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酥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来,一般来说,能供出胡三刀生平事迹的这种人,多少也应该受到军方的保护吧?为什么又不太好了?
“我把她带来吧,您自己看看。。。”
说着,‘春’有月忙是转身,匆匆跑远了,过了一会儿,苏酥正弯腰扶着小爱在院子里学走路,几个男人便抬着个担架,从院子外面进来,而担架上,躺着的正是那个叫阿‘玉’的‘女’子。
空气中,一股腥臭味从阿‘玉’的身上散发出来,苏酥皱着眉头,抱着小爱后退了两步,‘春’来将手里的‘春’明‘交’给了他老婆,‘春’来老婆急忙将‘春’明抱回了房间,又将‘春’明和他姐姐锁在了房内,自己跑出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了忙的地方。
叶昱此时从房里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闻着空气里的腥臭气息,问了一句,“什么味道?”,便是低头,看见苏酥将手里的小爱塞进了他的怀抱,只听得苏酥说道:
“抱着,你‘女’儿要学走路,我刚才已经弯腰扶了她一早上了。”
叶昱便将小爱抱进了怀里,苏酥两手一空,这才走近了担架,一看担架上的阿‘玉’,应该年纪不大,却皮包骨瘦得可怜,皮肤白白的没有一点儿弹‘性’与光泽,‘露’出的手臂上,还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烂‘洞’,有的烂‘洞’好似新鲜的,‘露’出了白白红红的‘肉’,有的烂‘洞’边缘,好像还长霉了?
“你...生病了?”
这时候,苏酥才理解,为什么‘春’有月在说起阿‘玉’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一种迟疑的表情,这样一个浑身几乎都烂了的人,还没有成为丧尸,那就是生病了,很严重的病,联合阿‘玉’的职业,估计得了什么‘性’病。
“是的,我生病了。”
面对苏酥的疑问,阿‘玉’的思维还算是比较清晰的,她躺在担架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笑得很憔悴,也很美,可以看得出来,她身上有着某种知‘性’的美好品‘性’存在,应该是读过书的。
“你们一定很想问我,现在这个样子的我还需要什么?其实我把胡三刀给供出来,不是为了能拿到那10条变异鱼,而是我因为长期被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糟蹋,早已经染上了多种‘性’病,现在,只怕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在离开人世的最后一段岁月里,我不求别的,只求胡三刀能早点去死,那我走得也就安心了。”
她轻轻的说着,眼睛一直看着蔚蓝的天空,然后她的话音停顿了下来,伸出瘦骨如柴的烂手,细瘦的手指轻轻的,宛若抚‘摸’一般,‘摸’着无形中的天空,眼中早已无泪的阿‘玉’,这时候的一双眼睛,特别清澈明亮,黑‘色’的眼中,映着的是一碧如洗的蓝‘色’,她突然问道:
“你们会杀了胡三刀的,对吗?”
“会,我保证。”
苏酥顿了下来,就蹲在阿‘玉’的担架旁边,她看着阿‘玉’,阿‘玉’的脸上,无声无息的笑了,眼中似是流‘露’出了某种放下心来的神采,目光也从蔚蓝的天空,移到了苏酥的脸上,轻声说道:
“胡三刀就在东区,还在东区,不过他打算近日离开东区了,只等豁口一开,他就会走,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不然他还会祸害更多的‘女’孩儿,到时候,你带胡三刀的人头,来给我看看好吗?否则我将死不瞑目”
“那你先告诉我,胡三刀究竟躲在哪儿?”苏酥皱着眉头,眼看着阿‘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飘,她就有些急起来,这说了半天,阿‘玉’还是没把胡三刀住在哪儿给说清楚呢。
话说,也不知阿‘玉’有多恨这个胡三刀,她看着苏酥,说话的声音虽然轻轻的,但眼睛却始终明明亮亮的瞪得好大,苏酥正待再问问阿‘玉’,胡三刀到底住在哪儿,却是问了好几遍,都没见阿‘玉’再回答,苏酥便伸出手掌来,在阿‘玉’的眼睛前面晃了晃,那双虽然明亮的眼睛,却无半点反应,苏酥便是叹了一声,抬头,看着蹲在对面的‘春’来和‘春’有月,无奈的说道:
“她死了!”
“这个胡三刀,真是该千刀万剐!”
苏酥身后,已经看完了那三页纸的‘春’来老婆,眼眶红红的,气得想亲自‘操’刀上去砍那胡三刀几刀,她也是养‘女’儿的人,所以特别能体会那种‘女’儿被拐卖之后父母的心情。
之前妞妞差点儿被陆任的人抓走时,‘春’来老婆当时就‘操’着两把菜刀,打算与陆任的人来个鱼死网破,还是陆任的人怕把事情闹大,见妞妞从二楼跳下来,流了那么多的血,估计也是个死的了,陆任的人这才自己走了。
‘春’来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当他知道,胡三刀跟陆任有这么多龌蹉勾结后,这下就更加没可能放过陆任了,他蹲在地上,伸出两根手指头,探了探阿‘玉’的鼻息,确定阿‘玉’是死了没错,这才站起身来,对苏酥说道:
“我带着人,把街上的那些站街‘女’都抓起来,一个个的问,总能问到胡三刀的下落。”
“嗯,去吧。”苏酥点头,站起身来,一根根拧着手指关节,手指骨啪啪作响的时候,她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来,唤住了掉头就要走的‘春’来和‘春’有月,“那都是些苦命人,管好自己的属下,我不希望发生那种部队里的人,欺凌她们的现象。”
“是的,我会注意的。”
‘春’来很郑重的对苏酥点点头,这才带了‘春’有月,抬了阿‘玉’的尸体出去,两人走出‘门’去,‘春’来身后跟着的‘春’有月,便疾走两步,追上了‘春’来,压低了声音说道:
“队长,您跟这个绑匪相处了这么久,知道这个绑匪是什么身份吗?”
稍稍走在前方的‘春’来,脚步略顿了顿,苏酥的名字就在嘴边打了个转儿,这几日,他全家同苏酥一家三口,几乎是零距离的接触,自然能从旁人唤她名字的时候,得知苏酥的真实姓名,但是知道了又如何,‘春’来始终还是没将苏酥的名字给说出来,只是偏头,用眼角余光看着‘春’有月,问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