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七起爆炸案之后,C城整个处于全城戒备的状态,C大作为爆炸中心,启动封校模式,进出皆有警察检查核实身份,每个出口也是特警把守。
满城风雨。
躺在病房里的姜素素要度过接下来十二个小时的危险期才安全,姜宇和秦海琴在医院守着,男朋友韩成义急冲冲了解完情况透着玻璃看了一眼便投入自己紧张的施救工作中。陶艺秋看到姜宇尴尬,答应母上大人的要求回了家。
薛淼淼决定和陶艺秋一起离开,去钟浩天的公司。
面对这场凶残的死亡,她忽而有些怕了,以前孤零零一个人不觉得,现在有了他,反倒是怕得很。
“站住!你特么给我站住!”
听得走廊那边一声高喝,一名发福的光头男人朝这边跑过来,看样子像是和尚,将挡路的人都往两边推,追他的人正是刘浩,到处是被惊吓的声音。
就在那和尚从自己旁边跑过的时候,薛淼淼适时伸出腿去,将人绊了个狗吃屎。
刘浩神速向前,一脚踩在那人的腿上,往后掰了胳膊就是上手铐。
“他奶奶的,让你跑了两次了,这才我看你怎么跑,特么的,跑啊,你再跑一个给小爷看看!”刘浩一边骂一边往那人脑袋上招呼巴掌,啪啪啪的,有些残暴。
刘大警官今天脾气很暴躁啊。
和尚委屈得很,连连求饶,“我说警察大哥,我又没犯法,你干嘛抓我呀,你抓错人了,我是守法公民。”
“守法公民你见到我跑什么?小爷都抓你两次都让你跑了,腿不长跑得道挺快的啊?啊!”说着又是用那大头皮鞋狠狠踹了两脚。
薛淼淼摇头,拉着陶艺秋走,陶艺秋却瞧着那和尚,好奇得很。
“大、大大师?怎么是你呀?”
上次穿得西装革履的,还有一头茂密的短发,怎么突然变成和尚了,差点没认出来。
刘浩没好奇地冷哼,“什么大师,就是一江湖骗子,专门骗你们这种人傻钱多的女人,这几年骗了不少富婆,娱乐圈也不少人被他骗了,瞧吃得这一肥二胖的,关几年就瘦下来了。”
陶艺秋讪讪,看着刘浩粗暴地将人拽走,扯室友的衣角,“淼淼,刚刚那个和尚就是那天静静带回宿舍作法的大师,之前看起来有板有眼的,没想到竟然是骗子!”
害花生的,就是这肥头和尚吗?薛淼淼凛眸,快速追了上去,拦住刘浩。
“怎么了?”刘浩瞪她,让她别挡道。
“我有事情要问他。”
“不是吧薛淼淼,连你这么聪明的孩子也被这人骗了。”
“骗个屁,我有话问。”
薛淼淼也是没了耐心,揪住和尚的胳膊,狠狠拧了一道。
“上个月你被一个姓舒的女的带到C大宿舍去施法,当时是不是从书房里拿走了一个黑色的小球。”
和尚瘪瘪嘴,十分不配合地摇头晃脑,“你让他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放你妹!”薛淼淼后退一步,一脚往那人的命根子踹去。“说,到底把我的东西弄到哪里去了?”
和尚整个上半身都弯曲下去,面露青色,这小丫头片子下脚太狠了。
旁边的刘浩光是看着也觉得某处一痛,没想到薛淼淼下手这么狠。
“到底把我的东西弄到哪里去了?”
和尚青黑着脸,挣扎了几下不情愿回答道:“那个东西邪门得很,自己从袋子里跑出来,掉下水道里了。”
……
按照那和尚给的位置,薛淼淼找到了那下水道,果然看到装花生的球在里面。
“花生,花生。”她蹲在边上叫了几声,黑色的小球便从底下蹦了上来,落在薛淼淼的手心里。
有些臭臭的,薛淼淼掏出纸巾,轻轻地擦拭。
“对不起,姐姐没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小球左右摇晃起来,“姐姐,姐姐,不关你的事,是花生自己太笨了,从那冒牌大师手里逃出来之后就找不到路回去。人家试了好几次呢,还是找不到,就只好呆在原地不动,我知道姐姐会来找我的。”
“嗯,真乖。”薛淼淼亲了一口,将小球放进包里,朝着浩天集团走去。
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每年年底都是员工最忙的时候,各种报表和数据,连门口的保安脸色都像来大姨夫一样。
薛淼淼一进去进感觉到了低气压。
“听说总裁刚才对财务部的林总发了好大的火!”
“可怜的林总,他不是有心脏病吗?”
“是啊,发火之前总裁特意让林总先吃了平时两倍剂量的速效救心丸。”
“……”
薛淼淼挑唇,自家男人的智商就是高,知道提前让人吃药。
秘书部甲乙丙丁皆是如履薄冰,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到薛淼淼从电梯里出来,齐刷刷地站起来点头。
救星来了!笑脸相迎。
“薛小姐,您来了啊,你都好久没过来了,整个公司的员工都很想您呢。”瞧瞧秘书丙的嘴,不愧是专门负责公关,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
薛淼淼同学很吃这招啊,笑着点头,将一早买好的小点心递上去。
“最近忙着期末考试,有点忙,谢谢你们的想念,我也很想你们。”
推门进办公室,冷气扑面而来,钟浩天正面无表情地查看公司年度报表。
薛淼淼吐吐舌头,对秘书眨眼,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见他没有察觉,她一直绕到大班椅后面,小手放在他肩膀上给他按摩。
“听他们说二少今天发火了啊?”他小声地问。
他倏尔放下手里的报表,挑眉,“谁舌头这么长,跟你说这些。”
额。
薛淼淼连忙假笑,“没、我自己猜的,看你脸色不太好。”
“是的,身体有些累。”钟浩天敛眸,眉心疲倦地蹙着,抬手揉按太阳穴。
人前风光,人后辛苦。再牛逼的人也不是成天躺着就能成功的,看他这么辛苦,她有些心疼,按摩得更用力了。
“二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不那么累。”她揉碎了声音问。
人故作沉思片刻,唇尾一掀,道:“按摩,而且要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