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相信你,不过浅浅,你确定要这样报仇?”
“是,我非常确定及肯定,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要达到目的,需要多少时间,但是我不想变成跟她一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要光明正大的,即使是报仇。:。我要让她知道,我钱浅浅即使不用任何手段,也能夺回第一楼。而且最重要的是,爹临终时,我答应过他,我一定会痛改前非,不再像以前一样。”
浅浅沉静的目光充满坚毅。
“好,既然你真的确定,那我就陪着你,我相信你有朝一日,一定会为你们钱家拿回属于你们钱家的匾额,为你娘你爹你姐还有小月儿报仇的。”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穆青也下定决心,随着她的心意去做,尽管他很想马上就替可可跟小月儿报仇。
“嗯,还有朗哥哥。”
“对,还有张朗。”
他们怎么可能忘了张朗,那个为了浅浅可以连自己命都不要的人。
兴奋的柱子急的连院门都没时间去开,直接纵身从栅栏出跳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叫道:“二小姐,二小姐,宗紫樱叫人把那个疯婆娘带走了。”
两人对看一眼,心总算安定下来。
柱子站在那,紧接着继续说道:“还有,老爷跟夫人叫少爷你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说是有事找你。”
穆青还没说话,浅浅就率先开口说道:“大哥你放心回去吧,我没事。”
“是啊,少爷,你就回去一趟,老爷说这次你要是再不回去,就把小的狗腿打断。”
穆青稍做思考,叮嘱浅浅晚上没事,早点关好门窗休息,他会尽量早些赶回来。
“我没事,大哥你就放心去吧,等会天黑山路难行,你不用着急回来,我没事的。”
穆青在浅浅一在的催促下,这才跟着柱子走了。
竹林深处。
一个清瘦的黑衣人,隐藏暗处,一动不动,暗暗窃喜。
跟着凤少皇出城,果然找到浅浅隐藏的地方不说,还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获,本来还想着回去商量之后再做打算,可谁知,老天做美,竟然给了他这一个大好的机会,一个彻底解决掉她的机会。
他屏住呼吸,耐着性子,缩在那,等着天黑,要让浅浅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这,他不信,她这次还死不了。
如果真是那样,他别做杀手了,直接改行。
酒肆。
喝的酩酊大醉的凤少皇,晃悠悠的骑在马上。
天上几颗零散的星星,微弱的照着地下,照着不辨方向乱走的他。
他喝醉了,可是喝醉之后,眼前闪现的还是她那副清丽如画的模样,以为喝醉了,就不会在闪现眼前,就会忘了,可谁知喝的越醉,那副画面越是清晰,心里的痛更是难忍。
黑夜包围的小屋由于屋内那一盏温暖的油灯,而格外的明亮,温馨。
灯火下。
练习夹豆子的浅浅,转动着酸痛的手腕,不停的打着呵欠,她知道,穆青赶不回来了。
困的一边嘴张的大大,一边抑制不住的掉眼泪,拿着油灯,走向窗户。
就在双手关窗之际,一个黑衣人跳了进来,手上明晃晃的匕首,向着她的心口飞来。
唬了一跳的浅浅,油灯掉在了地上。
身体本能的往旁边一侧,黑衣人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敏捷,第一刺就扑了空。
她扭身跑开,他拿着匕首追了过来。
闪烁不定的微弱灯光下,隔着桌子。
浅浅拿起桌上的剪刀,对着他挥舞。
那人嘿嘿一笑。面露狰狞:“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吗?就凭着这么小一把剪刀,就想吓走我。”
说着,不等浅浅开口,直接从桌面跃了过来,一把揪住浅浅的肩。
浅浅也不示弱,手上的剪刀顺势冲着他的胸口刺去。
那人拿着匕首的手臂,重重的在浅浅手腕上一磕,浅浅手上的剪刀就掉在了桌上。
眼看着那人调转拿着匕首的手腕,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就要刺进浅浅的心口,慌乱中,浅浅抬腿一顶,猝不及防的顶在那人私处,那人一声嗷叫,手一松,浅浅趁机跑开。
那人忍着痛,伸长手从后面抓住浅浅的头发,将浅浅拖了过去。
匕首冰凉的顶着浅浅的脖子,寒意袭来,浅浅的心也是一阵冰凉,她没想到她这次,这么快就会死了,再也等不到报仇的那天了。
早知道,就不让穆青回去了。
“怎么啦,我说你在跑呀,你跑呀!”
