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鼠肉对于越南人民意味着什么,后来我也翻阅了相关的资料,发现,越南人似乎对鼠肉是情有独钟,特别是越南薄寮省,那边吃鼠肉盛行,每天要消耗掉三吨左右的鼠肉,这鼠肉不仅是贫穷的人吃,富贵之人,爱美女性都会去吃,越南人认为鼠肉有美容、保健的效果,特别对治疗背痛有明显的效果。
李京花见我和阮悦天沉默不语,有些得意的说道:“包括洪霁雯在内的很多人都会问我,我一将死之人了,为何还要对着身外之物念念不忘?唯一的,也是最合理的回答,就是我李家穷怕了,我不想我死后,李家还得继续挨饿受穷。”说到这里,李京花转身对着黄夫人和黄娥丹说道:“还记得98年那段时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黄夫人唉声叹气的说道:“这怎么会忘呢?凌晨三点多起来,到报社、奶站取报取奶,然后到富人区域挨家挨户的投递投放,到了白天,在单位做保洁,晚上到酒店里给人端盆子洗碗,即便是这样,一天下来,都赚不到四万越南盾,亚洲金融风暴袭来,先是失业不说,原先的那三千盾一斤的大米飙升到五千盾一斤”说到这里的黄夫人已经有点不敢再去回忆了,做对面的黄埙连忙劝慰道:“好啦,好啦,好歹熬过来了!不愁,不愁!”
“有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我想了解一下!”我对着黄埙问道:
“啥事?”黄埙拿起酒杯跟我碰了一杯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会去中国的充允市卖羊肉的?”我问道:
黄埙一个打愣,看了看自己的老婆说道:“老婆,刚我出去买酒的时候,你把我们的经历都跟蒋凯说了?”黄夫人连忙摇头说道:“哪有呀!这蒋凯大师是神人,是圆竹大师的至交。得到过圆竹大师的指点,他料事如神,我们所有的情况他都是清楚的!”
黄埙吃了一惊,看向了李京花,那表情是在问李京花,这么一档子大事没有跟自己说起呀,李京花理解黄埙的意思,紧着眉头说道:“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来问我,蒋凯他有怎么样的经历,我都能预知不成?”黄埙被李京花这么一“呛”。也不敢多言,只是拿起酒杯对着我说道:“蒋凯大师,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能人的本事,希望以后”黄埙这亲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京花厉声打断道:“老黄,你干嘛呢?大家现在都是合作的身份。没有必要妄自菲薄!”黄埙一时尴尬。将还有一半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我则赶忙举起酒杯,主动跟老黄碰了一杯后先饮而尽道:“老黄,很多话不要明说,心中有数就行!”老黄见我如此上路,给这么一个台阶下,不免高兴的频频点头。然后也一饮而尽。
李京花见我如此的“收买人心”,心中有些不悦,夹起一些老鼠肉递到我的跟前,直言让我吃一点。我终究觉得恶心,只能用喝酒的方式来推脱道:“我喝酒不吃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京花咄咄逼人,正当我苦无挣脱之际,旁边的阮悦天忍不住发话了:“李京花,我有一事相求!”
李京花瞥了一眼阮悦天,然后有些不悦的问道:“什么事?”
“我父母善终的事情,还望”阮悦天尚未说完,那李京花立马无情的打断道:“你这事情蒋凯跟我说过了,你要姜舯出面帮忙,但我觉得你应该会失望的,就目前为止,这姜舯还是处在深度催眠的状态之中,他帮不了你!”
阮悦天听到这样的答案,顿时一脸的无奈,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在旁见状,连忙问道:“那姜舯现在在何处?”
李京花简单的说道:“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很安全的地方在哪里?”我紧追不舍问道:
“蒋凯,这事不应该是你关心的呀!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是商谈怎么去锡庆市的相关事宜,而不是针对一个昏睡之人而抓着不放!”李京花说道:
“李京花,我想这姜舯也是我跟你合作的主要内容之一吧?”我说道:
“这事我知道,所以我们自然会好好看护姜舯的,等事情完毕后,姜舯一并还你就是了。”李京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
阮悦天见自己父母善终事宜无望,顿时情绪失控,“嚯”的一下站立起来,情绪激动的指着李京花说道:“李京花,今天这事我跟你扛上了,要是不让姜舯出面,我和你没完。你这老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京花一边吃着老鼠肉,一边淡淡的说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要打我不成?”
