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停在了一幢绿树成荫的别墅群前面。
侯卫东道:“以前的那个房间我准备处理掉,易中岭曾经也住在那个小区,现在看来总体来说比较嘈杂。”
郭兰道:“刚才只顾着说话,这是哪个地方?”
侯卫东指了指远处比较密集的灯火,道:“那是岭西大学新校区,我们是在西城区的一个新开发小区,这里私密性比较好。”
小车进门以后,沿着林荫小道开了几分钟,走进了一处位于小坡中间的别墅。这幢别墅是精装修别墅,价格不菲,侯卫东还是采用老方法,用了老家亲戚的身份证,以老家亲戚的名义购买了这幢别墅。
郭兰走进别墅,站在客厅问道:“我一直没有问你的钱从哪里来,现在看见这套别墅,我心里很不安。”
侯卫东顺手将地暖开关扭大,调到二十度,又拿了一杯白开水给郭兰,道:“不用担忧。以前我在益杨时打下的基础,当时煤矿销售困难,凡是贷了款的煤矿老板大多亏损严重,煤矿握在手里一天就亏一天,恨不得马上就要出手。修岭沙高速公路时,我开石场赚了钱。从中领悟出资源类企业在国民经济高速发展期间必然会赚钱的道理,就趁低吸呐,用我母亲刘光芬的名义买下了火佛煤矿。买下火佛煤矿不久,煤价爆涨,我就在这种情况下大大赚了一笔。”
郭兰双手捧着透明玻璃杯子,慢慢喝水,道:“所有事情都是有因果的,你当初在奋斗的时候,我在县委和市委组织部工作,工作之余,看看书,听听歌,弹弹琴,散散步,生活悠闲得很,当初倒是休闲了,可是这种家庭禁不起风吹雨打,我是有感而发,不是胡乱联想。以前我是高傲的性子,从心底是看不起那种跑社会的粗俗人。后来我母亲生病,要到龙堂找表叔借钱,表婶那张脸上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痛定思痛,所以我想走出书房。”
侯卫东坐在郭兰身旁,静静地听她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
侯卫东握着郭兰的手,郑重地“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郭兰将头靠在了侯卫东的肩膀上,宽阔厚重的肩膀给了她很踏实的感觉。侯卫东将其抱在怀里,爱怜地道:“我觉得你还是过原来的生活,抵御风险的事情还是交给男人来做。”
听到侯卫东的话,郭兰感到很是心安,女人有了依靠的感觉真好。她还是翻身坐了起来,道:“精工集团的李晶,你应该熟悉吧?”
侯卫东身体僵了一下,道:“熟悉。”
郭兰从提包里拿出了一本杂志,封面上有着李晶的大幅相片,相片下面写着一排大字“从低级文员到精工集团董事长”,道:“以前在沙州的时候,我曾经组织过企业女干部的培训班,作为组织部的人,我总觉得我是国家干部,是组织部的干部,李晶就是国企一个副总,其职位都掌握在组织部手里,在这些企业领导面前还很有优越感。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甜,实际上经历了市场风雨的国企女干部们笑到了最后,李晶就是其中最优秀的代表。现在我觉得与李晶比起来,她比我更适合于这个时代。”
侯卫东知道李晶崛起过程中付出的代价,张开双臂,将郭兰抱在怀里,道:“既然下定决心,那就好好做,从现在做起也不晚。只是你在西郊的商店,确实没有太大意思。我有一个想法,由你和我的一个老朋友合伙,他以前一直做装饰材料,也做过石场,是信得过的朋友,你们两人开一家公司,我可以介绍一些业务给你们。”
郭兰道:“我没有做生意的经验,但是我是这样想的,不真正去经历风雨,永远都只能依附别人。我既然走了出来,就要让自己变得坚强,变得强大。”
侯卫东道:“你不愿意与别人合伙?”
郭兰神情很温婉,态度却很坚决,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你让我跟别人合伙,实际上是由别人赚钱给我分红。你的好意心领了,我不愿意这样做。”
侯卫东道:“单独出来闯荡,很难。比如,你能够去请一些小部门领导去应酬,还陪着喝酒吃饭吗?你别扭,我也很别扭。”
郭兰道:“总要走出这一关口。”
侯卫东思索片刻,道:“你是沙州大学的领导干部,其实也是干部身份,要单独干,也得用其他人的身份,比如你的母亲,或是其他可靠人的身份。这就要解决你的合法性问题。”
郭兰点头,道:“这个我会注意。”
侯卫东又给郭兰讲了些注意事项,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两点。他打了个哈欠,道:“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
郭兰白晢脸上飞起一片红晕,道:“我把行李放在李俊哪里,没有换洗衣服,只能暂时借一借你的大衣服。”
侯卫东牵着郭兰的手来到卧室,打开衣柜,里面有新买的内衣裤。看着小小巧巧的内裤,郭兰眼中充满柔情蜜意,道:“亏你是个大男人,怎么去买女人的东西。”
侯卫东道:“我是到岭西百货买的,那里什么东西都有,我顺手拿几件女性内衣,放在货物堆里,没有人能发现。”说话之时,他从身后抱住了郭兰,一只手伸进了衣服里,触碰到了火热的肌肤,又顺势而上,握住了小巧且挺拔的椒乳。郭兰手里拿着新买的内衣,头朝后仰,靠着侯卫东肩膀上,道:“我爱你,卫东。”
两人在衣柜前互相抚摸和亲吻一阵,都情不能自禁。
郭兰道:“你稍等一会,我先去洗澡。”
侯卫东道:“我陪你一起去。”
虽然两人已经是这种关系,郭兰还是对鸳鸯浴有些羞涩,道:“新买的内衣都没有洗过,不能穿,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件你穿过的干净棉毛衫,这样我穿起来还放心一些。”
侯卫东道:“我没有在这里住过,还真没有干净棉毛衫,你的睡衣吧。”
他在睡衣从卧室取过来时,心里一直琢磨着如何在不违法不违纪的情况下帮助郭兰。走进浴室里,突然脑子出现了一个即合理又合法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