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月和八月有不少欠债,小桥决定在九月份改正偷懒的错语,从灵魂深处爆发革命,务必完成30章,请朋友们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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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深璀,在夜色中慢慢流动,似乎又围绕着某个中心在旋转。山风吹来,刮过皮肤,感觉很是凉爽。晏紫沉浸在大自然的壮美之中,思绪随风而动,似乎有心事,又似乎没有。
这时,晏紫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时,只见一个人走上了平台,由于是逆光,她没有看清来人是谁。等来人走近,她才看清是年轻的省政府副秘书长侯卫东。
她原本想一个人静静地享受着宁静之夜,可是平台只有30多平米,侯卫东过来,她无法躲藏,干脆主动道:“秘书长你也过来了?”
侯卫东是从亮处走过来,并没有注意到平台黑暗角落还有人,他随口道:“屋里闷,出来透透气。”
晏紫与侯卫东见过很多次,每一次两人总有语言上的交锋。她平时也是挺温文尔雅,见到侯卫东却总是忍不住挑挑刺,她自己也奇怪:“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就想刺他几句?他并没有得罪我,做事也有分寸,更没有象那些色男一样总盯着自己不放。”
今天在平台上见面,她尽量平和地先打招呼。
侯卫东眼睛适应了平台的光线,见是晏紫站在平台上,道:“这平台没有灯光,黑不溜秋的,不过看看风景倒是不错。”
晏紫脱口而道:“只准你们领导看风景,不准我们小老百姓欣赏?”
侯卫东与晏紫斗口多次,听她说出这话,也奇怪,道:“这片星空都是大家的,谁看都可以,你今天的剑舞挺好,这一场下来,应该挺辛苦。”
晏紫道:“我们就是这个命,天天排练,时时都要流汗,习惯了,今天没有排练,只是演出一场,不如平常辛苦。”这一句话都挺正常,随后一句话又是挑衅的话:“我们不像你们这些大领导,每天小车来小车去,上楼有电梯,下楼坐小车,什么事也不干,稍微动一动就很累,我们没有这个福气。”
侯卫东今天的心情挺轻松,对于晏紫的挑衅语言并没有厌烦,道:“我还是经常运动,你看我三十来岁,体型还可以吧?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早就长成大胖子了。”
晏紫想着会场上很多挺着大肚皮的领导,看了看侯卫东,道“你算一个例外,身材还没有走形,我看很多领导都是大胖子,肚子挺得好高。”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一个公司想裁掉一个孕妇,可是按照劳动法没有裁掉孕妇的理由,想来想去公司出了一个馊主意,在靠近墙壁的地面上画了一条线,凡是肚子挺到墙上的人全部要被裁掉,结果让所有人掉了眼镜,这个孕妇的肚子没有挺到墙上,几个部门经理肚子却挺到墙上了。她想到这个故事,忍不住面带微笑。
一阵山风吹来,晏紫隐隐的香水味混合着青春女子特殊的体味飘到了侯卫东鼻尖,这个味道和李晶很像,让他感觉很微妙。在黑夜的平台上,一些暧昧的细胞在空间中跳来跳去。
侯卫东无话找话:“这几年省歌舞团发展得还可以,你和李颖都是骨干力量,帮着柳团长为省歌舞团的重新崛起立了大功。”
晏紫最清楚省歌舞团崛起内幕,她和几个年龄偏大的姐妹陪着柳洁一起撑起了歌舞团。柳团长和周昌全关系很特殊,她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总觉得五味沉杂。一方面她觉得柳和周的暧昧不妥,另一方面,如果没有柳和周的关系,省歌舞团或许没有今天发展规模。想到这些事,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柳团长要撑起这么大一个歌舞团,还真是不容易,难为她了。”
“你们这些当官的,应该办点实事,我们省里的文化企业都已经七零八落了,再不挽救,恐怕岭西就要成为最缺文化的省份。没有文化,岭西经济发展得再好,有什么用,何况岭西经济在全国来说,也就一般般。”
侯卫东道:“以前经济很弱小,想得到也做不到。大家都把所有精力关注在发展经济上,对文化事业确实有所忽略。但是这几年随着经济步步好转,省里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文化产业的发展有鼓励政策也增加了投入,省歌舞团是省里扶持的一个重点文化企业,以后将陆续有更大的投入,这事我在会上谈到多次。”
“前些年你们对文化企业投入少,骤然间将大家推向市场,很多单位没有活下来,政府做事太混乱,一会管得过死,一会放得太开,让企业怎么适应?”
