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霖烨冰冷语调“没听到？”
陈秘书不是没听到，只是这霖总怎么情绪那么多变？
昨天还这样子臭骂韩芮，今天却要求韩芮来办公室，而不是会客室。
想到这，笑的很得意说“恩，我听到，霖总，我现在就去叫韩总过来办公室。”
霖烨难得嫌弃说“别笑。”
陈秘书不解“……为什么？”
“很难看……”
陈秘书只好忍了。
走出去后，借了一个女同事的镜子，对着镜子拼命笑。
难看吗？
他笑的不难看。
……
韩芮在会客室等了许久，拼命整理衣角，衣领，用发梳拼命梳头发。
动作不自然的等着。
直到，秘书走回来，对韩芮说“韩小姐，霖总要求你去他办公室聊。”
韩芮听到这话，心里面颤抖一下，霖烨要她去他办公室？
去到办公室，会不会像上次这样子说那么多难堪的话诋毁她？
至少会客室还有工作人员经过，可以帮到她。
但是，霖烨的办公室，就只剩下她跟她了。
考虑过后，韩芮还是很没骨气的说“让你们霖总来会客室不行吗？”
陈秘书十分为难说“韩小姐，恐怕不行，因为我们霖总的性格，你都一清二楚的。他的世界里，只要别人顺着他意思，哪里会有，他顺着别人意思这说法？”
-霖总的性格，你都一清二楚。
是啊，她跟霖烨一起这么久了，她怎么能不知道，霖烨是不会顺着她意思来到会客室。
以前肯定也不会，更何况现在，怎么可能会？
韩芮没有再反抗，便说“那好吧，那我过去霖总办公室见他。”
“恩。好，那么韩总，我带你过去。”
……
被陈秘书带进来的韩芮。
坐在真牛皮丝线的长沙发上，韩芮双腿紧紧遮藏着，手玩弄着带来的支票。
陈秘书走出去后。
韩芮才把胆怯的眼眸盯着正在低头浏览文件工作的霖烨。
他没说话，她也不好说话。
只好等待着。
在以前，她就清楚霖烨要处理的工作事情很多，空闲时间非常少。
直到现在，他还是这样子，处理的工作还是一样多。
韩芮咬着嘴唇，慢慢等着。觉得这段时间对她来说特别煎熬。
现在的她，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对忙于工作的霖烨吵吵闹闹，有说有笑。
因为他不爱她，对她的感情，喜欢都是假的。
所以……她只好，掩饰着情绪，低着头，在等待。
……
其实霖烨在陈秘书推开门这一瞬间，他就有想要把眼眸都放在韩芮身上。
因为今天莫尘没来，看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了解他，知道他不喜欢她跟莫尘靠的太近。
这点，让霖烨原本烦躁的内心，舒缓了不少。
但是……等到韩芮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时候。
他却绞尽脑汁想说的话，拼命用浏览文件来掩饰情绪。
……
他不说，她也一样不说。
这种气氛持续了很久。
韩芮最终还是选择主动，缓缓开口说“那个，霖总，给，这是你要的支票。”
霖烨：“……”
韩芮以为霖烨没听到，便继续说“霖总，这支票我是放在茶几上，等你过来拿，还是我直接拿过去你办公桌上给你？”
霖烨冰冷问“钱哪里来的？”
韩芮没想到霖烨会答非所问，便轻轻地开口说“我……”
“问萧莫尘借的？”
“不是。是……”
霖烨根本没给机会给韩芮说话，语音加重，强势逼人说“不错，韩总，昨天真的被我说对了，你这勾男人的办法还真是一流，这才一天的时间，就能让的男人萧莫尘为你拿出一亿五千万美元？很好，那么你代价是什么，陪他睡一晚，还是被他包养？”
韩芮没想到她平心静气来说话，反而再次受到这种侮辱。她很难想象，眼前这个霖氏集团霖总，她曾经最爱的人霖烨，不，还是现在她心里面最爱的人，竟然从他嘴里说出这么难堪的话？
她很愤怒，想骂过去。
但是又想到，今天把支票递给他后，她跟他就互相不往来。
想要解释，解释这支票不是莫尘借的钱，而是上次他没用支票去领钱，这是韩氏集团的钱。
但是……想想就无奈，她凭什么解释？
竟然他这么认为，那就由他这么认为好了。
反正他对她的感情都是假的，反而他对我的好都是演戏，她又何必去做无谓的解释？
想到这，韩芮咬着嘴唇，冷静的撒谎说“没错，这钱就是我跟萧莫尘借的，但是我绝对不是付出了霖总想的这种代价，我没陪他睡过，更加没被包养，只是我跟他一起了！”
说完，韩芮继续把支票放在茶几上，用她喝水的塑料杯压-着这支票。对霖烨说“霖总，这支票就放在这里了，我们之间的欠款都还清了，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韩芮猛地从长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后，就往办公室门口打开门走去。
她知道，她清楚。
这一次，真的跟霖烨说拜拜了。
为了她的自尊，她只好骗他说，他跟萧莫尘一起了。
呵呵……
韩芮你这个大傻瓜。
你爱他……你为何要装作不在乎。
你爱他……为什么你不告诉他？
……
韩芮一走，陈秘书以为霖烨心情会变好。
便敲办公室门，得不到霖烨的回应。
便在等待着，霖烨允许进去的回应。
直到，回应没有，反而办公室有打碎东西的声音。
陈秘书怕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便急急忙忙的打开门。
被打碎的是装相片的玻璃相架。
他记得，当时那个相架是在霖烨韩芮刚刚恋爱的时候，买的。
这相架一直放着霖烨韩芮的合照。
走近一看，玻璃相架己经碎的惨不忍睹。
就连里面的合照，都沾满碎片。
陈秘书转移视线，抬头，留意到霖烨皱眉的锋利眼眸，很冰冷，就连周围的气氛都低气压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韩芮进来之前都好好地，才这么短暂时间，就变成这样子了？
究竟，这短暂时间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