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雨浓、张禹等人一起下山。张禹负责抱着昏迷的沈晴,有一个没受伤的汉子背着沈煜。
此刻是下午两点钟,阳光依旧明媚。往下没走多远,对面的山上有一处十分晃眼,让张禹赶紧把头别到一边,不敢直视。
“咦?”
他随即停下了脚步,又回头朝山上的瀑布那里看去。
“怎么了?”华雨浓好奇地问道。
“我好像现,那段暗语,我先前理解错了。”张禹若有所思地说道。
“理解错了?我们已经在这里找到东西了,应该没错吧……”说到此,华雨浓的心头突然一动,想到自己还有两件更为重要的东西没找到呢。她随即又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新的藏宝所在?”
“这段暗语的前一句半,是正八卦,反八卦,又是正八卦……然后站在对面看到了这边的光亮,找到这里来……可是和蛟龙出水海中间好像没啥关系……现在站在这里,仍然可以看到对面有耀眼的光亮,我怎么觉得这段暗语还能再用一遍。”张禹慢条斯理地说道。
“再用一遍?要不然,你再试试。”华雨浓急切地说道。
“好。”张禹点了点头,将怀里的沈晴递给华雨浓。
华雨浓双手接过,沈晴的份量不重,也就不到一百斤,张禹抱着她十分轻松。华雨浓的力气似乎也不太差,稳稳地抱着沈晴。
张禹从怀里掏出罗盘,让华雨浓他们在这等着,他快跑回瀑布的所在,按照暗语的方位行走。
方位是向下走的,不过并非直线,华雨浓他们在张禹从别处下来时,赶过去跟他汇合,随在他的后面下山。
“乾三连西北开天……坎中北六遇真仙……坤下断四南无风……”
当他按照“坤下断四南无风”走完之时,迎面是一个破落的篱笆院。
篱笆七零八落,里面的破瓦房都塌了一半,估计十年前可能是有人在此住过,搬走之后就彻底荒废了。
张禹跨步走进院中,院子里除了砖头瓦块之外,好像再没有别的。不过很快,张禹就被一口井给吸引住了。
这是老式的古井,看起来多年也没用过了,周边布满了青苔。张禹缓步走到井边,左右看了看,这口井所在的位置,恰巧时两座山峦之间。
“蛟龙出水海中间……蛟龙出水海中间……”张禹沉吟两句,眼睛旋即一亮,指着这口井说道:“最后这半句,一定是意味着这口井!”
华雨浓正站在张禹的身边,闻听此言,马上叫道:“过去看看!”
白天放抢到井边,太为青苔太滑,差点没掉下去。好在他身手不错,及时稳住身形,双手扶住井口,向下观看。
下面黑洞洞的看不清,让人用强光手电照射,这口井已经枯了,啥也没有。
“小姐,下面什么也没有。”白天放说道。
“你在这看能看到什么?下去看看!”华雨浓命令道。
“这……”白天放有点懵,这井是相当的深啊,怎么下去。直接往下跳,还不得摔死。
“你猪脑子呀,找绳子去!”华雨浓叫道。
“对对对对……”白天放连声答应,跟着冲边上的汉子叫道:“还不赶紧去找绳子!”
当下,不管是抬箱子的汉子,还是受了轻伤的汉子,都是赶紧四下寻找。
还真别说,那破房子里头,倒是有根绳子,上面帮着一个破水桶,想来是以前人打水用的。估计井水干了,人才搬走的。
因为年头太久,原本挺粗的绳子,上面也有被虫子咬过的裂痕。事关安全,白天放将断口大的地方直接割断,打上死结重新接好,如此一来,倒是勉强可以用了。
白天放的话虽然不少,但这家伙的胆子也挺大,他先将枯井周边的青苔处理了一下,跟着让人把绳子放下去,几个人在上面抓紧,他独自一个人顺着绳子朝下面爬去。
张禹等人在上面等着,过了能有三四分钟,井内响起白天放的喊声,“井边有个洞,我进去瞧瞧!”
一听说果然有现,华雨浓不禁大喜,她看向张禹说道:“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张禹平和地说道。
“我知道,以后咱们各走各的,我不会打扰你的平静生活。”华雨浓淡淡地说道。
“多谢。”张禹说道。
他不舍得华雨浓,但他知道,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不想卷入那么多恩怨仇杀之中。即便,他也有一些不舍,可在他心中,还是有人的地位要比华雨浓高的。
华雨浓也明白张禹的心思,她同样也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那个晚上,对张禹是个梦,对于自己,或许也只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这档口,井内又响起了白天放的声音,“小姐!东西找到了!”
“快拿上来!”华雨浓马上抛却先前的儿女情长,大声喊了起来。
“我一个拿着这两件东西,肯定上不去,起码要再有一个人帮忙,给我送个包!”下面的白天放喊道。
华雨浓随即对一个汉子比了个手势,汉子身上有个背包,专门是用来装弹药的。他把包里的弹药倒出来,跟着就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不大工夫,就见白天放顺着绳子爬了上来。
他背着一个包,来到华雨浓面前之时,立刻将包打开,呈给华雨浓。
华雨浓满意地点点头,伸手从包里一抓,先是拿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金匣子。匣子不小,她只是掀开一角,朝里面看了眼,就马上盖上,放回了包里。
然后,她又从里面拽出来一个玉匣子,这个玉匣子很长,基本上和包的高度差不多,一看就像是装画轴的匣子。
华雨浓将玉匣子打开,里面果然躺着一幅画轴。华雨浓随即将画轴展开,张禹很是好奇,他看的出来,华雨浓对这两件东西的重视程度,似乎远远过那两个大箱子。
于是,张禹偷眼看了过去,画卷还没有完全展开,在图画的左侧,写着四个隶书大字——天一迷图。
这四个字很简单,张禹倒是能够认得出来。他心中纳闷,这是什么图呀,为啥华雨浓如此重视。
正瞎琢磨的功夫,他的脖颈猛地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人登时摔倒在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