侯卫东道:“体制要改变必须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现在就有一个好的发展势头。比如省歌舞团,就活得很不错。”
晏紫说到这里想到朱莹莹,道:“这只是表面现象,其实团里很多老演员处境都不太好,他们这一批人没有赶上市场经济就退出舞台,以前不论多大的腕,都靠工资吃饭。他们在台上拼命摸爬滚打,到老了留了一身伤,手里又没有多少钱,挺惨的。以前的朱莹莹,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是和经济条件有关系。”
朱莹莹的发展轨迹,侯卫东了解得相当清楚,听到晏紫提到了朱莹莹,就道:“朱莹莹的事,我认为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是成年人,必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晏紫反驳道:“难道那些臭男人就没有责任。”
侯卫东没有继续说朱莹莹的话题,道:“体制是我们需要重点研究的问题,不仅是文艺界,体育界也是同样。这些年还有亚运会冠军当搓澡工的事情发生。我认为,省歌舞团可以采取更灵活的方式,比如可以进行改制,国家占一部分股份,员工占一部分股份,这样大家的利益和歌舞团的利益联系在一起。歌舞团搞得好你们收益也就高。当然这只是一个思路。”
晏紫一直醉心于艺术,对于经营之事并不在行,听到侯卫东如此说,倒觉得很是惊奇,两眼闪动着,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侯卫东此时完全站在了省政府副秘书长的角度,道:“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这些为社会做出贡献的艺人生活得更好,这样才公平。以前解决了茶叶蛋和手术刀的问题,现在还要解决精神文化领域的问题。舞蹈演员的待遇和歌星相比差得太远了,其实你们付出辛劳远远比歌星多,或者至少不低于歌星。这主要是没有好的机制,当你们能随着省歌舞团的壮大而发展,会比现在更有尊严。”
他慢慢说了一句:“尊严是有代价的,在战争年代,尊严是用火和血拼出来的,在和平年代,尊严是必须有金钱来支撑。”说这句话时,他脑中又浮起了朱莹莹的影子。
晏紫听到侯卫东这些话,很意外,她夸了句:“你还说了些真话。”
侯卫东道:“我向来说真话,我希望你们这些在舞台上做出贡献的艺人过得更好。你们有好生活,我们才有好节目,就这样简单。”
在晏紫心目中像侯卫东这种领导都是说官话,她联想这几年的接触,道:“如果其他干部都有你这样的认识,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一些。”
侯卫东道:“社会上对干部队伍的误解是出于不了解,我们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普通人,在机关工作,也就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媒体说起机关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说法很可笑。”
晏紫憋了憋嘴:“你们政府机关没有几个好人,你算小半个好人吧。”
侯卫东道:“为什么算小半个?”
晏紫道:“今天你到茂云,其实是为了说服段穿林不把污染的事捅出去,你这种行为让我鄙视。虽然你的人品还行,可是帮着茂云的人隐瞒事实真相,也只能算是半个好人。”
侯卫东不愿意多说此事,道:“我们还是说说文化方面的事情,地方的事很复杂,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你别把我想成透明人,我还是看了挺多事。”
两人站在平台上,在满天星星的凝视下,在晚风环绕下,聊了一个多小时。
晏紫没有想到同侯卫东聊天也很愉快,到了一点,她居然有些依依不舍,终于道“秘书长,我要休息了,你愿意看风景,就继续看。”
她挥了挥手,走了。
侯卫东站在平台上没有动,灯光将晏紫高挑匀称的身材勾勒得维妙维肖。这是多么清纯亮丽的女子,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留在了侯卫东梦境之中。
早上九点,刘市长带着市国土局长和东湘县长来到了宾馆。
上了楼,刘市长秘书问宾馆服务员“段记者起来了吗?”
宾馆服务业摇摇头道:“没有看见人出来。”
刘市长秘书道:“那你搞个叫醒服务。”
刘市长深知段穿林对于祝焱的重要性,道:“昨夜歌舞团很辛苦,让他们年轻人多睡会,我们在大厅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