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过来让我不得好死呀!我就怕你过来了,是我让你不得好死!”这个激将法的目的是希望能把她激过来,这样,或许还能有机会通过报警等方式的介入,让这个骗子将所骗的钱物归还给孔刚,但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清楚,将其激过来的可能几乎是微乎其微,归根到底,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你等着!等我来找你……”说到这里,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由于我说的这些话都是背过去轻声说的,一旁的孔刚压根就没听清楚,见我把电话归还给他,他神色一脸紧张的问我道:“蒋凯,你……你到底跟马青说了一些什么?”
“没说啥!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敷衍的回答道:
“那她怎么说?”孔刚倒是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她能怎么说,没表态!我觉得,这事还是有点不靠谱,我建议你还是早点死了这……”孔刚见我又在那边说起消极丧气的话,连连打断道:“得得得……我想起来了,今天还得陪父母一起买年货呢,有事,再见……”孔刚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这事我觉得要用时间来证明才能唤起孔刚的被骗意识,现在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爱与被爱”的“热恋”当中,所以,你去跟他说一些“逆耳”的话,即便是最好的兄弟,都会跟你弄成反目成仇。所以孔刚的离开我也没有强留,走就走了呗,让他慢慢去反省,这事随着过年的气氛越来越隆重而让我逐渐的淡忘了,直到小年夜的那天,孔刚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中的口气有点诡异,不是特别的客气也不是特别的蛮狠,就是有一种带有质问的语气在里面,“蒋凯,还记得一周前,你跟马青通话的那件事情吗?”孔刚在电话那端问我道:
“记得呀!怎么了?”我有点迷茫的问道:
“哦……就是想问问你,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话呀?让她这么对你苦大仇深的?”孔刚问道:
我一愣,倒不是因为孔刚还惦记着一个礼拜以前的事情,而是孔刚这么问我,就说明他这段时间跟那马青一直有联系。“孔刚,怎么了?你跟我说一下呢?”我在电话里说道:
“那……那马青一直要你的家庭住址,然后准备上门找你,听她的口气貌似很不客气的,她也时常跟我说。让我跟你撇清关系,不要和你来往。如果我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就会跟我断绝来往。”孔刚在电话那端为难的说道:
“哟?”我脑子里不免想起了一周前和那马青通话的情形。当时就在电话里威胁我要不得好死,看来,她这样孜孜以求的打听我的电话,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情。可是这个女骗子敢到邬熙来吗?来的话不是自投罗网吗?难不成是要了我的详细地址后,给我发一些恶心的,让人不愉快的包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便于民警们破案了,发包裹有流程记录,不管你在哪里,都会暴露你的藏身之所。想到这里。我就在电话里问孔刚说道:“那你有没有把我的详细地址告诉给她呢了?”
“我……哎,蒋凯,为这事我都愁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你和马青之间的关系,现在人家明确了,要我在你俩之间二选一,你说你让我怎么办?”孔刚在电话那端似乎特别的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于孔刚这样的表现,我觉得真应该心理介入了,被一骗子折磨成这样,倒不是因为这个骗子多厉害,而是孔刚已经融入到他脑海中的幻想世界里去了,可以说是难以自拔。现如今,即便是警察把马青这个骗子逮到孔刚的跟前,孔刚也不可能幡然醒悟了!
“孔刚,先这样吧!为了不破坏你和马青之间的关系,你还是把我先搁置在一边吧,至于我俩的情谊,你不去跟马青说,马青也不知道,马青真要问起来,你就说你已经和我断绝来往了,这可以吗?”我只能顺着孔刚的意思建议道:
在电话那端的孔刚觉得我的建议不错,接受了我的建议,随后又补充着问道:“那……那马青要打听你的地址,我跟她说吗?”
