薛包子手上去。
“薛包子,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看看。”
“这可是我的宝贝,今天早上才捡到的哟。”薛包子眨巴着眼,神神秘秘地将刀往她的眼皮子底下送。
薛淼淼仔细观察纹路和刀身,确定是她昨天带回来的刀无疑,她赶紧去打开保险柜,发现里面除了昨晚包刀的布料,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这把刀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想没收了薛包子的刀,但看薛包子玩得开心,遂作罢,但警告了几句。
“小包子,你爸可不喜欢你玩这样的东西,你千万别在他面前玩,一会儿他下来你就把东西藏起来,不然他会把东西给你没收走的,听到没有?”
薛包子玩在兴头上,不肯上交宝贝,敷衍地点头如捣蒜。
薛淼淼忧心忡忡地去做早餐,她是准备早饭之后再做处理,反正那把刀不能大意。
……
炎家一家人还在回M城的加长车上。
炎震和韩茉莉坐一排,炎爵和龙姿言坐一排。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和冷清。
韩茉莉抓着炎震的手,直叹气,不肯就这么回家去,“你说,你说,好不容易找到儿子,都还没人亲呢就这么走了,这不是白来了吗?”
“儿子儿子,那钟先生不是咱们的儿子,都没验血确认你倒是喊上了,人家根本就不屑搭理咱们。”炎震虎着脸,颇为不耐烦老婆的喋喋不休。
韩茉莉掩面,泣不成声,“我跟你说,我敢肯定,浩天就是咱们的儿子,就算不做检查我也知道他是我儿子,这种事情当妈的最清楚不过了,只有我能生出那么优秀的儿子来。”
“早干嘛去了,你之前怎么没发现有这么个儿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是真的,人家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认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瞎折腾了。<>”
炎震想着过来C城两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头大。
韩茉莉不依,哽咽难语,“你们男人啊,就是不懂这种感情,虽然这么多年不清不楚的,但他就是从我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我把这块肉捡起来有什么错,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这么冷血。不管怎样,这件事情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我还会找机会过来查个清楚。”
龙姿言捂着微微发痛的肚子,艰难地吞咽。
耳朵嗡嗡嗡地响,脑子也乱糟糟的,大抵是流产手术的后遗症,浑身上下就没一处舒坦地儿。
她稍稍侧头便看到了旁边端坐着的炎爵,虽然是醒过来了,但他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也没有和爸妈说过,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子奇怪,但是她又说不出到底是哪个地方不对劲。
“姿言,你觉得妈说得对不对?”得不到老公响应的韩茉莉将问题抛向了儿媳妇。
龙姿言蹙眉,堪堪笑了笑,她刚才就没怎么听二老对话,只能敷衍回答,“妈说得对,我赞同妈的看法,妈做什么我都支持的。”
韩茉莉对这儿媳妇的答案很满意,用胳膊肘戳了老公一下,得意挑眉,“听到没有,姿言都觉得我说得对,就你反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反正我会认浩天这个儿子的,在我死之前,一定要认回这个儿子。”
“钟浩天该死。”
一直死寂不吭声的炎爵,突然目露寒光,诅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