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噜声,张禹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很快就在一棵大树下面看到一个青年人躺在那里,正呼呼大睡。
张禹心中纳闷,这人怎么还在这里睡上了?
他又往青年人的跟前走了几步,便仔细打量青年人的穿戴,看衣着,十分的潮流,绝对不是乡下人。不过青年人的脸色很难看,显得是十分憔悴。
在这种地方,遇到这么一位,难免叫人意外。
张禹琢磨了一下,走到青年人的身边。青年人睡的很死,呼噜连天,可见其疲惫程度。张禹没有打扰他,而是小心戒备,在他的身边蹲下,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嗯?没有问题......是活人,就是太累了......看样了,好像也两天没吃东西了,也没喝水......”张禹抓着青年人脉门,先是用心眼确认,跟着又感受脉搏。
其实只要确定是活人,光从青年人的面色上,也能看出个大概。脸上的疲倦,嘴唇的干裂。
只是这样一来,更是让张禹狐疑。
一个大活人,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也算是一个奇葩了。
松开青年人的手,张禹站了起来,四下观看。
山岭之中,树木环绕,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最为重要的是,张禹没看出来半点异常。
他又看了看脚边的青年人,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有心想走,可在这里见到这么一位,多少也应该打听打听。只是对方困倦成这样,自己又不认识,直接给人家吵醒,似乎也不太礼貌。
琢磨了一会,张禹决定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继续上山寻找萧铭山,寻找那个包公祠。要是找不到,估计再回头找这位老兄也来得及。
越往越走,山路越是崎岖。张禹沿着山路向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一片平坦,树木也不多。在几棵树木的环绕之下,好像有一个院落。
黑夜中,全靠星斗照明,看的也不是特别的清楚。那个院落,没有半点光亮,孤零零地建在那里,着实透着诡异。
张禹朝院子走去,来到近前,看的格外清楚。果然是个院子,院墙是红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出现不少裂纹。
顺着院墙,很快来到园门前。
朱漆的木门相较于院墙,显得较新,在院门之上,挂着一块黑底红色的匾额,上面写着“包公祠”三个字。
“这就是包公祠了......”张禹心中一喜,看来这地方并不难找。
他抬手敲门,嘴里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一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他干脆使劲拍门,只一拍,朱漆木门应手而开。
“吱啦......”
随着木门敞开,张禹朝里面望去。正对面好像是个祠堂,里面黑漆漆的,张禹也就能看到院子里飘落的树叶。
张禹用心眼感受,里面寂静无声,似乎并没有人。
小心起见,张禹掏出两张火符打了出去。
“噗!”“噗!”
院子中出现两个火堆,照亮了大半院落,张禹跨步而入。大概能够看清这里的一切。
迎面是祠堂,左右两侧一间值房,一间厢房。不管是祠堂也好,厢房也罢,全都是关着门。
门窗都很老旧,不像是建国前的风格。
看着周边的一切,似乎从来没人来过,这让张禹很是意外。要知道,如果有人到来,所有的门不该都是关着的。
院子里很静,连风都没有。
“萧铭山来过这里么,看不出来呀......”
张禹满腹疑惑,但还是向前走去,一路来到面前的祠堂,抬手将门推开。
“吱啦......”
房门打开,张禹向内瞧去,隐隐能够看个大概。他丢进去一张火符,眼前瞬间开朗。
正前方是一尊神像,供着一个黑面煞神,额头上带有月牙,身上蟒袍玉带,不用猜也能确定,便是传说中的包青天了。
在神像前,有一张供桌,供桌破旧,上面什么也没有。两旁有四根红漆立柱,再无其他,倒是祠堂正中央,竟然摆放着三口铜铡。
这三口铜铡分别是:龙头、虎头、狗头。就跟影视剧中差不多。
这一来,张禹更是好奇,忍不住走了进去。
要说神像什么的也就罢了,这三口铜铡能摆在这里,简直让人无法想像。
要知道,这都什么年头了,上山的人如果看到这个,祠堂内若是没人,还不得想办法给搬走,就算是卖铜,也能卖不少钱吧,怎么可能留在这里。
张禹来到铜铡之前,看着这三口铜铡,新奇、疑惑,有种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总觉得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奈何偏偏就在这里。
绕过铜铡,张禹来到包公的塑像之前。眼下看的格外清楚,印象中的包公,即便是有雷霆之威,却浑身透着正气。但眼前这尊包公,更多的是狰狞。
转了一圈,张禹也没发现太多的不妥。他用心眼感受,就是一个普通的所在没有什么特别。
当他转到门口的时候,却不由得一愣,“嗯?”
原来,自己先前在院子里点了两张火符,按理说能够持续不短的时间,可是眼下,竟然已经灭了。
这还不算什么,最为要紧的是,院门竟然关上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幕。
要知道,他六识清明,有个风吹草动,绝对逃不过他的耳目。
但火符的熄灭,院门的关上,让他丝毫没有察觉。着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有人吗?”张禹一个箭步窜到院中,四下观察起来,更是用心眼感受这一切。
鸦雀无声,静得骇人。
“不对!不对!肯定有问题!”张禹猛地意识到,这个地方确实存在问题。
还记得自己上山的时候,山上清风徐徐,就在进到院子里之前,还能感觉到微微凉风。
可是现在呢,连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简直不合情理。
若说这个院子中有古怪,确实古怪。奈何问题在于,用心眼都查不出来。
琢磨了一下,张禹干脆咬破手指,在眼前划了一下。
“刷!”
他重新再瞧,就跟用肉眼观看时,一模一样,不带半点气运。
普通的房子,尚有气运,或吉、或凶、或普普通通,而这里的房子,竟然连一点气运都没有,张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越是这样,越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