明知道跑不掉的浅浅,徒劳的用力掰着那人强而有力的手臂,想要从他的禁锢里逃脱。
可脖子上,肌肤划开的痛由浅至深的袭来,她知道她没机会了。
骑着马来到院外的凤少皇,苦涩的笑了。
他竟然昏头昏脑的又来到了浅浅居住的小院。
朦胧的光影下,他看见两个相拥的影子。
真是可笑,他来这里做什么?
自取其辱吗?
愤懑的不想在看下去。
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转头就走。
屋里,逃生无望的浅浅闭着眼,等着脖子上的匕首划进脖子的最后一刻:“我只想知道,你是她派来的吗?”
凤少皇身后传来浅浅语气淡然的声音。
“她”怎么回事?
凤少皇心一紧,没有来得及拨转马头,直接从马上跃身进去。
“你说呢?死了去地下问阎王,他保准会告诉你的。”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模棱两可的应道。
不是穆青。
凤少皇几步来到窗外,探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眼看着那人手腕用力,搁在浅浅脖子上的匕首,就要割断她的脖子,凤少皇来不及多想,飞身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人拿着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拧,另外一只手,顺势拖过浅浅。
就在这一拖一推的功夫,浅浅已经安全的窝在了凤少皇的保护之下,那人握着给凤少皇拧断的手腕,一个就地打滚,接一个鱼跃,奔出门外,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捡起油灯,看见浅浅脖子上的伤口,这才发觉刚才那句“你没事吧?”纯属多余!这样还没事,那怎样才算有事?
浅浅看出他心里所想,不想他担心,摸着脖子:”还好,只是破了点皮,没有大碍。”
“那就好!”
凤少皇语气平静的答道,眼睛却一直落在她衣襟上,那朵鲜血染就的红花上。
一问一答之后,两人同时张嘴,却又同时没有出声,想问的问题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静寂片刻之后,还是凤少皇先开口:“有药吗?”
浅浅点点头,捂着脖子,找出药瓶。
凤少皇接过药瓶,浅浅松开手,这才看见她满手掌都是血迹,心里痛,低下头赶紧给她敷药包扎。
浅浅歪着脖子。
头顶着他的下巴,一股熟悉的淡雅芬芳,窜进凤少皇的鼻子,不合时宜地打开了他记忆的大门。
乌黑的秀发,柔软可爱的耳朵,修长的脖颈,还有那掀开的衣领处,露出的小片清凉。
喉咙干涩的凤少皇咽咽口水,对此感到困惑,就是这样而已,就把他弄的不能自制,真是怪了。
干干巴巴地说了句:“好了。”
赶紧的退到离浅浅两三步的距离。然后走到桌子另外一边,倚着桌子站着,低头看着桌上的油灯,不在言语。
凤少皇想问那人是谁,念头才升就觉多余,是谁?还能有谁?这荒郊野岭的,除了她还会有谁,肯定是她派来的。
浅浅想问他怎么来了,话还没嘴边,也觉得是多余,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怎么来的,肯定是好奇来的呗,这荒郊野岭的。
两个人明明很多问题,很多话,却偏偏堵在嘴里,都开不了口,或者是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就这么静寂无声的对站着。
明明思念得紧,好容易见了面,却是遥不可及的疏离。
所以,赶回来的穆青才上台阶,还没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泥塑木偶的两人隔着桌子站着,却都默不作声。
象征性的敲敲门,也不等里面回应,进去。
一进去注意力就给浅浅脖子上的伤吸引,立即惊呼起来。
浅浅三言两语把事情简略地说了说。
穆青听完,瞅着凤少皇:“肯定是她派人干的,只是她怎么知道这里?”
凤少皇听出穆青话里责怪的意思,意思那人是他引来的。
那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自顾自地跟浅浅说声保重,无视穆青,丢下个倨傲潇洒的背影。
出来上马,却隐约觉得,那人真的有可能是他引来的,这里这么僻静,她在这住了那么久都好好的,唯独今天他一来,她就出事,实在是凑巧的厉害。
更加可恶的是,她竟然敢派人跟踪他凤少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宗紫樱的香闺。
叶川话没说完,宗紫樱怒不可遏的一巴掌,就直接摔在了叶川脸上,怒吼道:“你是傻还是缺心眼,这个时候出手,不用想人家都会以为是我派人干的,你真的是杀手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别人,钱浅浅一家都是我害的!尽管那都是事实。”
187.第一百八十七章 失 败 的 杀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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