阮悦天操起自己所坐的板凳,举过了头顶威胁李京花道:“今天这事要是没有结果,要么我死,要么你死,看着办!”
我万万不知道阮悦天会突然之间这么激动,或者他早有了计划,但有了计划后应该跟我商量才是,而不能这么突如其来的吵闹一番,李京花是何人?对于她即将受到的威胁能不知,能不晓吗?我这里心中才暗叫不好,那边李京花果然不出意料的跟我说道:“蒋凯,这阮悦天是我为了跟你合作,表示我的诚心,将其还给你的,想不到眼下却是这个结果,你觉得我会对他怎样?”
我一边朝着阮悦天暗使眼色,一边对着李京花说道:“李京花,阮悦天小伙子一名,脾气大,比较容易暴躁,我觉得这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计较!阮悦天,快快放下你的椅子,坐好了,什么事情大家都能商量。”
我原本准备通过这番话,让阮悦天赶快住手,这样大家或许还能和和气气的谈,可想不到今天的阮悦天却是一根筋,算是“一战到底”了,只见那阮悦天不仅没有放下椅子,而是离开桌席,朝李京花冲了过去,冲过去的同时,口中还威胁道:“李京花,我要你好看的!”
黄埙坐在李京花的身旁,赶忙站起劝阻,一边拦着阮悦天,一边对着我说道:“蒋凯大师,我敬重你的为人,所以对你的朋友也是同样敬重,但他这么疯狂,要伤害我婶,这我可不能答应,你快点拦着他,大家有话都好说!”
黄埙这话说的极是,我也忙不迭的站了起来,拉着阮悦天说道:“阮悦天,听我和老黄的,千万不要激动,什么话都好商量!”
这时,始终是气定神闲的李京花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对着我和黄埙说道:“你们不要拦他,我到底要看看他怎么砸到我?”
阮悦天原本或许因为我的拉扯会考虑重新坐回座位大家一起谈,这时见李京花如此嚣张,再也控制不住了,先是摆脱了黄埙,然后我挣脱了我的抓扯,一下子就冲到李京花的跟前,那椅子高高的举起,想砸向李京花,但自己毕竟是成年人,是有理智的,这椅子砸向一老太,自己终究有逃脱不了的干系,于是犹豫了一下后,阮悦天将椅子往空处一扔,然后双手抓向了李京花的脖子,一边死死箍住,一边狠狠的说道:“李京花,你到底帮不帮我,帮不帮?”在场所有人见状,都要去拉阮悦天,但李京花非常镇定的一伸手,示意大家都各就其位,显现出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京花这么一大把年纪,而阮悦天如此用力紧箍着李京花的脖子,我这一局外人都看的揪心,难道这李京花真的不怕?果然,没有多久,那阮悦天软软的松下了双手,最后软软的瘫软在地,一副全身无力的样子,李京花见状,笑了笑,对着黄埙说道:“老黄,把他扶到椅子上去!”黄埙连忙捡起刚被阮悦天扔掉的椅子,放到原位,随后,将阮悦天从地上抱起,最后将其放到了椅子上,让阮悦天趴在桌子上。
“预知,一直是个好东西,有这能力在身,我就不用担心有人害我。”李京花很镇定的说道:
“阮悦天这是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刚给他吃老鼠肉的时候,就下了一点‘驱力散’”李京花还没说完,我便好奇的喃喃说道:“驱力散?”
李京花见我困顿,连忙换了一个口吻对我说道:“这玩意用越南语直译成汉语,就是‘去除人的力气的一种药粉’,按你们中国的说法,就是‘**药’、‘苍蝇粉’等等。”
想不到李京花这么一个老太太竟然还知道这“苍蝇粉”“**药”,这让人多多少少有些觉得意外。好在这玩意只要不过量,对人体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因此,我心中放心了不少。
就在这时,那黄夫人突然在旁说道:“呀!那阮悦天背后的两人应该是阮悦天的父母吧?”
ps:冲动,往往将一件简单的事情给搞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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