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镇海市无当道观的掌教张道友。张道友,这位是我的四师弟法海。”法河当即介绍起来。
和尚听了介绍,立刻双掌合十,客气地说道:“原来是张道友法驾光临,未曾远迎,赎罪赎罪。”
张禹没想到,还真就遇到法海了。对方客气,他也赶紧打起揖手,“大师严重了。久闻雷鸣寺大名,早就想前来拜会,今日受法河大师之邀前来,实在是我的荣幸。”
二人来回客套,张禹少不得也要多看看周边的情况。
法海自然看出张禹的好奇,他笑呵呵地说道:“昨晚弟子们斗法切磋,一不小心,搞的乱糟糟的。”
这话谁信呀,自家人斗法切磋,能打成这样,简直是拿命在切磋。
当然,人家这么说,张禹也只能这么听。他笑着说道:“雷鸣寺的佛法果然深奥,令人佩服、佩服......”
法海左右瞧了瞧,最后看向法河,说道:“师兄,张道友远道而来,可曾到道友四处参观呀。”
“还没呢。”法河说道。
“慧能、慧静......”法海马上转头招呼,转眼跑过来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和尚。法海旋即说道:“这位是无当道观的张道长,一定要好生招待。”
一听这话,张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是人家师兄弟之间有话说,让旁人陪着,先把他给打发到别处去。
张禹笑着说道:“我还正想在雷鸣寺参观一番呢。两位大师,我先去转转,咱们等会见。”
“好好好......慧能、慧静,好好招待张道长。道友,等会咱们斋堂见。”法河客气地说道。
当下,两个中年和尚就领着张禹朝来时的方向走,随便参观。那些地方,游人都可以参观,自然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法河、法海一起望着张禹,直到张禹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众。
法海此刻才低声说道:“师兄,你怎么把他请到咱们雷鸣寺来了......对了,你的袈裟呢?”
他现在已经注意到,法海的身上只穿着僧衣,并没穿大红袈裟。
“别提了,孟家出了变故,孟玄雄父子全部惨死。而且,还是被一个道士和一个尸修高手给害死的。我本打算将他们擒住,不想那道士着实厉害,竟然用一把类似于凤尾剪的黑色剪刀将我的袈裟给破了。幸亏那个张禹及时出手,要不然的话,只怕我已经回不来了。”法河摇头叹息道。
“又是尸修高手......”听了他的话,法海诧异地来了一句。
“怎么叫又是呢?”法河不解地问道。
“看到寺里的乱子了么?”法海扭头向后看了一眼。
法河早就心生狐疑,师弟提到这个茬,他随即问道:“师弟,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和尸修高手有关系?”
“说起来真是奇耻大辱,昨天晚上来了个尸修,着实厉害,差点一个人挑了咱们雷鸣寺。法溪师弟圆寂,另外被打死三十多名弟子,六名慧字辈的弟子被打成重伤,就连方丈师兄也受了轻伤。好在几位长老闻讯赶到,我们一起使用袈裟伏魔大阵才将其困入雷鸣塔中。”法海颇为丧气地说道。
“还有这么厉害的尸修。对了,法湖怎么样?”法河诧异地说道。
“三师兄出门之后,至今未归,也不知是去了哪里。这个尸修确实厉害,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假以时日的话,都有可能修成尸王。”法海说道。
“我这弟弟,一天到晚的,也不知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法河埋怨了一句,接着说道:“即便有几位长老出手,又使用了袈裟伏魔大阵,想要将其灭掉,应该也不困难。为什么偏偏将它困入雷鸣塔中,不干掉它呢?”
“咱们雷鸣寺好像从来没惹过这种高手,而且这个尸修很怪,所以方丈师兄想要将它降服,问出究竟,最好是能够收为己用。刚刚你说,也遇到了尸修高手,你说会不会是一伙的?”法海说道。
“这个不好说,但是我遇到的那个尸修,绝对没有一个人打到雷鸣寺,逼咱们使用袈裟伏魔大阵的实力。咱们师兄弟随便一个出手,都能把她给灭了。”法河无法确定地说道。
他俩正聊着呢,突然后面想起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师叔、师叔......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法海急忙转身问道。
跑过来的是一个中年和尚,和尚气喘吁吁,显然十分焦急,“刚刚慧德去长生苑查看金鳞龟是否蜕麟,不曾想......只发现了法流师叔的尸体......我师父现在已经赶到长生苑,确定法流师叔是昨晚被金鳞龟给咬死的。师父让我请师叔赶紧过去......二师叔您回来的正好,也一并过去看看吧......”
“那金鳞龟呢?”闻听此言,法河立刻露出急切之色。
“金鳞龟......不见了......”中年和尚低头说道。
“走!”法河毫不迟疑,是赶紧朝后面跑去。
法海也知道事情严重,二人一前一后,顺着向后的山路,不久赶到一个偏僻的小院。
院子外有六个僧人守卫,进到里面,只有一间禅房。二人快步来到禅房,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和尚站在其中,脸上满是忿忿之色。
在大和尚对面不远处,还躺着一具大和尚的尸体。
站在这里的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雷鸣寺的方丈法江大师。死的这个和尚,便是法流了。
“方丈师兄。”“方丈师兄。”
法河、法海见到法江,赶紧打招呼。法江微微点头,说道:“法河,你回来了。”
说到此,他指了指对面的尸体,说道:“昨晚出事了。金鳞龟咬死了法流师弟,也不知是被人偷走了,还是自己跑掉了。实在是可恶!”
法流躺在床榻之上,脸色白的要命,法河和法海看了眼,都是无奈地摇头。
法海说道:“师兄,你说会不会是跟昨晚那个尸修有关。有人指使它在前面生事,将咱们的人吸引过去,然后趁机盗走了金鳞龟?”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法流绝对是被金鳞龟给咬死的,总不能说有什么人能够操控金鳞龟吧?金鳞龟平常温顺,只有在蜕麟的时候才会变的暴躁,今年蜕麟的日子早了几天,昨晚又出了大乱子,才没有顾及到。若说有人来偷的话,金鳞龟能咬死师弟,那就绝不能轻易让对方带走。但我在这里再没有看到其他打斗的痕迹,所以我怀疑,金鳞龟是自己跑掉的。”法江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