“你……”我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把我的单位地址告诉她吧。”我还是预留了一手,孔刚在电话那端说道:“行,但我想问你一问题,为何马青对你的住址念念不忘?”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她已经知道我对她有些成见了,想教训我一下吧!”我揣测道:
“这个……”我那样的回答显然让孔刚有些为难,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回话。我连忙宽慰道:“孔刚,这事跟你没关系,放心好了,我和马青闹得再怎么不愉快,也不会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孔刚见我这么说,也只能在电话里勉强的安慰了我几句。最终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过完年后,单位里就陆续开工了,我来到单位后,前台就给了我一个红包。我有点意外,对着前台开玩笑的说道:“呀!和你共事这么多年,竟然第一次给我送红包呀!”前台笑着说道:“蒋科,你真会开玩笑。这红包可不是我送你的,而是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有人让你转交给我的?什么人?”我实在想不通大清早有人给我送红包。即便是送,也不能让前台转交呀,这毕竟有收受好处的嫌疑,被领导知道了,不仅教育批评,还要被闲言蜚语。
“没留意,那人裹得挺严实的,但看外形,应该是个女的!”前台说道:
“女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会是谁送的,拿过那还算厚实的红包,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来到办公室后,打开那红包,一看,真心的晦气,大过年的,里面竟然是一叠冥钞。这时候,洪主任主动来到我的办公室,一看到我手里拿着一叠冥钞,连连说道:“晦气,晦气,小蒋,你干嘛呢?拿着这玩意……”
“有人恶作剧,来上班前,前台给了我一红包,说是有人给我的,让前台转交,结果,里面包着这个晦气的东西!”我将那一叠冥钞往垃圾桶里一扔后说道:
我这么随手一扔,扔出了一些问题:那一沓冥钞里还夹杂了一些东西和一张纸条,那些东西在流动空气的作用下,迅速弥漫开来,呈粉末状,洪主任大惊,连忙拿起我桌面上的一本杂志,严严实实的扣在了垃圾桶上,随后让我开窗通风。我也愣在那边不知所措,赶紧尊崇洪主任的意见,去开了窗!洪主任这个时候,拿出手机,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到现场,各个全副武装。我和洪主任两人被警方控制住,限制了人生自由。“警察同志,是我们报警的,为何不让我们离开呢?”洪主任很不悦的问道:
“请稍安勿躁,在没有确定那白色粉末状是什么东西之前,你们必须先隔离在这里,不能接触到任何人!”一警察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话一说,我和洪主任本就很纠结的心更加纠结了起来,难不成我们还有受感染的危险呢?洪主任坐在那边直报怨:“这……这多耽误事呀!要真是……呸呸呸……乌鸦嘴。”我见洪主任不禁抱怨,还在那边含沙射影,本来就很不痛快,现在这么一来,我就更不痛快了,“洪主任,是你自己来我办公室的呀,你来我办公室有事吗?”
“没事……”洪主任心不在焉的说道:
“没事你来干嘛呀?你看看,现在把你给牵连进来了吧?”我冷冷的说道:
“这算什么话,要不是你无缘无故收了一个红包,我来你这办公室干嘛?”洪主任怨愤道:
“呀!洪主任,敢情你过来不是看我,是来监督我的呀?”其实洪主任来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我这么说,无非就是故意夸张一点,算是变相的在讽刺洪主任。而这个时候的洪主任显然没有心情跟我来闲聊抬杠,而是对着我问道:“你在外面是不是惹是生非了?怎么会有人这么作弄你……”
“没有,大过年的,谁会恶作剧呀!”我很肯定的回答道:
“哼……没有的话,人家大过年的会给你送这个过来?这得要多大的仇恨呀?”洪主任接着说道:
“这里肯定有问题!”我越想越不对劲,最后我想到了小年夜的时候,孔刚给我通的那通电话,难不成是马青来报复我的?前台给我的信息又是一个女子送过来的,很有可能就是马青所为。我想到这,竟然忘了还在被“软禁”之中,大摇大摆的就往办公室门口走去,结果被警惕度极高的警察给拦住了,硬生生的把我顶了回来,经过打听,要知道这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至少得需要两个多小时。
看来,我和洪主任现在所能做的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ps:**裸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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